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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撓了撓後腦勺兒,“這……什麼情況?”
“應該是我問你又發什麼瘋吧?”彩拿著扇子優哉遊哉地晃著,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東方容和耿無秋臉上不住地逡巡。
“小老兒哪是發瘋,分明是……”他剛想脫口而出,又神秘兮兮地閉了嘴。
彩收起扇子,問道:“分明是什麼?怎麼不說了?”
“你先說你們在商量什麼事,不然我就不說。”
“不說就不說。”彩偏過頭,朝靜立在屋子裡的十一絕殺令道,“咱們繼續。”
站在耿無秋身邊的東方容忍不住扶了扶額,頗為無奈地想,無秋爺爺也太孩子氣了一些,這一繞彎子,連正事都忘了。不過好像大哥另有要事,還是等會兒吧。
“嵐川的慕家還是沒有動靜嗎?”彩邊飲茶邊懶洋洋地問。
藕荷搖了搖頭:“自從慕鈞天成了新任武林盟主,慕家唯劍銘閣的命令是從,雖然沒有什麼奇怪的動向,但……”
“但這也是最大的動向了。”彩嗤笑一聲,斜眼看向最靠前的青穗,見她除了雙唇緊抿之外毫無反應,漸漸勾起嘴角。
“京都呢?”
小霜聞言上前了一步,拱手道:“有報。”
“哦?”彩直了身子,一旁的青穗也動了動睫毛。要知道這京都可是東方世家的雄踞之地,有報,報的當然只能是東方世家了。
正在這時,有輕輕的敲門聲從外屋門口傳來。
無色坊的人不會不知道彩的規矩,能乖乖敲門的人也就不會是無色坊的人。彩凌厲地做了個眼神,“十一絕殺令”瞬間提氣點足,藏在了各自的地方。耿無秋拉著東方容坐到圓桌旁,倒上一杯茶,裝作悠閒品茗的模樣。
“進來。”
彩雖然看似吊兒郎當地用扇柄敲擊掌心,但眼睛一直犀利地盯著門口。在看清來人的服飾時,不禁露出些許不耐的神情。
黑白相間的服飾,錦州白家的服飾。
“二少爺。”來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廝,名喚張生,他臉上笑意甜甜的,“老爺讓小人來叫您回府。”
“什麼事?吃飯?”
“嘿嘿,不是。好像是大少爺回府了。”
“阿姐的忌日才剛過,他這是要大肆慶祝嗎?”彩懶懶地靠在圈椅上,將那柄金邊摺扇轉得風生水起。
張生額頭淌下一滴冷汗,每次幫老爺傳話都是吃力不討好的營生,真真是膽戰心驚啊。彩知道張生什麼都不會知道,也不願意再為難他,撇了撇嘴不耐地說:“你去門外等著。”
看他出去了之後,彩又轉了一圈扇骨才站起身:“小霜留下,縹縹回京都。其餘人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任務照舊。哦對,青穗在這裡等我。”
“少爺。”素素不知什麼時候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彩無所謂地笑了笑,刷地一下開啟扇子,兀自瀟灑倜儻地跨出了屋子。
張生在後面垂著腦袋跟著,彩在前方敲著扇子走著。現在已是集市最熱鬧的時候,雖然街上人是摩肩擦踵,但看到張生黑白相間的服飾,都很識趣兒地給彩讓開了一條道。彩這裡瞅瞅那裡看看,看中一件什麼東西就往張生懷裡扔,扔得那叫一個精準。
“二少爺不是文弱書生嘛。”張生抱著一大摞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還有十來把扇子,忍不住嘀咕。
彩聽到了張生的抱怨,還頗為得意地轉了一圈扇骨。
突然,一絲金色的亮光閃到了他的眼角。彩一陣好奇,朝光源處看去,原來是一支鳴鳳鎏金釵。驕傲的鳳凰昂首立在金釵的一端,五彩鳳羽張揚地在微風中飄動。他彷彿還看到有一絲笑意從鳳凰的眼中綻開……
鬼使神差地,彩循著金釵走去。
“這位公子好眼光,這釵可是我‘聚寶軒’的鎮店之寶呢,不多不多,才一百兩。”
張生張大嘴叫道:“一百兩?!”
“小哥這就是你不識貨了,看,公子可是連眼睛眨都沒眨。”
付錢的又不是二少爺。張生轉了下眼珠子算了算手頭的銀子,估計是不夠了。他只能巴巴地看向彩,只希望二少爺只是瞅瞅,並沒有想買的意圖。只見彩將金釵拿起,邊轉邊看,嘴角還漸漸彎起弧度,露出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呃。張生看到他的笑,連心都化了,只能下定決心同這老闆耍賴皮了。
他揚了揚下巴道:“這位是白家的二少爺,銀子什麼的直接向白府管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