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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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衛雪聽了各種反擊的事蹟,恍惚間都有一種自己又穿越回了現代,在看諸多抗島國神劇的錯覺。
人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還真不假啊?這生活比藝術還特麼扯淡不靠譜激動人心。
吳老爺子那邊自從聽說局勢反轉,舒暢得每頓飯都多吃一碗。天天就著新黨反擊的訊息,血壓也不高了血糖也不稠了,渾身利索走路帶風,柺杖都不知扔去了哪兒。
新黨就以這樣一個可怕的速度,如春風拂過大地般吹開了豫章省門。
新黨攻破城門的前夕,吳老爺子踏進了久別的虞公館。他坐在脫去軍服的虞昭熙對面,即使是病中依然挺直的腰背讓人不易察覺地彎了下來,整個人彷彿瞬間老了二十歲:“昭熙……”他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投降吧。”彷彿早恨不得他立刻死了去的吳老面上流瀉出深切的疲憊和心痛,“你開城門,我豁出老臉不要,也一定保下你的命。”誰都知道,新黨一向優待俘虜——除了漢奸。想保住虞昭熙的命,吳老爺子是已經做好了和虞昭熙一起罵名永傳的準備。
這位一輩子剛硬正直的老人家,第一次違背自己的原則,向來精神十足的眼底竟然現出幾分滄桑:“欠國家的,老師陪著你,咱們慢慢還。”
虞昭熙微微一笑,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他身上的氣勢竟讓人不由自主地同他一起冷靜下來:“多謝吳老美意。”他沒有再打蛇隨棍上地稱呼回“老師”,“還要委屈您,在虞公館多待些時日。”平平靜靜地吩咐身後人,“請吳老去客房休息。”
將面現錯愕之色的吳老,軟禁了起來。
吳老性格好,文學也好,在圈子內是有名的大師。聽聞他被囚禁了起來,圈內人一個個找上門。虞昭熙有一個算一個全關進了虞公館。最後竟彷彿拔出蘿蔔帶出泥一般,把城內有聲望的文人蒐羅得乾乾淨淨。
外界傳開這事後,虞昭熙這麼做的理由想都不用想——前陣子被以吳老爺子為首的文人罵成了狗,現在看來城破在即,沒了顧忌,索性破罐子破摔抓起這些人虐待出氣。
虞昭熙自然不可能這個目的,將這些人關在虞公館,在這個破城前風雨飄搖的時候,明說軟禁,實是保護。
吳老爺子等人在虞公館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主觀而言他們心裡自然是焦急憤怒,客觀來說……短短兩日之內,每個人都胖了一斤不止。
吳老爺子等人在虞公館內安全無比,其餘人卻沒有這般好運。
孫孝久因為和吳老爺子及虞家走的進,當仁不讓第一個被狗急跳牆的島國人逮進了牢裡。
時局太過混亂,虞昭熙明面上又放權已久,竟沒有第一時間得到這個訊息。
島國的刑罰殘酷無比,松本橋次似乎是想彌補上次沈博文從他手中逃走的遺憾,親自審訊孫孝久。
孫孝久咬死了不鬆口,松本橋次忍不住就想起了上回沈博文被虞昭熙救走的心理陰影,手下便沒收住有些重。
可這個平日裡看著一無是處慫包無比的男人,竟然吐血鮮血看向他:“想從我……從我嘴裡掏出訊息?”他狠狠啐下一口血沫,“沒門兒!”
“我雖然沒出息,卻也是個中華人!”
總理進城的時候,虞昭熙正與島國在華總指揮松下彌生在院內相對而坐。
松下彌生看著對面青年從容的眉眼,冰冷一如初見。他忽然福至心靈般意識到什麼:“虞昭熙君,一直以來,你只是假意投誠?”話是疑問句,卻已是肯定的語氣。
虞昭熙垂眼,看碧色茶湯在空中澆過滾沸的弧線,語調平淡:“我早已說過。我與貴方合作。”
“各取所需。”
聽了這個回答,松下彌生哪還有不明白。想到帝國一片大好局勢,竟因自己一時錯信毀於一旦,他氣怒得眼前一片發黑。
松下彌生猛烈咳嗽兩聲,憤恨不甘地看向虞昭熙:“你為了國家付出這些,放棄了自己的權勢地位,在他們取得勝利以後,還會被忌憚,被批判,甚至繼續揹負罵名!虞昭熙君!”他厲聲道,“你後悔嗎!”
虞昭熙抬眸看松下彌生一眼,並不為他激昂的語氣所動,神情語調仍是冷淡:“我是中華人。”
不論是虞昭熙,還是虞司令,在一切之前,他是中華兒女,他是華夏子民。
偷偷藏在門後聽他們對話的衛雪,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淚水糊得眼前一片模糊。
松下彌生聽了這話,怔怔看向虞昭熙,肅然起敬:“虞昭熙君,是真英雄。”
虞昭熙眉眼不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