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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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孝久辛辛苦苦找來這位虞昭熙頗為敬重的老先生,上門的時候因為提到虞昭熙還差點沒又挨兩下拐,為的就是讓吳老攔住虞昭熙。
怕吳老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還努力尋找自己印象中老爺子們比較能理解的比喻:“鬼子進了豫章,那就是把十八歲的大閨女剝了衣服光溜溜放到一三四十的老光棍跟前兒。您老想想,這能落得個什麼好下場?”
“這還用你說?”吳老很嫌棄孫孝久的比方,“你當我是你家店對門唱戲的吶!”一把推開他自己拄著柺杖上前。
“虞昭熙。”比起上次的暴怒,這次老爺子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衛雪簡直擔心是不是他上次被虞昭熙氣出了什麼毛病來。
“你讓鬼子進省了?”
孫孝久“哎呦”一聲:“老爺子,這還能有假?您趕緊的罵住他!”
衛雪一陣頭疼。
上次虞昭熙讓副官把吳老爺子架出門,衛雪事後倒是去看過幾回,但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恨烏及屋還是惱她非但沒阻止虞昭熙,還在虞昭熙做下這等事之後與虞昭熙親近一如以往,總之衛雪是連門都沒進去。
虞昭熙轉過身去,冷淡看吳老一眼,點頭:“不錯。”
吳老聞言,只說了一句:“我這麼些年,有眼無珠,教出一個畜生來。”轉身就走。
“哎!老爺子!老爺子!”眼看著吳老就這麼走了,孫孝久一臉懵逼趕忙跟上去,哪兒跟哪兒啊他辛辛苦苦把人請來,說這麼兩句廢話這就要走了?
“臭小子滾遠點!”吳老推開孫孝久,腳下生風走的飛快,孫孝久一個大小夥子還追得氣喘吁吁,兩人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哥哥……”衛雪話沒說完,就見虞昭熙眼神一凜,一手扶住衛雪肩膀,將她按進自己懷裡,一手動作迅速地拔槍開火,槍在他心轉出漂亮的一個槍花,槍聲幾乎與遠處同時響起。
虞昭熙連開兩槍,吩咐身邊人:“把人帶來。”
衛雪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意識自己切切實實地經歷了一回傳說中的“刺殺”,她顧不上新奇,冷汗先後知後覺出了一身。她抬起眼,失聲:“……馮副官?!”
那位胸前滲血被拖來的虞昭熙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虞昭熙那位被換掉的副官。曾忠心耿耿的副官指著他當初誓死效忠的長官,用盡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虞昭熙,你不是人!!!”
“哥哥……”衛雪眼睜睜看著馮副官死不瞑目地軟下身子,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只拿眼角悄悄覷向虞昭熙,模糊見他神色晦暗。
“葬了吧。”寒泉般的聲音冷淡自持,似乎並沒有因為昔日夥伴的背叛而感到憤怒或難過——可衛雪分明看見,他眼底藏著極深極淡的疲憊。彷彿實在忍耐不住,卻仍不敢驚師動眾,只在眸子最深處,恆古不化的冰原深處,淺淺地流瀉出星點悲哀。
島國人進省後虞昭熙的日子並不好過。
島國實在是一個充滿矛盾的民族。
從前虞昭熙冷面冷心不留情面,他們既怒且畏,既恨且敬。如今虞昭熙一改強硬態度,開始與他們合作,他們面上自然禮數週全,心底卻又很不拿他當回事一般。
衛雪甚至曾見到島國人滿面笑容地與虞昭熙告別,轉過身來神情瞬間變得輕蔑又不屑。
天無二日,民無二王。偌大豫章自然也容不下兩個主人。
在虞昭熙的配合之下,不過半月他就被徹底架空。威赫堂堂的虞司令,竟成了一個賦閒在家的閒人也似。
人有權勢時一切好說,即使看虞昭熙不起,他大權在握時旁人也不會表現出來。現在虞昭熙丟了權勢,一個個面上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那些城府不夠深的青年們,眼底嫌惡嘲諷藏也藏不住。民眾百姓口中他何等不堪更不必多言。
昔日呼風喚雨的豫章掌權者,今日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地位天差地別。
好在龍游淺灘、餘威尚存。雖說看不起虞昭熙者甚多,敢當面給他難堪的終究寥寥。早在做下那個決定時虞昭熙便料到今日場景,倒也沒多少落差感。
從來了這個世界太初便一直全心處理虞昭熙的心願,到了此時方有閒暇研讀書房蒐集來的道經。這段時間反倒成了他近兩年最放鬆的日子。
島國在國內的勝局似乎早已決定,因而反轉之時也就格外讓人驚訝和欣喜。
新黨的反擊彷彿準備已久,一擊即中,激烈而精確,招招有的放矢擊中島國死穴,島國節節潰敗到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