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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劍派前掌門已經伏法,如今新掌門還未確定。誰人在此爭吵?
幾個人互相看一眼,徑直朝著法陣方向而去。眼前越行越偏,但是梧桐悽悽、落木蕭蕭,是個極清冷的院落。偏偏門下掛著幾條孝幔,正中間一個入眼生疼的“奠”字。
這裡竟是一處靈堂。其實不消多看,幾個人也知道是何人停靈在此——賀心璧。
其實賀心璧此人,還不算個孬種。販賣魔傀畢竟是個無本萬利的買賣,這些年江河劍派恐怕沒有少斂財。連正廳都擴大了幾倍。遠不是當初苦哈哈的小宗門了。
江河劍派從門徒兩百到如今雄踞一方,他功不可沒。這宗門之中,絕大多數門人都受過他的恩惠。只可惜臨到最後,竟然一個上香祭拜的人都沒有。
大抵還是得罪了惹不得的人,沒人願意跟他沾上半點關係。
四人看了一眼靈堂,便聽後面有女子怒中帶泣:“我爹屍骨未寒,你竟要行如此禽獸之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另有男聲道:“得了吧,你爹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得罪了誰?九淵仙宗奚掌院!你還端什麼千金小姐的臭架子!要不是你我婚約在身,我都懶得碰你一個指頭。”
女聲怒道:“季驕霜!玄門有規矩,罪不及妻兒!我爹犯了錯,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我還要被連坐嗎?婚約乃我師伯的主意,他有什麼權力定我終身大事?!我根本就不同意!你給我滾!”
“你不同意?”男聲冷笑,又是一陣衣帛拉扯撕裂之聲,“他們為了爭當掌門,恨不得立刻將你掃地出門。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渾身無力,而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可能……我爹屍骨未寒,他怎麼能當著他老人家……禽獸!禽獸!”女聲滿是不敢置信。
男聲哈哈大笑:“到了這時候你還不知道取巧賣乖討好老子,真是愚蠢至極。”
四位掌院皆皺起眉頭,玉藍藻說:“賀心璧的女兒賀芝蘭。男的……卜天宮季宮主的兒子。”
剩餘的他沒有多說,實在也不必多言。賀心璧死了,江河劍派只道他得罪了九淵掌院,視他為禍水,恨不得立刻同他劃清界線。他的女兒賀芝蘭無疑是眾人急於潑出去的一盆汙水。
這會兒不顧她熱孝在身,便匆匆為她訂了這樁親事。甚至為防止她反抗,在此地設了法陣,將她與季驕霜困在此地。目的為何,恐怕不用多言。
玉藍藻話音剛落,眼前一花,不動菩提已經消失不見。
靈堂之後,法陣被人一拳轟碎!罡風未曾絲毫受阻 ,季驕霜剛剛抬頭,就見一記鐵拳迎面而來。他腦子裡轟然一聲巨響,整個人飛將出去,頓時汙液齊流,人事不省。
賀芝蘭只見狂風劈面而來,就在自己將被砸成血泥的時候,一股力量將她輕柔一帶。她撞入一個懷抱之中。
檀香入鼻,巨力擦著她面頰而過,她毫髮無傷。她腦子裡一片混沌,半晌才抬頭看,只見面前人手執降魔杵。杵名為慈悲神諭,上懸金鈴,鈴聲響動,如見清風。
賀芝蘭呆住,她還靠在他懷中,執杵的手半環著她的腰。只是保護,並未貼近她的肌膚。他護身的氣勁為她擋去了赫赫罡風,他身如山嶽,任濁世風來,不能動其衣角。
天衢子微微皺眉,當下不著痕跡將賀芝蘭隔開。玉藍藻在不動菩提耳邊,輕聲說:“拳腳服人有壞修行啊!”
木狂陽說:“就是,出家人動手動腳,不莊重。”她抽出背後六尺來長的乾坤日月刀,說:“直接砍死吧。”
玉藍藻趕緊攔住她,天衢子上前將季驕霜踢了起來。不動菩提一拳之威,這卜天宮季公子護身法寶全部碎成齏粉。如今他一身像是開了個雜醬鋪,腥臭難聞。
天衢子皺眉,卻到底顧及卜天宮的顏面,對季驕霜道:“你既有幸迎娶賀姑娘,就當尊重愛護。卜天宮也算是名門,不要令仙門蒙羞。”
他雖氣息溫和沉靜,但風儀威重。身上衣袍,九條暗紋交錯縱橫、相輔相成,正合鯢旋、止水、流水、濫水、沃水、氿水、雍水、汧水、肥水九淵。
腰間繫陰陽雙魚佩,身後背箏與寶劍。
季驕霜就是再沒有眼色,也識得面前是誰。更何況不動菩提這雷霆一拳,足以令他銘記終身。九淵仙宗四位掌院都在,卜天宮算哪根雞毛?他哪裡還敢狡辯,只是連連磕頭稱是。
天衢子說:“走吧。”
等到季驕霜離開,賀芝蘭方下跪叩謝。不動菩提問:“你既不願,何必下嫁?”
賀芝蘭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