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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也不是認真想問; 不過是起個話頭罷了。笑意更深; 天后漫不經心地道:“天規倒是沒有不許與外族聯姻之說; 只是心裡怎麼想的; 你也知道。何況你還是天帝的胞弟,更是多少雙眼睛瞧著。並不是大嫂危言聳聽; 不信你瞧瞧通鉞便是。”
當著通鉞說神族戀上妖族之事; 無異於指著和尚罵禿驢,便是連織蘿都聽不下去。
不過通鉞大概是已然被明裡暗裡嘲諷慣了; 只是一臉漠然,彷彿在聽別人的事。
“天后此言差矣。當年帝父格外不滿意姑姑的婚事,不是因為她瞧上的事妖族,而是不滿姑父是化龍失敗的蛟; 覺得他無法保護姑姑罷了。”既然天后都把這事都擺到明面上來說了; 祁鈺無法,也只能儘量說得委婉些,“可這回是臣要娶妻; 自然也該是臣來保護阿蘿。臣自信還是可以護住她的。”
織蘿如何又不知天后不安好心,自然是不能放任天后這般問下去,便插口道:“天后殿下,小女子的賭約只是說了尋得不為姻緣線所困的有情人就是了,卻沒說一定要在一處吧?合不合適這話,可否容後再議?”
“放肆!”天帝冷不防出聲呵斥,“堂堂天后與朕的胞弟講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還真是好害怕呢!且不說從前她與紅輕之間如何,便是自她化形之後在人間遇到祁鈺,幾乎對他不是斥責便是挖苦,怎麼那時候不見天帝出頭?這時候倒記起自己還有個弟弟了。織蘿偷偷翻了個白眼。
天后倒是沒趁機賣弄權勢,只是溫聲道:“我問的就是此事,你且耐心聽著就是了。祁鈺,你可想好了,你是真心喜歡她的?”
“此心天地可鑑。”祁鈺答得很是不耐煩。原因無他,只是覺得對著天后說這話莫名噁心。
天后卻擺出一副傷心又無奈的神情,“原本你能再找到傾心之人,做嫂子的該為你高興的。只是有句話,嫂子卻不得不問——你是否還記得我那苦命的妹子?不過一百多年,你便將她忘了是麼?倒是真該為她掬一把淚。”
說著說著,眼圈便真的開始發紅,可謂唱作俱佳。
織蘿、通鉞大約是站在一條線,便飛快地交換了個眼神,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底見到了驚歎。這話聽著,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為天后與她妹子究竟是怎樣情深、祁鈺又是如何喜新厭舊了。
不就是仗著織蘿記憶不全麼?
只是記憶缺失卻並不是一點都沒有啊!何況還有釋迦親口作證,就算一點都不記得也該信了吧。釋迦現身人間這麼大的事,天后都一點不知道麼?
祁鈺明知天后是在挑撥離間,卻容不得有人玷汙他的感情,不由得怒道:“祁鈺銘記於心,從無一刻忘懷!”
天后便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對織蘿道:“你看,祁鈺心裡還掛念著另一個女子,並不是全心全意愛慕你,誠然你二人一個是神族一個就是姻緣線化身,並無外物羈絆,卻並不算一對有情人。所以……你這賭約可不是輸了麼?陛下可還記得,若是紅線輸了賭約,應當如何處置?”
天帝仔細想了想,笑得有些如釋重負,“奪去神智,重新煉化,送回月老殿,永生永世不得再化形。”
“既然通鉞就在此,便立刻去辦了吧。”天后隨意一揮手,似乎並沒將織蘿放在眼裡。
織蘿不由得勾起一邊嘴角,“這麼迫不及待麼?不知小女子如何成了天帝天后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天帝十分輕蔑,“笑話,就憑你一個小小妖女,也配做朕的眼中釘肉中刺?”
織蘿認真地想了想,“天帝不這麼覺得麼?”
“通鉞,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拉下去?”天后有些不耐煩,語氣也不由得急躁了些,“速速處置了,也好商議你與祁鈺之事。”
通鉞自然是沒有動的意思。但祁鈺卻是連說說也不能,直視著天后,“卻不知與天帝天后作賭原是這麼大的罪過。便是私通魔族或是為禍人間一般也不是這樣罰的吧?”
天帝更聽不得這話,怒道:“你是在質疑朕的決定?”
按照祁鈺對天帝的一貫態度,總是用“臣不知”“臣不敢”等等來搪塞,只是因為他不想與天帝多話。如今織蘿就在他身邊,他一無所懼。
於是祁鈺輕輕一笑,“天帝卻能保證自己每一次所做的決定都是對的?”
“你……”
“遠的不說,就說此次人界水患,倘若天帝若是查明東海龍王手中的雨水為何會有欠缺再行決定,或是在給東海龍王增加雨量之時多囑咐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