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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便循聲去看,便見了一襲火紅嫁衣、頭綰高髻、戴鳳冠的紅輕,美豔不可方物。而她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卻又與一臉冷色的織蘿成了鮮明的對比。紅輕大大方方地一抬手,“坐呀。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既然你也說也不是來惡意攪局的,那有什麼話不如等喜筵之後再說?”
“等不及了。”織蘿不為所動,只是伸出手去,“將三生池的印信交出來,伺候莫要在入三生池,我立刻就走。”
三生池畔有歷任神女共同創立的結界,便是違了阻止外人進入。而三生神女自己要進出其中,還須得有一枚印信,權當是一枚鑰匙。這印信在三生池化生出新一任神女之後便由上一任交託。這一任三生池化生二位神女,那印信便製作了一枚副本。
那印信也算是三生神女身份的一個象徵。如今織蘿此來口口聲聲要收回印信,豈不就是意味著要紅輕的神女身份收回?
“就憑你?你說想要回便要回?”紅輕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沒有當場大發雷霆,但一雙柳眉也幾乎揚得要飛入鬢角。
“認真說起來,我也沒這權利。只是在六界之中,若不是我還能站出來說上一句,卻還有誰能管得住你?”織蘿不避不閃地直視著她。
眼見四周的神仙又開始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來,紅輕忽然軟了神色,有些委屈地道:“可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竟勞你不惜在我出嫁這日也要出手?”
不管對錯究竟如何,旁人是看不見的,但同情弱者幾乎是天性。紅輕倒是能屈能伸,說扮可憐便果真活生生地扮了出來,反觀織蘿,從頭到尾態度都十分冷硬,倒是讓周遭圍觀之人明裡暗裡都開始指責起她來。
織蘿心下煩不勝煩,連鬧出這麼大動靜都不見祁鈺出來也不曾注意到,卻到底做不出來當場喝出一聲“住口”之事,只想速速了結眼前之事回三生池去。於是她逼近一步,“這兩個身份你只能選其一,你也早就選好了,那就速速交出印信來,只要你拿出來,我立刻就走。”
“織蘿神女,”天帝被忽視半晌,有些氣不過,便揚聲道:“我們夫妻二人好心好意請您來做客,以上賓之禮相待,可您做了什麼?還說不是惡意攪局?究竟有沒有把九闕天放在眼裡?”
“我本無意冒犯,奈何天后冥頑不靈。”織蘿也有些惱怒,“許久之前我便與天后講,早些將印信交出來,可她不願,一直拖到了今日成親,我才不得不追到此處所要印信。天后交出印信之前,只怕這禮還不能成。”
天帝霍然色變,“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朕的婚禮成與不成,卻還要你一個外人點頭?”
織蘿眉頭深鎖,“自然輪不到,我也無謂這禮是否能成。不過如今看起來,卻是天后不想成這個理。”
“三生神女咄咄逼人,如何又怪罪到了天后身上?”渾厚而祥和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彷彿黃鐘大呂齊奏,使人先前心下所積壓的鬱結與煩躁都一掃而空。
織蘿回頭一看,便側身讓出一條路,躬身行禮,“釋迦尊者。”
“之前三生神女如此盛氣凌人,眼下這禮,只怕本座不敢當。”釋迦下了蓮臺,緩步走入大殿。
這話不怎麼客氣,但織蘿也不知自己是何處開罪了釋迦,也就並不曾放在心上,只是對紅輕道:“速速拿出來吧。”
紅輕忽地往釋迦身後一躲,“不給。”
鬧了許久,連釋迦都驚動了,這笑話也鬧得夠大了。織蘿心下一急,彈指甩出一道紅線便要去拉紅輕。
誰知站在前頭的釋迦忽地出手,將紅線拽住,“三生神女這可是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天帝如夢初醒一般,喝道:“來人,請織蘿神女出去!”
變故陡生,大小神仙都不約而同地往殿後退,深怕波及自己。
天兵天將飛快地湧入,竟是十分訓練有素,舉起手中的兵器。
一時間,織蘿被刀槍劍戟團團包圍,面前還有個巋然不動的釋迦。織蘿環視周遭,面上毫無懼色,只是固執地道:“拿來!”
“拿下!”天帝一揮手,下了個短促的命令。
經天帝天后下命,六界無人敢提起這一戰。只是見識過的人都知道,這一戰又是如何驚心動魄,無論是織蘿憑一己之力打到了數千天兵天將系多名天界戰將,還是釋迦那深不可測的法力,都令所見之人畢生難忘。
據說,那是釋迦尊者成聖之後第一次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存完正文了,這裡正式做個統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