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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不住皺眉。那馬肚子上正包紮著布條,可那馬兒只微微一動就能看到那血滲透出來,已使得那布條染滿了鮮血。
周路幾人不用趙清河吩咐便是手腳麻利的將那馬保定住病將布條拆開,腹部被鈍器劃了近一丈寬,翻開傷口只怕當時已經戳進了腹部,未能知曉內臟是否有傷,傷在哪裡。
呂雙元檢查了一遍開口問道:“師父,按照這出血量和位置,怕是已經傷了脾胃,可否要治?”
戰馬再珍貴也是有價的,若是太費藥物和人力,之後又不當用只能放棄治療,讓那些藥物治療其他的戰馬。
旁邊一個士兵聽了連忙道:“大夫,你們若是能治還請救追風一命。追風乃我們盧將軍的坐騎,若非它機靈將受傷的盧將軍帶出,只怕我們盧將軍早已被那些賊人殺害。而且追風乃難得一見的寶馬,若是死去實在可惜。”
盧將軍乃要塞鎮守的將領,昨日西戎侵擾一處小村莊,因那處有一條小道能快速到達,盧將軍親自領兵帶人與西戎對戰。盧將軍為了救一個孩童受了傷,若非這馬兒機靈,在沒有主人驅使下也知道往哪處奔跑,只怕現在早已被西戎殺死。
不管是人還是馬,只要立功那就截然不同。這般靈性的馬兒若是死去著實可惜,一般馬兒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得有效治療只怕早已斷氣,這馬兒卻能撐到現在確實不一般。
趙清河見那馬兒目光透著生的*,大大的眼睛無助的盯著他心中不忍,便是道:“現在藥材還且充裕,我們試試吧,不過這處實在不宜手術,趕緊弄出個乾淨的手術檯來。保險起見將所有的燈也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雖然剛過午時,太陽正當好,光線十足。可誰也不知道這馬兒到底什麼情況,手術要做到什麼時候,在這簡陋的地方,還是要準備充足才行。
幾位徒弟早已與他默契十足,而且臨時又專門尋了去過戰場的馬倌問過那處情形,並實際演練過,因此很快就能將臨時手術室搭建好,並做好了消毒工作。
要塞官兵哪裡見過這陣勢,空閒之人都紛紛伸頭張望。常家軍計程車兵早已見怪不怪,雖然沒幾個親眼瞧過,可好歹聽過也不至於像這些土包子一般鬧不明白。而且鍾子博之前還給他們專門講授過防止外傷惡化的一些事項,所以對這一套並不陌生。
手術室被圍了起來,可想要瞧清裡邊動靜並不難。因是不明這馬兒內在傷勢如何,因此這臺手術由趙清河主刀。
眾人只看到趙清河拿著古怪的器具在那揮舞著,在其他幾個徒弟的協助下,不停的更換器具,那動作如同舞蹈一般行雲流水。
“你聽說了沒有,京城來的那獸醫在治我們盧將軍的追風。”
“啥?不是說被捅了一大口子,血流得嘩啦啦的,救不回來了嗎?”
“這還有假要不是我身上還有活也去瞧瞧,現在還在那折騰著。我聽人說那些大夫把那馬兒的心臟都扯了出來,捧在手裡還一跳一跳的,縫了幾針又塞回去了。”
“嚇!這怎麼可能,哪有這般治的?當時縫補衣裳呢?你這小子哄人的吧?”
“我騙你幹嘛,是我老鄉親眼瞧見的。他站在高地上瞧得真真的,他那眼神幾百裡開外的人都能瞧清楚。”
“你就吹吧,你以為你老鄉是千里眼呢……”
臨近酉時,手術終於結束。
趙清河以及幾位徒弟終於從手術檯上下來,整個人都有些飄了起來。連續十幾日顛簸行軍,又被賀監軍整了幾日,鬧得黑白顛倒,原本就虛現在又做這麼長時間的手術,能撐到現在已是不容易。
“如何?”老者激動的圍了上去,他方才故意爬到高地,將方才一幕瞧得清清楚楚,又詢問了其他京城來的獸醫,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年輕的大夫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趙清河趙博士。開膛破肚取異物早已在獸醫界裡傳遍了,沒想到這般人物也到了這裡,第一天就讓他瞧到了這絕技!
原本的懷疑全然不見,甚至有人想要干擾手術的時候,還被他阻擋了下來。老者姓盧雖只是個獸醫,可資質深又與盧將軍同宗,盧將軍都敬他三分,在這也是個能說得上話的。
趙清河沒有想到自個的名氣竟是能幫他省了不少麻煩,雖說現在是常家軍的天下,可要塞官兵亦不能忽視,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這是盧將軍的馬匹,自是更加重視,就算死也不能被人瞎折騰一番。看到趙清河這般做難免會不理解,還好有盧大夫擺平。
趙清河將手套摘下,在提前準備好的消毒水清晰了一番,這才把面罩衣袍解下。聲音有些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