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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保證他今天一定能看到。”織蘿揚唇一笑。
其實之前織蘿就說能幫著聆悅挽回親事,然而許多日子過去了,連鏡禁足,現下又到了馬上要出閣的時候,聆悅已經有些絕望了。
但她又彷彿是個溺水之人,但凡有一線希望,便要伸手緊緊握住,又不由得問道:“真的麼?”
“真的,不過你一定要看好我的暗示,我說什麼你要照做才是。”
“嗯?”
織蘿狡黠一笑,“等會走到半路,會天降大雨,然後你的轎子與綵衣的轎子會同時道路邊的破廟避雨。這雨下得略久,坐在轎子裡難免發悶,總要下來透氣的。待回轎的時候,你一定要看我的手勢,我讓你去哪邊你就去哪邊,放心大膽地去,要理直氣壯地。”
聆悅聽得心驚膽戰,“姑娘怎麼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什麼時候雨停?”
“多大個事兒啊,天帝的胞弟在此,他想知道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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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完打,連鏡只覺得直不起腰來,祁鈺卻毫不憐惜地一把將他架起來,直直就往府裡推。
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綵衣的閨房門口,又被攔下了,一群人只言說綵衣還在梳妝打扮。
連鏡全然是不疑有他,當真在院中找了塊合適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快起來!”迎著一院的人詭異的目光,祁鈺忍無可忍地去拉連鏡。
“幹什麼?”連鏡十分不滿。
祁鈺當著人不好發火,只能按捺著火氣道:“你說吧,你什麼時辰就起來收拾?新娘比你還早些!你都出門走了一遭還折騰這麼久了,新娘能還未梳妝完麼?”
“能啊,臉大如盆的人,敷粉都要敷一個時辰。”連鏡隨口胡說。
他又沒有刻意壓低音量,這話自然是被許多人都聽了去,便一齊投來了不滿的目光。
這廝……在門口還沒被打怕呢?玄咫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好在連鏡被看得有些心虛,弱弱地解釋道:“開個玩笑呢……只是你們想啊,綵衣這麼挑剔的人,平時出門戴什麼簪子都能選上一個時辰,花些時間來梳妝豈不是十分正常麼?”
“好吧,那我再告訴你一次,新娘這樣講,就意味著,你要寫催妝詩了!”祁鈺都要被折騰得沒了脾氣。
“寫詩?我才不會呢。”連鏡忍不住抱怨道:“咱們分明是神族,為什麼成親卻要按著人界的規矩來?”
祁鈺扶額,只想掐著他的脖子吼——要不是因為人界覺得你們鴛鴦恩愛而把你們當成了吉祥物甚至都與龍鳳相提並論了,你以為你們還能成神族嗎?做夢呢吧!
只是當著一眾鴛鴦,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不過玄咫好像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默默地從懷中取出一疊手稿,遞到連鏡面前,“太子殿下,小僧替您準備好了,您選一首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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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1)”同樣是念催妝詩,連鏡這邊狀況百出,陶澤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張口便是一首。
這陶澤倒真是個良人,看那牆頭草瀲瀲灩灩,此刻看著陶澤的眼神都幾乎能變成小星星了。
但織蘿搖頭笑道:“這個卻不好,若是滿面濃妝卻只留雙眉不描,瞧著真是太嚇人了。聆悅自己就把眉毛畫好了,沒給公子留這個機會。”
陶澤也不惱,反倒認真地說:“姑娘說的是,在下對女子梳妝之事不大通,日後還得多學上一學。”
看熱鬧的人鬨笑成一團。
陶澤卻是低頭沉吟片刻,又道:“天上瓊花不避秋,今宵織女嫁牽牛。萬人惟待乘鸞出,乞巧齊登明月樓。少妝銀粉飾金鈿,端正天花貴自然。聞道禁中時節異,九秋香滿鏡臺前。(2)”
好嘛,絕句不成就換律詩了,倒還真是有些文采。
只是織蘿又搖頭了:“牽牛織女是個什麼下場陶澤公子是知道的吧?這個寓意不好,且再換一個來。”
陶澤好脾氣地笑笑,又吟出一首:“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陽臺近鏡臺。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裡一枝開。(3)”
織蘿翻來覆去咂摸了一遍,方含笑點頭,“這首卻是真的好了。聆悅,出來吧!”
“多謝姑娘高抬貴手。”陶澤輕籲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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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陶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