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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畫不能有,也不是每一幅古畫都會生,敦煌不過破了五年,即便是城破前許多年就開始繪製這壁畫,這壁畫也絕不會超過百年,如今卻從裡頭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女子來,定然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不管爾為何至此,擅闖敦煌者——死!”語調漸漸揚了起來,到最後一字之時,已然是殺氣外洩了。
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連路過都不行?從前的敦煌那麼多行商又是怎樣來去的?何況如今只是一座廢城,有什麼過不得的?
織蘿心裡有些疑惑,更有些不忿,且看那些女子目露兇光的模樣,一見便是不能細細講明道理的,當即雙手一分,將幾條紅線在指尖繃直,輕笑道:“好大的口氣!那就來呀,且看看是你先將我殺死,還是我先把你們打得粉身碎骨!”
“這麼可怕呢?”元闕愣了一愣,手上卻沒閒著,跟著便綰了個劍花。
談不下去便只有打了。
只是這一窟裡的全是那精魅的本體,遠不是外頭那些邊角碎料組成的化身可比。琵琶弦響,鳳簫聲動,便吵得織蘿頭疼腦漲,而這石窟又幾乎是封閉的,那尖銳的樂音便在石窟中迴盪,彈回來的遇上還沒撞上去的,成倍疊加,威力不可小覷。
織蘿只覺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狠狠甩了甩頭,一個彈著阮咸的女子便覷準機會揮手一幅,四弦響動間凝成的那實質一般的樂音便飛快地向織蘿面門衝過去。
“小心!”元闕恰好瞧見了,揮手一勾,攬在織蘿柔軟纖細的腰肢上,腳尖一旋,抱著織蘿將她藏到身後,然後橫劍一削,那樂音與劍鋒相碰,發出斷金裂玉一般的聲響。不過那一聲樂音到底是被他斬破了。
又是一劍逼回了龍鳳笛聯合起來奏出的一聲,元闕才稍有機會喘息,問道:“姑娘沒事吧?”
“沒事。”織蘿有些還沒回過神的模樣,脫口道:“你的劍法原來這麼好。”
這大概是織蘿第一次真心實意地誇元闕,但元闕一點沒有欣喜的模樣,反倒是將那犀利劍眉微微一皺,反手又接連破了數聲樂音,不管是衝他來的還是衝織蘿的,來者不拒,大有要將織蘿護於懷中的模樣。
這還是元闕麼?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油嘴滑舌毫無正形整日就知道溜鬚拍馬的瘋瘋癲癲的元闕麼?
但不管怎麼說,元闕忽然發威,織蘿省事不少,只需要偶爾彈出紅線將元闕攔截不及的樂音大破便是。
人一鬆懈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織蘿手上攔著那些如刀鋒一般的樂音,心下卻想——方才背心相抵的時候便莫名覺得有些熟稔,此刻元闕護著她的模樣,更與她腦中的一些模糊景象開始重疊。
——你何必如此?我又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自保無礙。
——姑娘這麼不願意給在下一個機會?
——你這人,身份貴重,要事傷著一星半點,就會有無數人跑到我這裡來聲討。
——誰這麼無聊?姑娘告訴在下,以後定然不會了。
——背後嚼人舌根不好,還是不說了。
——男子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乃是天經地義的,誰敢說半句不是?姑娘,給在下一個機會,好是不好?
——哎你這人……
“姑娘當心啊!”元闕焦灼的聲音將織蘿拉回現實,一抬眼,卻是數道樂音同時向她飢衝而來。
來不及了,攻擊近在眼前,她沒時間抬手打落了。
而元闕在幾步之外,更無力來援。
罷了罷了,這幾聲吹的拉的彈的打在身上能如何?她又不是什麼肉身凡胎,哪有這麼嬌氣……哦對,元闕這廝是個凡人,他可經不起這麼幾下呀。
於是織蘿盡力往後一仰,張開雙臂,將元闕護在自己身後。
“釘——”一連串密集的響聲響起,彷彿暗器丟在了鐵盾上一般,卻不是入肉的動靜。
那幾道樂音同時在空中凝滯,再也不能前進分毫,然後慢慢地消散成煙,一下子飄開去。織蘿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半透明的金色光罩籠罩了她與元闕,與此同時,她忽然感到心口一熱。
那光罩似乎一時半刻不會散去的模樣,而那些女子也不能近前分毫。
元闕連忙起身,扶著織蘿坐好,面上焦急的神情絕非作偽,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急問道:“傷著沒有?為什麼要替我也擋了?”
但織蘿的面色卻有些古怪,慢慢地將元闕推開一臂遠,伸手慢慢從懷裡摸出一物,並指夾了,遞到元闕面前,似笑非笑地問:“這是什麼?”
這都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