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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是你……逼著他……”
“這位道長聰明。”夜來掩口嬌笑。
原本的韓小憐從長相到心性都是十分端莊的,但夜來似乎不是這樣的人,用著這幅身子做出這樣的動作卻沒有一點違和。大約也是因為沒有違和,花橋才沒發現自己結髮多年的妻子竟換了個芯子——雖然更大的可能是,花橋本來也沒在乎過韓小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織蘿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抬手放出紅線,去解那棵夜來香上拴著的鈴鐺。但前一刻還在跟夜來開玩笑的元闕動作更快,一把擲出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長劍,仍它在空中自行走了個來回再飛回。只聽一陣“叮叮噹噹”的響動,那些鈴鐺便盡數落下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也來姑娘,咱們……大樹底下好說話唄。”織蘿負手而笑。
夜來也不說什麼,提步就先走了。
蘭夜的靈體甫一放出來,便直撲韓小憐的身體,想要再把自己送回去,但夜來定是不讓的,差點又打起來。
到底還是玄咫看不下去,低聲道:“阿彌陀佛,不是自己的身子,爭來爭去又有何益。”
二妖聽了這話,倒是愣了片刻。但旋即夜來便不屑地撇嘴,“三娘子走得這麼冤枉,人家是要留下來替她報仇的。不像這忘恩負義的蘭夜,被三言兩語勾得神魂顛倒,竟還處處護著花橋那混賬,拼盡全力把我封在原身裡封了三年!”
玄咫皺了眉,“冤枉?莫不是韓氏乃是枉死的?你們這般行徑……卻是花先生暗害了韓氏?”
蘭夜搶著道:“先生何曾害過三娘子?他雖風流成性,卻也從不傷人。”
“不是他親自動手,也與他害死的無異!”夜來難得冷了容色,“誰家的丈夫會把妻子丟在家裡是若無物,整天只知道在外頭花天酒地?誰家丈夫會一邊享受著妻子勞心傷神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一邊嚷著要休妻?又有誰家的丈夫……妻子臥病在床了仍舊不聞不問,擺足了架勢是任她自身自滅的?”
“夜來。”織蘿冷不防打斷她,淡淡地道:“你就這麼確定三娘子想讓花橋死?人間自有律法在,鬼界還有閻羅審判是非功過,輪得到妖界來插手?”
“三娘子含恨而去,花橋卻仍舊逍遙,如此不公,有誰來管?”夜來十分不忿。
玄咫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很是慈悲,“夜來姑娘,三日前小僧與織蘿姑娘一道去了閻羅殿,打聽韓氏的下落,你知道閻羅大人說什麼嗎?閻羅大人說……她現在整日在忘川之畔徘徊不去,不得轉生。小僧曾聽前輩說過,人死之後魂歸忘川,原是要在人間再無掛礙之後才得輪迴。韓氏從不曾向閻羅大人提過有什麼心願未了,那麼小僧以為,她不入輪迴,只能有一個原因……”
元闕忽然搶著插了一句話,“因為她的肉身還在人間,做著一個活死人,她沒法投胎去!”
夜來與蘭夜俱是神色一震,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實聆悅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的,一時間聽得入迷,便鬆了對連鏡的轄制,連鏡終於趁機問道:“各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織蘿望了望蘭夜與夜來,似笑非笑地道:“二位,事到如今,說說吧。”
“織蘿姑娘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其實也很簡單,我是三娘子升遷親手栽的花,蘭夜是某一次偶然落到韓家的蝴蝶,身上還有傷,被三娘子撿到之後精心治療,終於好了起來。後來三娘子被迫嫁到了花家,過得十分辛苦。那時候我們雖然化了形,也無能為力,實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叫花橋改過自新。終有一日,三娘子病重,不久撒手人寰,臨終前卻仍舊心心念念替花橋培育的新品還沒成功。那時我就與蘭夜決定——用三娘子的身子替她活下去。只是蘭夜是為了正大光明地接近花橋那混蛋,我卻是為了報復。我們倆法力都不夠,也恰好蝴蝶好白日裡活動,而我是晚上開花,正好一個管白日一個管夜裡。”夜來仍舊抑制不住地憤恨,說得咬牙切齒。
連鏡愣愣地問:“說起來倒是分工明確……怎麼忽然就成了現在這樣?”
“你該問她為什麼把我埋起來!”
於是連鏡又望向了蘭夜。蘭夜似乎法力損耗太大,身形都是半透明的,說話也很虛弱,“她……想傷害先生……不得已我……只好求了個法子封印她的法力,僅讓她能維持入夜後臨睡前那一陣的狀態。”
元闕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支著下巴,學著織蘿最愛的那個姿勢,對夜來道:“這倒是也沒錯,若是妖族害了人命,是會受雷刑的。雖然……這目的不大純!只是可惜,到底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