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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們一行人就從這條通道而入。踏出通道,豁然開朗,是一個打掃的相當乾淨整潔的石陵。
石陵的主體是一座半圓形的墳墓,兩邊堆有石階,中間是一個石碑,上書五個飄逸灑脫的大字,字型遒勁有力,一看就是用手指生生刻上。
——白紫憶之墓。
白紫憶?這裡居然是白紫憶的墓?!
青穗的手微微握緊,不管她一路上如何猜想,還真是一點一滴都沒有猜到白紫憶身上來。據說白家嫡長女白紫憶也是一名奇女子,武功術數演算法無一不精,但不知為何年少早夭,玉殞的時候才僅僅十五歲。
不過,即使白紫憶再是奇特,這死後的墓無論如何也不能建到這裡啊。
青穗雖然腦中猶如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楚,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斕妃突然傳音入密道:“奉香。”她上前一步,點燃三柱香,而後轉身送到彩的面前。彩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將面上的銀白麵具自左往右慢慢卸下,精緻的五官漸漸露了出來……
風華絕代!
再一次看到彩的真容的時候,青穗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用這四個字。
十幾年前,他留在青穗記憶中的小臉無疑是模糊的,但她怎麼會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這位江湖聞名變色的無色坊尊主彩,錦州白家二少爺白璟夜,居然長成了這樣一位絕色的男子。
歲月好像不忍在他臉上留下一點痕跡,膚白如玉,眼角微挑,即使是抿成一條線的雙唇也令人覺得仿似巧奪天工一般。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張臉,就是犯了彌天大罪也讓人不忍苛責啊。青穗拿香的手不禁地晃了晃,微微偏頭,視線繞過了彩的臉。
彩拿過香,上前拜了三拜。
“禱文。”斕妃又提醒她,青穗從藕荷手上的托盤裡拿起三頁禱文,遞給了彩。彩彎腰,右手中指和拇指一彈,一道火星便將禱文燃起,在碑前化為灰燼。
“劍和劍訣。”
三柄寶劍,常人連見都很難見到的寶劍,被彩催力融化。融化成紅中透黃的液體,一大滴一大滴地落到手抄的劍訣上。絕世劍譜瞬間燃起,透過火光,彩看向微微變型的墓碑,說了他來到墓前的第一句話:“阿姐。”
幼年時期,他作為白家二公子,不用繼承白家,自然沒有大哥白瑞霖那般得到父母最多的寵愛和青眼。掌管著白家偌大的家業,他的父親白蕭然也無暇多管顧他,於是他的記憶裡真正關心愛護他的,是他的阿姐——白紫憶。
易容術數,奇門遁甲,劍法字訣,無一不是阿姐親自教的。就連他幼時重病高燒之際,父母也只是忙於參加武林大會,在他身邊悉心照顧他的,只有阿姐。
然而阿姐卻走了。
“阿姐,‘十一絕殺令’已經悉數在此了。”
夜幕已經降臨,薄薄的夜色中,石陵被籠上墨青色的光暈。靜默無言,沒人開口。即使是最早加入“十一絕殺令”的斕妃也不知道無色坊居然是秉承白紫憶的遺願而建,她當然更不知道白紫憶究竟是因何而死。
微涼的晚風將碑前的灰燼吹起,彩突然開口:“青穗,你知道我為何要讓你成為‘十一絕殺令’之首?”
“屬下不知。”青穗拱手,心中也是疑惑了好久。
彩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現出柔色,半晌之後他才緩緩地道:“因為你和她,實在是太像了……”
咯噔!
青穗心中一動,一時間百味雜陳。她像白紫憶?容貌?不對,這容貌和身體都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而彩明明知道,那麼他看重的就不會是她的樣子。那是什麼?究竟是什麼?!青穗的身形微微晃動,拳頭漸漸握緊,竟有一種出離的憤怒。
她,從來都不是靠人施捨才能活下去。
她到現在的每一步,都是自己一點一滴掙回來的!這是她的尊嚴和驕傲,也是她賴以生存的資本。但在彩的心目中,她僅僅是因為不知道何處與白紫憶有些許相似才能進無色坊,這讓她憤怒!
但即使是如此,她因為要報仇也是可以忍下來的。
為何她現在不想忍也不願忍?為何憤怒得雙眼微睜,緊抿雙唇連話都不願意說一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傾城的容顏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
倒是立在石階之下的素素見情形有點不太對,走上前跪在墓前,進了一炷香。
“少爺。”她站起走到彩的面前,低眉斂目道,“小姐知道的話一定會瞑目的。”
“嗯。”彩看向素素,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白紫憶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