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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你。”
夜來冷哼一聲,老大不願意,只是道:“後來……有隻鳥落在樹枝上,抓鬆了一枚鈴鐺,這個陣法也就破了,我趁機收回自己的法力。恰好蘭夜去買鈴鐺修復陣法之時,又掉了鎮魂珠。這是三娘子的身子,而她的生魂又早就離體了,我們想要強行用,只能靠著鎮魂珠來固魂,否則就要消耗大量的法力來操控或是……靠吸食其他女子的陰氣來維護這身子還能保有一絲生機。被你們所傷後,我敢再隨意外出,三娘子的身子……”
“我為了找回鎮魂珠,白日裡消耗法力操控肉身,晚上還要偷偷四下奔走,終於一個不查露了破綻,讓夜來將我鎖在了樹中。”蘭夜黯然搖頭。
聆悅終於忍不住弱弱地問:“可是夜來姑娘只是想報復花橋罷了,分明有無數方法,為何要選……”這麼猥瑣的一個?
夜來十分不屑,“對於花橋來說,難道這不是最合適的死法?見異思遷,□□燻心!你們說,是花橋死於勾三搭四掏空身體讓人信服,還是別的意外讓人信服?”
眾人都是一陣沉默,顯然是贊同夜來的話。
待元闕回過神之後 ,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要對外宣稱家裡有妖呢?蘭夜該是不願意身份暴露而被驅離的吧?至於夜來……大仇未報,心有不甘。”
蘭夜卻搖了搖頭,“叫下人請道士和尚上門捉妖的是我,因為……夜來再這樣下去,先生就要沒命了,拼著我也被捉了,也總好過先生就這樣送了命。可是夜來不願意,便千方百計阻撓,調動了園裡的花木大陣,將上門來的法師全都攔住。若不是姑娘一行本領高強,這秘密大約會被藏一輩子。”
“你對花橋還真是一片痴心。”元闕一哂。
蘭夜面有愧色,但也帶了幾分嬌羞,“先生他……那樣好的一個人……”
無論怎麼看,花橋除了長得還英俊些,幾乎哪裡都和“好”不沾邊,何況蘭夜一直跟著韓小憐、又用了韓小憐的身子,哪怕花橋有片刻憐惜,也多半是對著夜來的。眾人實在是想不明白蘭夜何來這一腔深情。
思忖片刻,織蘿忽然厲聲道:“你們二人……快把手伸出來!”
夜來與蘭夜有些懵,卻還是依言伸出手。
並指在雪白的皓腕上一抹,蘭夜便赫然出現了一段紅線,夜來的腕上卻有兩道,一道虛一道實,無一例外的都是一端在腕上打了個結,另一端延伸出來,但三條紅線卻交匯在一處,牢牢系在一起。在三條線一起打結的地方,還向遠處延伸出另一條線,遠遠地飄開,也不知延伸去了何處。
旁人還不曾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織蘿卻是神色一變,伸手捉住線頭交匯處,然後順著延伸到遠處的那條線一路順下去。
“快,跟上。”元闕低喝一聲,率先追了上去。
玄咫莫名想到那夜裡織蘿叫他伸手,細細觀看一陣的情形,心底有些異樣的感覺,但到底忍住了,也隨眾人一道跟了上去。
那條線一直延伸到了內院,最終探入一閃緊閉的房門。
“這是……先生的臥房。”觸及織蘿的眼神,蘭夜小心翼翼地道。
連鏡都看出來了,織蘿現在的臉色很不好,似乎在壓制翻湧的怒火。他難得在開口之前思忖片刻,才試探著道:“姑娘,這是什麼?”
織蘿冷笑一聲,在蘭夜的驚呼聲中抬手推開房門,順著那道紅線找進去,眾人跟上一看,原來那紅線的另一端,卻是在花橋手腕上。
“你們……”花橋病中垂死驚坐起,卻又被織蘿的一道袖風掃的白眼一翻,昏倒在床。
“大師,你這根禪杖,可是純金的?”織蘿忽然問了一句。
玄咫愣了愣,才點頭道:“是。”
織蘿微微揚起嘴角,指了指禪杖上端的金環,“那小女子就先借用一個,一會兒就歸還。”說罷也不給玄咫說話的機會,憑空就摘下一枚,在手裡掂了一掂,那金環便忽地變作一把金剪刀。
“你們且過來。夜來,從三娘子身上下來,自己伸手。”織蘿不容置否地道。
肅容說話的織蘿還是很有幾分氣勢的,不單被點名的幾人老老實實地走上前去,旁人還不約而同地退了一步讓出路來。
織蘿左手捻了幾人手腕上的紅線,右手操起剪刀,乾淨利落地就剪斷了紅線,然後又將剪子變回金環,掛回了玄咫的禪杖上。一氣呵成的動作完成後,她才淡淡地道:“走吧。”
“走?就這麼走了?”連鏡一臉懵逼,聆悅也有些糊塗。這到底是幹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