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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蘿還有些奇怪,抱臂不解地道:“今天這是發的什麼瘋呢?”
“昨天姑娘是發什麼瘋呢?硬把我們推到連鏡那頭去了!那傢伙酒品太差,喝多了還不消停,一晚上都在大喊大叫,要不是我們小姐攔著,我就一棍子把他敲暈過去了。”灩灩忽然氣勢洶洶地接了一句。
織蘿先是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的三隻烏青眼圈都要掛到下巴上的三隻鴛鴦,又難得有些自責,“你們……可算回來了?都日上三竿了,才記得要回來,是樂不思蜀了吧?”
“要是昨天元闕喝醉了姑娘一個人照顧一宿,只怕這風涼話也沒有這麼涼快了吧?”瀲瀲也是一臉怏怏不樂。
聆悅難得冷笑了一聲,“但很明顯,喝醉的是姑娘,她被照顧了一宿。”
平時扣扣工錢其實都是小意思,但這次看起來聆悅是真的被惹著了。想著素來聆悅聽話懂事還能彈壓這傻乎乎的姐妹倆還能勾|搭著隔壁連鏡,實在不能得罪狠了。
於是織蘿親親熱熱地將聆悅牽了進來,柔聲道:“好好好,是我的錯,今後再不會了。原以為能借機讓你們倆玉成好事,誰知那連鏡……這麼不中用。”
聆悅上下打量了她一週,目光還在那兩片紅唇上停留了一陣,然後才不屑地道:“這種時候,姑娘就不需要推己及人了吧。”
推己及人,她在說什麼?織蘿愣了一愣。
“姑娘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這種事不需要先聲奪人反咬一口,我又不會覺得怎樣。”聆悅一臉痛心地搖著頭,“不過也好,能把大師放下也是一樁好事,省得傷了三個人的心。這樣很好。”
怎麼又扯到玄咫身上了?
看著瀲瀲與灩灩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嘴唇打量,織蘿終於覺得有些不對了,聲音有些她自己都沒能覺察的顫抖,“快……快拿鏡子來給我瞧瞧!”
聆悅難得見織蘿緊張成這樣,心情一陣大好,攔住了身後的瀲瀲和灩灩,笑道:“早上姑娘起來梳洗打扮不該都瞧過鏡子了麼?難道不曾發現麼?嘖,都腫成了這樣……”
“你在想什麼?分明是今日有些上火了!”織蘿咬緊牙關,就是不鬆口。
聆悅一聳肩,“這個樣子……毒蟲咬一口也不會咬成這樣子吧?哎,元闕也太不像話了,都腫成了這樣,看來昨晚上有點……激烈啊!”
織蘿的神色難得一見地扭曲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吼了一句——“元闕!你敢死回來就有你受的!”
“阿嚏——阿嚏——”已經遠遠走出去的元闕猝不及防地連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耳根子也跟著一陣抽痛。
偏偏還有路過的大嬸見他皮相生得甚是唬人,還拿他打趣,“喲,小公子這是叫人背後罵了?這是惹了誰的不高興啊?快回去賠個不是!”
惹了誰的不快?元闕自問又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從來最不想惹卻又偏偏會惹到的,也便只有織蘿一個人了。但賠個不是……這恐怕沒什麼用吧。要是織蘿反應過來他昨晚上幹了什麼,只怕會被大卸八塊吧。
元闕顧不得還站在街上,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薄唇,而後便再也捨不得拿開,細細摩挲起來。
可惜,自己因握劍而生了繭的指腹,如何都比不得女子那柔嫩的唇瓣。
原本逼著自己一夜加一早上不去想,此刻卻如同堅固的大堤忽然裂開一道口子,那些旖旎的記憶便爭先恐後地湧出,密密匝匝地包裹著他。
織蘿量淺,卻還比連鏡強些,酒醉之後沒有胡言亂語也沒有大吵大鬧,只是渾身軟得彷彿沒了骨頭,非得元闕撐著才能勉強離住,一雙鳳目水汽氤氳,比素日不知多了幾許溫柔。
“姑娘頭疼不疼?要不要給你兌點蜜水?”輕輕將織蘿放在她的繡床上,元闕又有些手足無措——他能做什麼呢?幫織蘿脫了繡鞋都已是越矩,更遑論是幫她換掉滿是酒氣的外衫或是打水幫她擦洗了。
“不用,又不是第一回喝多,讓我躺躺就好了。”織蘿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恍惚間覺得屋裡點起的那一莖燈火有些刺眼,便將胳膊橫在臉上,用衣袖擋去光亮。
她的衣裳多是廣袖,能覆住整張面。元闕怕她悶著自己,連忙吹了燈,將織蘿的胳膊拉下來放好,想著春夜裡還有些冷,便抖開床角的被子替她蓋上,又細心地掖好被角,溫聲道:“要是躺著不舒服,姑娘就叫我,我聽得見的。”
織蘿側了身子,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滿不在乎地道:“哪有這麼嬌氣?從前我一個人的時候都應付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