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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娘說的沒錯,古遙鎮,可真是一個美好的地方啊。
微笑著將錢袋重新塞回袖中,一條黃絲帶卻從袖口順勢掉了出來。
秦音撿起來,視線在上面滯了滯。
“哼!你這臭丫頭!要走也不先早說,虧老子今天去月老祠替碧兒領絲帶的時候還幫你領了一條,這不是白費勁兒嗎?走吧走吧,反正你本來就不是古遙鎮的人,走了就別回來了,心煩!”
關於這絲帶,她之前有聽鎮上的人說過。據說,這是為今年的白首節而準備的。在白首節前一日,鎮上尚未婚配的男女皆可到月老祠中領一條絲帶。而在白首節那一天,他們各自將從家中出發前往月老祠,途中可與擁有絲帶的異性相互交換,而在交換到第九十九次時,若對方的絲帶的顏色與你相同,那麼就說明雙方是命中註定的戀人。
“好……好扯……”秦音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將絲帶重新塞回懷中,手中的絲帶卻突然不翼而飛。
“姑娘,你也這麼早前往月老祠啊。來來來,這可是我交換的第一條絲帶呢。”那搶走她絲帶的男子不由分說地將另一條藍色的絲帶塞入她手中,便興沖沖地走了。
“回來……那是我老闆給我的定情信物啊……”
於是,一路上,秦音都不停遭受著各方不同人士的掠奪,當手中的絲帶由藍變成紅,又變成綠,變成紫,再變回黃的時候,秦音終於悟了——今天!可不就是那白首節嗎?!
思及此,秦音馬上將手中的絲帶如燙手山芋般扔往空中。
黃色的絲帶在風中打了個旋兒,輕飄飄落至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間。
秦音愣住了。
孔澤看到眼前的秦音時也有些詫異。
將絲帶在指間隨意繞了繞,他似笑非笑道:“你也去月老祠拿了絲帶?”
秦音支支吾吾想問答,卻見孔澤的目光突然盯著某一處冷了下來。
“你揹著行李做什麼?你想去哪裡?”
“我……我要離開古遙鎮了。”
“離開?”孔澤的臉色一變:“為什麼離開?你不是一直在吳老闆店裡做活的嗎?是他對你不好?還是剋扣你工資了?”
“沒有。”秦音低下頭避開他灼亮的目光,輕聲道:“吳老闆他對我很好,只是,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本來,就要離開的。”
“那這是什麼?”孔澤抓起手中的黃色絲帶,面帶嘲諷,“想在離開之前隨便找個男人?接著呢?與他金風玉露,一夜相逢,然後你再跟那人說你不是這裡的人,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
“孔澤!”秦音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我沒有!絲帶不是我去拿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知道?我怎會知道?”孔澤自嘲一笑,“除了知道你叫秦音之外,我根本就對你一無所知。是我蠢,竟真的以為你會是我什麼重要的人,若真的重要,你又怎會這樣說離開就離開?我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你有過兩面之緣的男人而已,而你秦音,也只是一個見了男人就隨隨便便貼上去投懷送抱的低賤女子而已!”
“孔……澤?”秦音怔怔看著他,此時方知什麼叫真正的,哀大莫過於心死。她的雲溶,早就已經死了吧,此時站在她眼前的,是不瞭解她也不愛她的,一個陌生人而已。
“嘶啦”一聲,孔澤手中的絲帶化作無數碎片,而他只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便轉身離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秦音沉默地佇立著。身旁不斷有攜著絲帶的男男女女從她身旁穿梭而過,他們的歡聲笑語傳進她的耳朵裡,刺得她的耳膜撕裂般的痛。
真可笑啊,秦音。從此以後,你真的就是一個人了。
將臉上的淚水擦乾,她深吸一口氣,抓緊包袱繼續前進。
一股迅猛的力道突然而至,迫使她轉過了身。
是孔澤。
他似乎飛速跑回來的,正微微喘著氣。
秦音用了用勁,想掙開他的桎梏,卻被抓得更緊。
孔澤的臉上又是恨又是怒,卻隱隱帶著一抹堅定。
秦音只見他手一揚,旁經兩名男子手中的絲帶便落入了他掌中。
“這是我唯一一次相信天意。現在你同我分別從不同的路前往月老祠,若果真在第九十九次交換的時候遇到了彼此,且手中絲帶的顏色相同,那麼,我就算上天下地也不會放你走。秦音,我現在只問你,敢不敢同我賭這一次?”
孔澤涉案
村前大榕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