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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魯莽?
葉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也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吳偉江。
當車子駛進烏蘭布統草原的邊沿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一輪彎月掛在天邊,星辰疏朗; 躲在白紗一般的雲層後面。
危素向車窗外望去,藉著車頭大燈打出來的光,看見左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這季節臨近深秋,草都已經枯黃了,輪胎碾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少許蛩蟲瀕死的低鳴;右邊則是黑壓壓的一片小樹林; 葉子掉落得七七八八,枝椏朝天指著,就像十指如鉤的鬼爪,樹林深處傳來烏鴉淒厲的叫聲,透出一派寒意。
謝大莊和謝憑的車就跟在他們這輛車身後,不遠不近。
葉雉看向駕駛座上的吳偉江,就跟平常拉家常似的,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吳哥是哪裡人?”
“遼寧。”吳偉江掃了他一眼,“來赤峰也快十年了。”
“快十年?那可挺長時間了,一直都幹這行?”葉雉繼續問。
“剛到這兒來的時候什麼沒幹過,後來摸熟了路子,才發現當嚮導好啊,可以帶遊客,還可以帶……”他嘴角上扯,笑得頗有深意,“像你們這樣兒的。”
“怕是不止帶帶路這麼簡單吧。”葉雉也跟著笑,把背往椅子上一靠,翹著腿優哉遊哉地說,“灰八爺您平日裡掘地倒鬥,地鼠地龍可過手不少了,水頭是走耗子還走行子?”
危素本來在後座豎著耳朵聽得認真,此刻頓時一頭霧水,咋回事兒,葉雉說的是人話嗎這是?這人怕不是中邪了吧,可哪個邪祟敢上他的身?
她全程只聽懂了“倒鬥”這倆字兒,很多人都曉得的,這就是盜墓的意思,難不成,吳偉江跟盜墓有什麼關係?
吳偉江眸子裡精光一閃,“原來是併肩子,倒是我有眼不識珠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不小心露出來的摸金符,伸手把它塞回了衣領子裡。
“您誤會了,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活兒我是做不來的,”葉雉連忙擺手,“我也就是懂幾句黑話,獻醜了。”
說著,車子到了目的地,吳偉江剎車熄火,然後伸手用力拍了拍葉雉的肩膀,“你這朋友我交了,咱倆遲些把酒喝起來再聊。”
下車之後,不遠處就是一片蒙古包,吳偉江走在前面帶路,危素跟在葉雉身後,拿手肘捅他,“你剛才說的都什麼啊?”
“一些盜墓行當裡的黑話,灰八爺就是對盜墓賊的稱呼,各個地方不一樣,北方叫灰八爺,南方叫土夫子。”葉雉垂著眼看危素,很有耐心地給她一一解釋,“地鼠就是金子,地龍是銀子,水頭是指盜出來的隨葬品,東西出手給老外叫走耗子,放到古玩行出手,就叫走行子。”
“這麼有講究!”危素聽得眼睛都直了,“那——他管你叫併肩子,又是什麼個意思?”
“這仨字是兄弟的意思,他以為我是同道中人來著。”葉雉皺了皺眉頭,“不過,這是東北匪幫的黑話,所以這人身份背景絕對不一般。”
“連黑話你也懂這麼多,”危素咋舌,“葉雉,究竟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葉雉認真思考了下,豎起一根指頭,嚴肅地回答道,“我不會吃香菜。”
危素:“……”
這人腦回路太清奇,她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腳,“誰問你這個了!”
這一腳踹得情真意切,葉雉先是吃痛,接著便朗聲大笑起來,伸手去揉她的腦袋,“造反了你,還敢動手打人?”
謝憑走在後邊兒,就那麼眼睜睜地瞧著前面倆人打情罵俏動手動腳的,整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謝大莊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別開了臉,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外頭風大,走快些!”吳偉江吆喝了一聲,帶著身後的幾人走進了一個大蒙古包,差點跟裡面正要走出來的男人撞個滿懷。
那男人滿臉的大鬍子,頭戴一頂氈帽,穿著厚實的長袍,腳上蹬一雙長靴,典型的蒙古族牧民打扮,他看著吳偉江,說,“老子正想去接你呢!”
吳偉江笑了起來,兩人用力地拍著彼此的肩膀,看起來平時關係應該很好。
他指著那男人,對眾人介紹道,“我的好朋友,烏蘭夫!今晚大家在他這兒借宿一晚,明早再出發。”
危素點了點頭,踏進裡面,身子一下子暖和了起來。
她打量四周,蒙古包大多是圓形的,無稜無角,只有一層,這一頂也不例外。裡頭很寬敞,西面是男人的物品,東面擺著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