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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半晌方道:“我……”只說了一個字,眼眶緋紅,再也無法開口了。爹爹得罪了九淵掌院,她猶如冒犯天威的罪臣之女。天堂地獄,一日顛倒。
玉藍藻說:“好了,頭前領路,賀心璧雖然罪大惡極,但也是一身肝膽,莫令他靈前不安。”當然一身肝膽了,其他人誰會對奚雲清痛下殺手?
賀芝蘭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天衢子——父親就是得罪了這個人,一夕之間,從一派掌門變成伏誅惡徒。她和母親,也因此潦倒不堪。
她起身,對諸人福了一福,領著諸人出了內堂。
賀心璧的身份,還受不起四人上香。四人遠遠一瞻,便算禮畢。出了靈堂,不動菩提尊說:“你與賀心璧當真仇深至此?”
話當然是問的天衢子,但其實大家都明白,到了他們這樣的身份地位,與賀心璧之流哪存得下什麼仇怨?果然天衢子皺眉道:“不至於。”
不動菩提說:“玄門有令,罪不及妻兒。如此不平之事,九淵仙宗不能管嗎?”
玉藍藻說:“怎麼管?賀心璧是天衢子讓處置的。賀芝蘭說到底也是江河劍派的家務事。”
不動菩提說:“家務事亦天下事,為何管不得?”
玉藍藻說:“幹嗎?要不你去娶啊。哎……”他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得意道:“這是個好辦法。你要是娶了她,不但卜天宮不敢找麻煩,她說不定還能繼任江河劍派掌門。你又得一嬌妻,妙極,妙極啊!”
不動菩提尊懶得理他了,木狂陽好奇:“不動菩提要是娶了妻,還能統領佛宗嗎?”
玉藍藻說:“說不定為佛門娶妻開了個先河呢?”
幾個人原是說笑慣了的,不動菩提也不理會。
天衢子對這類玩笑並不熱衷,外面自有江河劍派的幾位掌門候選人前來相迎,四位掌院頓時儀容肅然。
天色將亮未亮之時,靈堂。
賀芝蘭守著父親的棺木,披麻戴孝,眼睛紅腫。突然,耳畔金鈴聲響。她吃了一驚,以為自己幻聽,然而一回頭,就見不動菩提站在門口。賀芝蘭驚身站起,忙不迭行禮:“尊者。”
不動菩提說:“人生苦厄頗多,但齋心守正,必能雲開月明。吾傳你九式菩提真法,能悟多少,視汝造化。”
話落,他當真將菩提真法九式皆演練了一遍。在晨光未至之前,月色纖穠。他袈裟如雲如煙,飄逸無限。正是莊嚴自身,令極殊絕。
賀芝蘭自幼跟著父親,術法根基還算紮實。雖然心中驚疑,但仍是記下要訣。
待九式終,她正要道謝,突然夢醒。
第一縷晨光堪堪入眼,靈堂悽清,哪來不動菩提?
三日後,賀芝蘭強行退掉與卜天宮少宮主季驕霜的親事。
這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畢竟只是兩個小宗門之間的私事而已。然而緊接著,更勁爆的事情就出現了——原本修為只算是中等偏下的賀芝蘭,面對惱羞成怒的卜天宮少宮主和師門舊人,糾纏之間,竟然使出了菩提真法!
而卜天宮的少宮主也並沒有忘記,當初是誰替她解圍。
不幾日,仙門開始謠傳,不動菩提尊與賀芝蘭之間定有某種不可描述的關係。
謠言越傳越烈,畢竟賀芝蘭的招式中,菩提真法可是藏不住的。
玉藍藻和木狂陽最開始還吃瓜看戲,後面就有點坐不住了。玉藍藻一邊給不動菩提斟茶,一邊說:“大師,你不會真的偷偷幹了點不可描述的事吧?我說你要幹也行,不要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好吧?你傳什麼不好,傳菩提真法!你這讓我怎麼替你洗白!”
不動菩提啜飲一口香茗,說:“時日不多,只有菩提真法得益最快。何況苦海滔滔,若能打救一人,吾之譭譽,無關緊要。”
木狂陽一拍他的肩膀,說:“高尚!你的譭譽確實無關緊要,九淵仙宗的譭譽也無所謂了?”
不動菩提微微嘆息,說:“若因區區浮名而枉顧眾生疾苦,世間無佛無法。”
佛修戒律極嚴,九淵仙宗焦慮。連載霜歸都跟佛宗大長老步梵蓮密談了好幾次。此時當然可以令賀芝蘭澄清,但有幾人能信?若是越描越黑,又當如何?
而因為菩提真法,賀芝蘭的處境又有了微妙的變化。部分賀心璧的擁躉,觀望風向之後,又支援她另立門戶。
賀芝蘭咬咬牙,與江河劍派新任掌門撕破了臉,自立江河氣宗。
新掌門當然不允,就在江河氣宗宣佈成立當日,他帶人剿除“叛逆”,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