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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這種城裡布莊賣的店鋪本來就少,加上價格昂貴,也就是官太太和商家女來買。
湘玉看著家裡的鋪子,覺得除了賺銀子之外,蘇鴻良也在下一盤棋,一盤織羅自己關係網的棋,唐夫人是怎麼和馮氏交好的?馮氏不擅長交際,還不是因為有次太太們聚會,無意中提起雲錦做衣裳好看,可惜沒買著,馮氏勻給她一匹,關係才慢慢親近起來。
湘玉把賬本放在一旁,拿不準主意,仰頭對馮氏說:“太太,布莊的賬目似乎有些不對勁。”
馮氏的表情,像是在她意料之中,她走過來,拿著賬本翻了翻:“每年都對不上。”
這就奇怪了,馮氏是知情的,怎麼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她一貫的個性啊。
馮氏打算細細和湘玉講說講說,耐心說道:“管家也不能全分對錯,你能看出裡面有貓膩就十分不易了,布莊的情形我清楚、你爹爹更清楚。有些事情總得講究一下制衡,大掌櫃的是蘇州織造的內侄,而蘇州織造受了麗妃娘娘的庇佑。算了,你是小孩子,這些不需明白。”
雖然馮氏只是一帶而過,湘玉已然明白個大概,布莊的大掌櫃是麗妃娘娘的人,那就是敵人的部隊啊,而蘇鴻良故意安放這樣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耳目在身邊,也是為了讓麗妃一系安心吧,畢竟這個人的底線他已經摸清楚,防備起來很簡單。
大掌櫃的經歷造了假,麗妃一系也是費盡了苦心,怎奈何蘇鴻良不是吃素的,把每個聘來掌櫃的境況都查了個底掉,最終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掌握了大掌櫃的真實身份。
在官場上可謂步步驚心,尤其是黨派的傾軋尤其慘烈,蘇鴻良還是外放,都這麼步履維艱,更不要提在京城裡的官員需要多麼謹小慎微了。
彼此的滲透更是防不勝防,這還是發現的臥底,其他躲在暗處的,更讓人揪心,留下大掌櫃利大於弊,最起碼可以讓麗妃一系放鬆些,反正又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
這些話馮氏自然不會和湘玉多提,湘玉又看了看其他的賬目,賬都是平的,沒什麼差池。馮氏不太信任湘玉,自己找時間又查了一遍,她用的笨法子,可比湘玉的速度要慢,心道這孩子倒是管理後宅的一把好手,將來必然強過她。
湘玉去了前院找蘇重秉,蘇重秉剛跟同窗吃酒回來,渾身散著酒氣,湘玉往後退了兩步:“大哥你怎麼喝了這些酒?小心爹爹知道罵你。”
蘇鴻良管教子女上還是十分嚴厲的,尤其是這個給予了眾望的長子,每一步都恨不得拿尺子量著規劃,蘇重秉也爭氣,很少讓大人操心。
可今天喝的大醉真是少見啊。
蘇重秉精神還清明,洗澡後換身衣服出來,撐著精力,眼神有些迷離,湘玉找他也沒大事,從他書房裡翻了幾本書。
可到了晚間,就傳來了蘇重秉被老爹打板子的訊息,不得不說湘玉的訊息太滯後了,還是蔓草蹦蹦跳跳的進來,說聽正院的秋紅說,馮氏趕去了前院,老爺正拿著板子要打大少爺呢。
湘玉在湯嬤嬤的逼迫下在踢毽子,湯嬤嬤面無表情的說道:“七小姐別動,還差五十六個沒踢呢,天大的事情,也得踢完走。”
湯嬤嬤的脾氣也倔強,這是湘玉的教養嬤嬤,在管束湘玉方面有絕對的話語權,湘玉低著頭,雖然心急如焚,也踢完了毽子。
蔓草在一旁差點跳起來:“54、55、56……小姐,夠了夠了。”
湯嬤嬤瞪了蔓草一眼:“整個院子的丫鬟,就你最冒失,怎麼學不到一點采薇幾個的穩重?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
湯嬤嬤訓氣人來板著臉子,眼睛瞪的溜圓,氣勢十足,蔓草撓撓頭:“大母……我以後改……”
蔓草就是活潑好動的性子,湯嬤嬤只能盼著一點點掰正,欲速則不達。
湘玉琢磨了一番,蘇老爹最得意的就是教養出教科書般存在的大兒子,長這麼大也沒動過一次手指頭,蘇重秉也不是叛逆的性子,這次到底是為什麼,蘇老爹動真氣了呢?
蔓草說的板子她可是知道,蘇府不知道從哪裡繼承來的陳規陋習,每房都準備一個粗粗的棍子,磨的光滑,得有半人長,觸犯家規情節嚴重的,就要動用家法了。
那根棍子湘玉就在前院見過一次,她穿來多年,也沒見蘇老爹用過一次,蘇重秉喝醉了酒,不會是做了什麼蠢事惹怒了蘇老爹吧……
等她趕到時,聽到馮氏抽泣的聲音:“老爺,萬萬不可啊,秉哥兒細皮嫩肉的,怎麼能抵得過你的這頓打。”
馮氏抓著蘇鴻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