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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將我的一抹魂識放在暉潯身上,到時屋裡發生的一切我都會知道。”
紫愉實在是不願意再聽下去,留下這句話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可饒是如此,離歌最後那句輕嘆還是落入了她的耳裡,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離歌說:“白首偕老,真好,可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紫愉出來後未多久暉潯便準備辭去幾人回屋,因為大家都知道暉潯和離歌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多糾纏,也紛紛離開了房子。
暉潯再眾人離開後並沒有很快的回房間,他站在紅錦簾外,一手抓上紅簾卻並不拉開,微微歪著頭似是在思考,過了許久許久才出聲:“阿離,是你,你在對嗎?”
屋內離歌聞聲輕輕回應道:“嗯,是我,我在。”
離歌的聲音不大,可紫愉卻分明察覺到了聲音裡帶了幾分虛弱,只是沉浸在歡喜裡的暉潯並沒有注意到。
他只是在離歌應下後,面上漾開淺淺笑容,拉開紅簾快步走了進去。
屋內床旁的桌上,一對龍鳳燭初初燒了半截,大抵是因為暉潯走進來步子有些快,帶起了細細的風吹得燭光搖曳。
因著門窗都掛有厚厚的紅綢長簾,故而雖是下午,屋裡卻昏暗若夜,只有那雙燭所照亮的一小片天地裡,瀰漫著喜意。
暉潯過去後並沒急著挑開離歌頭上的帕子,而是先取了桌上的燭,借了火將屋內的燭一一點亮,在一片暖色的光裡,他拿起桌上的喜秤,在離歌身旁坐下。
“阿離,那日在大漠,我喊了你很久,你沒有理我。”暉潯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他小心地伸出一隻手扯著離歌的袖子,委屈地似是得不到糖的小孩,“可沒關係,以後,你再也不許不理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紫愉忽然就有些不想看下去了。她想起了從前在話本子裡看過的一句話,叫“痴情者死”。
紫愉不知道離歌算不算是痴情者,可她知道,暉潯確確實實就是痴情者。
燭光熠熠裡,暉潯握喜秤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一身紅嫁衣的離歌,低低地喚了一聲又一聲“阿離”。
離歌不厭其煩一聲聲應下,而暉潯的眼神便在這一聲聲裡愈加閃閃發光,簡短的幾個字裡摻著百轉千回的情意:“阿離,我們成親了。”
“嗯,阿潯,我們成親了。”離歌低聲回道,溫柔又乖巧,卻沒有半分喜意。
至少紫愉覺得,那聲音裡沒有半分喜意。紫愉雖然不知道別的新嫁娘會用什麼樣的聲音和自己的夫婿說話,卻也知道,離歌聲音裡的情緒,不會是一個嫁給心上人時會有的情緒。
可是暉潯並沒有發現什麼,他只是歡喜著將手中的喜秤一點點舉起,起手替離歌揭開了喜帕。
雍容華貴的鳳冠之下,離歌面白如雪,烏髮如墨,一雙杏眼被昏黃的燭光燻得溼漉漉,映著眼角的緋色紅鱗,清純又妖嬈。
離歌微微抬著頭,看著面前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的暉潯,驀地輕笑出聲,笑著笑著她的聲音忽然就哽咽了起來:“阿潯,無論如何,你都要記住,離歌此生只對暉潯不離不棄,山河天地永以為期。”
暉潯見離歌這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正想要安慰離歌時,卻又聽到離歌說:“阿潯,我聽聞人間有句詩,叫‘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說這話時眼睫微閃,面上露出一個豔極的笑,襯得一身襯得喜服上夭夭而放的桃花都失了顏色。她認真地盯著暉潯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道:“阿潯,我們結髮吧。”
她說著便伸出手想要將自己的頭髮弄一縷出來,可她的髮髻是暉潯親自綰的,絲絲縷縷緊緊纏著鳳冠,端莊雅緻地令人不忍心拆開。
離歌的手在觸及鳳冠的那一瞬間忽得又縮了回來,隨即又伸出去摸了摸鬢角:“我們還是先飲合巹酒吧。”她低聲道,一雙手搖著暉潯的袖擺似是在將其往床下推,聲音有些急促:“阿潯,我想先飲合巹酒。”
暉潯來不及多想便被離歌推下床,在催促之中端了兩杯酒坐回離歌身旁。
離歌並未給暉潯開口的機會,徑直奪了暉潯手中的一杯酒,纏過暉潯的手舉杯細聲細氣道:“離歌惟願此生與阿潯長相守。”
不知道是不是紫愉的錯覺,離歌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快要覺察不到離歌氣息的存在,那盛在玉杯裡的酒中映著離歌精緻的臉,蒼白如雪。
而下一刻那盞酒就從離歌的手中落下,灑出來的酒水浸溼了大紅的錦被華裳。
與酒杯一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