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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從此處為源,有日漸加劇之勢?”
“姑娘所言甚是。”
“是‘離心嘆’。”東方容沉吟片刻,轉頭對耿無秋說,“老爺爺,我們回去吧。”
她說完這句話,眼角掃過柳亦辰,勉強一笑:“柳先生請寬心,此毒可解。”嘴角微微彎起,眸中卻沒有半點笑意,這是一名醫者對病人的寬慰,是她的身份所在而必須要做的事,不摻一絲其他感情。
柳亦辰看著他們離開,良久之後,痴痴的眼神才從門口撤回,他緊攥著的拳頭慢慢鬆開。
“難道,你真的是青穗?”他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
有些機會,一旦錯過便就是覆水難收,因為錯過了那隻信鴿,錯過了那次承諾,縱使過後他道一千、一萬聲後悔,也不能抵消他的孽。
這樣的他,如何敢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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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彩還沒有回來,小張亭也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這不長不短的一路上,耿無秋絞盡腦汁,講了無數俏皮話想逗東方容開心,但終是鬱郁作罷。
“丫頭,你究竟怎麼了?”耿無秋看著東方容,賭氣地撇著嘴,一臉受傷的模樣。
“啊?”東方容懵然抬頭,目光毫無焦距,彷彿人在此處,魂兒卻飄到了九霄雲外。
“喂!丫頭!容丫頭!你有什麼心事兒不能給小老兒說?難不成小老兒在你心裡竟這般無足輕重?”耿無秋佯怒道。
“哦。”東方容仿似沒有聽懂耿無秋的話,復又低頭,失魂落魄到了極致。
耿無秋徹底沒轍了,他任由東方容痴痴呆呆地走到床畔,輕輕坐下,愣愣地望向門口。眼底水光一片,淚水卻蓄著不曾滑落。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宛若一尊佛像,無喜無悲。
“哎呀,這究竟是是怎麼一回事兒啊!”耿無秋焦躁地在門口踱來踱去,只想著彩快些回來,他一個人有心無力搞不定啊。
正想著,有人敲了敲門。
“誰?”彩若是回來絕對不會敲門,這節骨眼上來的人,十有□□是要問看癥結果的。哎,容丫頭又是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來人答:“在下木嶸。”
果然如此!耿無秋看了眼依舊渾渾噩噩的東方容,將門拉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擠了出去,生怕弄出一點兒聲響,自然,這番動作也成功地將木嶸攔在了門外。
“噓——”他將食指橫在唇間,神秘兮兮地彎下腰,示意木嶸湊過來說話。
木嶸為人謹慎且溫和,雖然看他仿似玩鬧,但還是依言靠了過去:“不知……這位醫者是否尋得解藥?”
耿無秋點了點頭,聲如蚊吶:“小點兒聲,我家姑娘寫方子的時候萬不可被打擾,若是配錯了一味兩味藥,你能擔當得起嗎?”
木嶸想了想,低聲問:“不知那位公子是否在房內?”
“當然在。”耿無秋害怕他懷疑彩的行蹤,脫口而出。但說出口的那一剎那,他猛然驚覺自己掉進這廝的套子裡去了。若是容丫頭需要安靜,當然是最好一個人也留不得的。他眼珠子一轉,接著扯謊道:“我家公子身子太過虛弱,現今已然就寢,更是不能聽聞半點聲響。”
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木嶸朝房內瞅了瞅,只瞄到一個女子的身影坐在床畔,而床上是否有人尚未確定。他覺得這位醫者行事相當古怪,心中疑竇叢生,但臉上依舊笑如春風:“ 原來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嗯嗯。”
耿無秋盯著木嶸消失在院子門口,這才鬆了口氣。他連忙走回房子,撓了撓頭,依舊苦著一張臉,一籌莫展。
大約過了一炷香,突然,一根細小的白色翎羽從紙窗外射入。
是無色樓專用的“無影羽”。耿無秋不動聲色地接下,走到紅木桌旁,裝作喝茶的樣子,偷偷將翎羽中的紙條在掌心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擇:臨時雙更結束!
小言:新晉榜衝到前一百啦~感謝大家的支援!再努力一把,讓我們出現在首頁吧!【鞠躬
☆、離心之嘆
“什麼?公子口渴?但公子不能喝茶啊,這樣吧,小老兒立刻去廚房取點兒白水來!”耿無秋自說自話了一句,慌慌張張地奔出屋子,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一會兒功夫,他端著一碗白水,又奔回屋子。
坐在床畔的另一側,他彎下腰,從床上扶起了“病怏怏”的公子——彩。
“咳咳咳。”彩仿似被水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