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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無語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摳下來:“上月青穗來無色樓的時候不是剛見過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數數,這都幾輩子過去啦?”由於是被小霜摳下來的,阿碧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好啦好啦,就你嘴甜。看我從京都給你帶了什麼?”小霜善於變戲法,她的素手在阿碧身後一晃,立刻變出一個糖人兒來。糖人兒的形貌是一個猶如清風朗月般的男子,綸巾羽扇,五官雖然平淡,但眉目間的韻味簡直讓人如沐春風。
“啊啊啊!小霜姐你最好了!”阿碧接過糖人兒,立馬奔上樓供了起來。
小霜看嗜甜如命的阿碧居然沒有吃掉糖人兒,就知道這傻丫頭還是沒有放下。不過,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放下,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她偏過頭,對身旁的素衣女子道:“縹縹,東方世家的事,還是等祭奠完之後再稟告吧。”
“我明白。”縹縹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縹縹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啊。”
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小霜回頭看去,是兩名並肩而行的美貌女子。頓時,她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藕荷姐,緗兒。”
緗兒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乖巧地搖來搖去。
年紀大一些的藕荷則微微一笑:“大家都到齊了嗎?”
小霜搖了搖頭:“好像還沒有,我沒有見到妃姐姐。”
“妃啊,”藕荷邊說邊往裡走,“宮裡的事情太多,她許是抽不開身吧。不過,雖是晚了一會兒,但總會到的。”
“也是。”小霜牽著緗兒,和藕荷一起走進樓裡。
十一絕殺令中雖然性格迥異、個人經歷也是千差萬別,但大傢俬交都是很好的,畢竟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彼此之間不可謂不信任。即使是新來的青穗,她們都習慣性地將她納入信任圈子。
作者有話要說:
☆、山雨欲來
過了未時,所有的祭品都已經準備完畢。
耿無秋在前,十一絕殺令在後,東方容雖然被綵帶來錦州,但畢竟不是無色坊中人,她只是靜靜地站在了一旁。未時三刻,彩著一襲素衣白裳,臉上依舊帶著半張銀白麵具,從後院的牆外一躍而入。於此同時,後門被推開,斕妃輕挪蓮步,走到彩的面前拱手道:“屬下來遲了。”
“無妨。”彩揮手,他身上沒有多餘的紋飾,面色肅然。
斕妃在青穗身邊站定,一路上雖然走得很急,但不論是上衣還是裙襬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亂。她對青穗傳音入密道:“如今你是絕殺令之首,祭奠中應該要做的事我都會暗中教你。”
“多謝。”
彩的眼神掃過這一行人。
“十一絕殺令”是她最想組建的,因為她想要女子之威震懾自己家族莫名其妙的鐵則!他還記得她向他訴說時,眸中閃光,彷彿無數希望都在不遠的前方,但其實那已經是她性命垂危的時候了……
一個溫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肩膀。
他沒有轉身,耿無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逝者已矣。”
“無秋,我沒事。”彩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空。日頭漸漸西斜,鳥兒在歸巢,人們在歸家,而他隔了整整十年,一步一步,終於將她的遺願達成。
“走吧。”
話音落,一行十四人,素服白羽,自錦州紅袖坊的西門而出,經過一條不算熱鬧的街道,往錦州最西邊走去。沒有哀樂,沒有哭聲,肅穆的氣氛在四周縈繞,他們只是靜靜地走著。街道兩邊的商販已經開始收鋪,行人也稀稀落落,看到這情景,只是偶爾將視線投到他們身上。畢竟是連著十年,年年如此,他們倒是見怪不怪了。
步行至西郊,有一處小小的宅院,宅門緊閉。
但當彩走近門口時,門卻自己“吱呀”一聲開了。從門後頭探出一下虎頭虎腦的小腦袋,是專門在這裡看守小宅院的孤兒。
“大哥哥你們來啦。”他笑盈盈地撲到彩的懷裡。
彩摸了摸他的頭說:“去玩吧。”
“嗯,好嘞。”小孩兒蹦蹦跳跳地走開。
東方容面露不解,耿無秋悄聲解釋道:“他原來是無家可歸的小乞丐,被彩收留在這裡,只需每日打掃打掃就好。”
原來如此。東方容點點頭,心中對無色坊收留孤寡的做法暗暗讚賞。
院內綠草如茵,繁花點點,倒也十分舒適。院子很小,放眼望去,只有簡簡單單的兩間屋子,屋子之間有一條不算太寬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