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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都懷疑就大郎這個髒勁兒,洗兩遍能不能幹淨的了,所以多燒了一鍋水,以備不時之需。其實自己也該洗了。
碧青摸了摸頭髮,已經有一禮拜沒洗澡了,她都是在院子裡的灶房裡洗,角落放個破陶盆子,點著炭火燻暖和了,洗澡也不覺得太冷,就是有鴨子嘎嘎的叫,有些彆扭。
這幾天還是忍著吧,畢竟家裡有一頭時時發情的禽獸,自己還是小心些,好容易把禽獸的心火壓住了,回頭再撩撥起來,可不好滅,倒是可以洗洗頭髮,有些癢了。
大郎很快回來了,把擔子裡的水倒進水缸才問:“這都進九了,坑裡的水都凍了,怎麼就那塊沒凍,水也比別處清亮。”
碧青自然不會跟他說,碧青仔細想過,泉眼的事還是自己知道好,雖說一村裡的鄉親,她也相信,人性本善,可泉眼不是鬧著玩的,村子兩口井的水都不大好喝,如果知道坑裡有泉眼,會如何,碧青不敢想,即使這個水坑已經是自家的也一樣。
碧青不是怕村裡人喝,是怕這事傳出去,可就成了大麻煩,再多的泉水也經不住人多,再說,那個泉眼還是水坑之源,而那個水坑可是碧青用來致富的關鍵,還指望著明年的蓮藕收成好,蓋新房呢。
自己這兒日子是不愁了,沈家村可還一家子人呢,那幾袋子糧食早晚有吃完的時候,就算種活了番薯,沈家村周圍百里都是旱地,也甭想有好收成。
更何況,解決了溫飽也不等於過上好日子,爹病著,娘身子也不好,弟妹那麼小,這一家子病的病,弱的弱,小的小,在沈家村能有什麼指望,還是遷出來好,爹可以治病,娘可以好好養養身子,等將來手裡閒錢多了,還可以請個先生叫弟妹認字,不求學富五車金榜題名,不當睜眼瞎就行。
碧青始終認為,知識是改變命運的關鍵,而識字才能看書,書是取得知識的唯一捷徑,這是自己對未來的規劃,什麼時候能實現,取決於自己的經濟實力。
碧青發現,無論什麼朝代,經濟實力都是第一位的,有了錢才有一切,碧青不是拜金主義者,卻真切意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
碧青記得,現代時聽人說過一個笑話,生活優越的人在馬路上看到一隻腿瘸了的流浪狗,大多數都會覺得可憐,有的會把流浪狗送到狗狗收容所,愛心再大的,或許會抱去寵物醫院,治好了帶回家自己養。
而一個三餐不繼,餓的眼睛都綠了的流浪漢,看見這隻狗,只會有一個想法,就是燉一鍋狗肉,既可以吃飽肚子,又可以解饞。
後來碧青想想,這個笑話其實很殘酷,卻又非常現實,碧青不是惡人,相反,她覺得自己比一般人的道德標準都要高一些,畢竟,她來自一個文明的社會,受過那麼多年的教育,但她也不會盲目的善良。
等自己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她會給村子裡打幾眼甜水井,既然有清泉湧出,地下自然不會都是又苦又澀的水,但不是現在。
想到此,碧青道:“大概守著咱家的炭窯近,得了炭窯的熱氣,別管這些了,快去挑,天黑之前把裡外的水缸都挑滿了才行。”催著大郎出去,才鬆了口氣。
蠻牛的力氣彷彿使不完,來來回回挑了十幾趟,臉不紅氣不喘的,大冷的天,還出了一身熱汗,進了屋把外頭的皮罩甲一脫,那股子酸臭味隨著汗揮發出來,碧青忙捏著鼻子,催著他把柴火棚裡的大盆拿到西屋去洗澡。
大郎一見小媳婦兒捏著鼻子嫌棄的樣兒,不樂意了:“大冬天的洗什麼澡,等天暖和了,下河去洗洗就成了。”
碧青不可思議看著他,洗澡這樣的事,給這蠻牛一竿子就支到了明年,瞥眼見蠻牛一臉不爽的嘟囔:“誰家媳婦兒敢嫌自己男人臭,這種媳婦兒就該一頓好打,教教她男人才是天。”
這蠻牛的脾氣又上來了,這麼下去,自己的懷柔政策可就要前功盡棄,得想個招兒才成,眼珠轉了轉,把手放下,強忍著那股味兒湊過去道:“就是當你是天,才讓你洗澡的,你瞅瞅外頭的天都下雪了,這就是老天爺在洗澡呢,洗澡水落下來就成了雪。”
見蠻牛一臉不信,碧青只能使出殺手鐧,又往他耳邊湊了湊,小聲道:“你要是洗乾淨了,我就讓你香一下,不告訴娘。”
蠻牛的眼蹭一下就亮了,那目光亮的都有些嚇人,死死盯著碧青,彷彿恨不能一張嘴把她吞下去。
碧青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那個,我可就說讓你香一下,沒說別的,你要是不老實,我可喊娘了。”碧青真怕蠻牛衝過來,說話的聲兒都有些抖。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