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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鉞忽然勃然色變,連忙就要往門裡闖。
織蘿連忙去拉他,奈何通鉞衝得太急,一把沒拉住,還是元闕與玄咫反應過來之後幫了把手才把通鉞拽了回來。
往牆根一躲,織蘿低聲道:“你做什麼?”
“不是說那些人是衝著她們來的麼?難道要見死不救?”大概在通鉞的腦子裡,就沒有見死不救、袖手旁觀這一類詞的存在。
元闕憤憤不平地道:“她之前可是算計了我們姑娘,險些讓她被皇帝責罰,如今……算是報應來得快啊。何況人家本來就想著要把皇帝引來,也算是求仁得仁,呸,是得償所願了。你這橫插一槓子幹什麼?”
就說幾句話的功夫,羽林衛便到了門口。
皇帝的近衛是何等的威風,尋常的百姓那裡會放在眼裡?於是為首的一人上去就照著大門狠狠踹了一腳,喝問道:“李氏可在?”
“妾在此。”李娘子原本就與她師父在院裡講話,離門又不遠,自然是一喊就應聲,連忙站了出來。織蘿他們躲在一邊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出來的時候就她一人,身邊沒有她師父。
那一枚兩縷髮絲綰成的同心結就掛在她的梳子上,而梳子被她別在腰側。那同心結也便隨著她的走動而搖曳生姿。
“羽林衛校尉何勇,奉陛下之命,帶犯婦李氏回宮去問話。”為首的羽林衛從腰間掏出腰牌,在李娘子面前晃了一晃。
李娘子大約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既沒有因為見到羽林軍而慌亂,也沒有因為聽說是皇帝要問她話而驚訝,只是淡淡一笑,“不知妾所犯為何,竟要勞動九五之尊遣一隊羽林衛來興師問罪?”
“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心裡不清楚?留著去和陛下講吧。帶走!”校尉一揮手,一群羽林衛便如狼似虎地衝上來,抓起瘦弱得李娘子,不由分說地拽了出去。
通鉞見狀,連忙要追,織蘿卻拉了他一把,半是戲謔半是疑惑地問:“你做什麼去?趁著沒人……那綠玉牌你不進屋找找?”
“我要那玉牌做什麼?難道我自己沒有麼?”通鉞不耐煩地道,“分明是持玉牌的那個人比較重要!”
司法天神發起威來,也是沒什麼人能攔得住的。
眼見他跑遠了,織蘿只好對玄咫歉然一笑,“大師,真是不好意思,這短短一日之內……竟要勞您二進宮。”
玄咫好脾氣地笑了笑,溫聲道:“無妨。正好姑娘與小僧講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呸!難道小爺我不會講?小爺我還講得繪聲繪色呢!單找姑娘,也不知你是個什麼居心!什麼高僧大師啊!元闕腹誹得歡快,卻還是認命地跟了上去。不管有沒有人注意到,仍是自己盡職盡責地擺了一路的臉色。
第81章 舊人
非人若是要強闖皇宮的結界也不是不可; 只是定會驚動戍衛宮城的術士; 若是想進去; 跟著幾個人族混一混也能勉強。
但通鉞可是堂堂司法天神,法力充沛; 神息濃郁; 跟著他一道闖陣; 哪怕是化出原型大喇喇地從宮牆上越過去也不會被人攔住。織蘿原本都想好讓玄咫利用身份之便將他們夾帶進去,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當然是歡喜得緊。
尾隨著那一隊特意出宮拿人的羽林衛; 織蘿他們一路跟到了皇帝休息的含元殿。織蘿與通鉞施了個鎖骨的法術; 又一個帶一個地將玄咫與元闕變小; 一道進了宮殿,在房樑上躲好。
織蘿當然是選帶著玄咫的。元闕一直在給通鉞使眼色希望他能開口提出換過來; 奈何通鉞心思不在此; 根本就看不見元闕對他“暗送秋波”,挾著元闕便進去了。
皇帝早上才走動了一番; 現在是在是精神不濟,委頓在龍床|上,由著一名身著宮裝、年輕豔麗的女子給他細細喂著湯藥。
但羽林校尉進來給他通報了一聲“人已帶到”後,卻又不知是如何生出了一股力氣; 竟一下子坐了起來; 也沒要人攙扶。那宮裝女子連忙撂了藥碗,從一旁抽過軟枕墊在皇帝腰背後頭,給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出宮的時候就覺著皇帝和通鉞有些神似; 如今本尊往這兒一站,兩相對比之下,便更覺得相似了。
織蘿壓低聲音一笑,“司法天神,莫不是……你還有個兄弟流落人間了?”
通鉞最恨人拿他身世來打趣,但此刻是在宮殿的房樑上,哪怕他並不將這一干侍衛放在眼裡,也不想在這兒鬧出什麼動靜——沒的辱了自己的名聲。
皇帝坐起來之後咳嗽了幾聲,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