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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鳴硯笑了笑,平靜說:“能待多久算多久,有一天過一天,下一面見了再與師兄見禮。”
他這副雲淡風輕含笑平和的模樣瞧在旁人眼裡,自然是無端刺目。
不只是誰混在人群中悄悄捏了決,一道驚雷打在了他的膝蓋上。越鳴硯膝窩一軟,差點跪下。他雖未跪下,卻也狼狽的摔了一跤。眾人見狀嘻哈大笑,越鳴硯倒是沒什麼,靜靜站了起來,彈了彈衣襬上的灰塵,便要離開。
那些人見他要離開,少不得出手阻攔。
燕白劍在一旁看的肺都要氣炸,叫著“小越你等著我這就去叫秦湛!”,越鳴硯一聽,臉上的神色才微微變了。
他順著聲音要去追燕白劍,卻瞥見了悄悄伸出要絆他的腳。越鳴硯垂眸,面無表情的一腳從那隻腳上踏了過去,這人一聲慘叫,眾人連忙回首去看,也忘了繼續攔越鳴硯,倒讓越鳴硯就這麼走了。
越鳴硯一出門,就低聲道:“燕白先生,燕白先生您還在嗎?我沒事的,您實在不必去尋師尊!”
燕白劍根本還沒來得及走遠,他就在越鳴硯的上空,瞧著越鳴硯眼中露出的焦急,好半晌才道:“我還沒來得及去。”
越鳴硯鬆了口氣。
燕白劍瞧著越鳴硯,瞧著瞧著笑了,他飄在了越鳴硯的身邊,笑著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說你懦弱吧,你又有膽子踩人那麼狠一腳,說你狠吧,你前面又夠忍讓的。”
越鳴硯愣了愣,故而解釋:“晚輩……晚輩只是被舅舅教導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燕白劍介面:“殺他全家?”
越鳴硯:“……自當防衛。”他嘆了口氣,嘆氣後又笑了,他對燕白道:“燕白先生,我不會背叛閬風的。”
他說的很溫柔,也很鄭重:“師尊給了我第二條路,我會好好走下去,絕不會背離它。”
作者有話要說: 筆力有限,文裡看起來有些亂,所以只能靠作說簡單給大家寫個目前出現事件的時間線,來挽救一下。
六十年前:秦湛十歲。
五十年前:秦湛二十歲,得燕白,同時把劍閣上她的師叔師伯還有他們的徒弟全趕走了。
四十年前:秦湛的師父入魔,背叛。同年正魔大戰。
三十年前:所有事情結束,秦湛繼承劍閣閣主之位。
二十年前:收徒朱韶。
十五年前:朱韶背叛。
現在:收徒小越。
第6章 天下第一劍06
一人一劍回到劍閣已是夕陽時分。秦湛做了這麼多年劍主,若連越鳴硯離開了劍閣都不能發現,也就可以退位讓賢了。
越鳴硯和燕白回來的時候,秦湛一人立在劍閣山門前。她的長相不似南境女性一般柔和謙和,反倒有東境的風骨。她要更銳利、也更鮮明。
她站在越鳴硯和燕白的身前,自上而下地瞧著他們,神色淺淡,瞧不出喜怒。只有一身雪衣墨髮被風吹起尾腳,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越鳴硯瞧見了秦湛,忽而便沒辦法再往前走了。他卡在山道上,不上不下,既不敢進也不敢退,更不敢開口。
燕白劍察覺,一回頭便看見了等著他們的秦湛。
燕白:“……”
燕白乾笑了兩聲,對秦湛道:“你來接我們嗎?下午我帶著小越去主峰逛了逛,怎麼,這也是不行的嗎?”
說道後面,燕白劍反倒理直氣壯了起來,本就是秦湛讓他帶著越鳴硯四處走走,她既然沒有限定範圍,就不能責怪他領著越鳴硯去了主峰藏書樓。
秦湛瞥了燕白劍一眼,彷彿全然看穿了他的想法。燕白劍心裡正泛著嘀咕,秦湛對越鳴硯道:“小越。”
越鳴硯記得秦湛說過的話,他抬起頭看了過去。
他看見了秦湛的眼睛。
越鳴硯本以為會在那雙眼睛裡看見怒哀之類的情緒,可當他看清了之後,卻發現秦湛的眼裡什麼情緒也沒有。
她的眼睛還是那樣似雪山水凝就,是平靜的無波江,更是璧山間的褐色巖。
越鳴硯在一瞬間幾乎以為秦湛什麼都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和燕白去翻了她的典籍,知道她的徒弟大著膽子去窺探了她的隱秘。
就在越鳴硯想要開口認錯的時候,秦湛總算是慢悠悠地說完了話:“我忘了要將你的名字添進劍閣志裡去,你的名字怎麼寫?”
越鳴硯忽然就有種窒息後又重獲空氣的狼狽感。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心虛的燕白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