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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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爹的動作嚇得是張著嘴“哇啦哇啦”地大哭,還未嚼碎的肉,在嘴裡頭是看得一清二楚。李興水沉聲道,“你再哭試試!等我回去收拾你!”
許是李興水真是個嚴厲的,李香菊怕他,還真就收了哭聲,只敢抽抽噎噎抹著淚了。
惠娘與澤文咀嚼著嘴裡的飯,兩人皆是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麼個莊稼漢,脾氣倒是爆,同時慶幸自己的爹是溫和慈愛的。
趙氏未說話,李木壽倒是想說幾句,趙氏拉了他的胳膊道,“孩子他爹教訓他閨女,你去摻和什麼。”
李老頭聽了這話,也不去管了,愣李香菊一個人在外頭靠著牆,低聲地抽泣。
惠娘嘆了一口氣,這李香菊誰不好欺負,非要去欺負老李家唯一的孫子,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惠娘瞧了一眼李香宜,雖說是在吃飯,眼睛卻是要時不時瞧一下在外頭的李香菊的,而李香春卻是很淡定,似是剛才的事未發生,時不時地還要為金卓和澤文夾菜。這姐妹三個倒也是個有個的個性。老大嘴硬心軟,老二卻是悶得看不出本性,老三顯就是潑皮轉世。
因著見著李香菊受了罰,張氏的臉也沒那麼難看了,又帶了一副笑模樣,道,“大哥這家教卻是嚴得,要不怎麼能教出香宜和香春這兩個好閨女呢?”
見著無人理她,張氏還欲再說,趙氏瞥了她一眼,“行了,吃你的飯吧。”
張氏仍是笑著“哎”了一聲,惠娘卻是能聽出張氏話裡的恨意的。
正文、33表弟之苦
吃罷午飯;李木壽和李興水去村子裡頭一個鰥夫家買蜂蜜,打算讓李氏帶回家補補身子。這養蜂可不是簡單的事,要的是膽大又心細,村子裡頭就這麼一個人在養蜂;他也是花了幾十年的功夫琢磨透的;即便是如此,一年也就那麼幾十斤蜜。十里八村的都瞅著時間來買蜜,去早了沒有,去晚了又賣光了。這蜂蜜價錢也不便宜,一般都是家裡有些閒錢的買回去嚐個鮮;常年這麼喝著蜂蜜的在李溝頭的就李員外一家。
瞧著家裡頭的男人都出了門,張氏也牽著李金卓要回家,趙氏擦著桌子;睨了她一眼道,“豔月啊,今兒午飯吃得可是滿意?”
張氏自然是點著頭討好道,“那可不,要不怎麼說是娘呢,手藝就是比一般人好。”
趙氏也笑著道,“那你去洗個碗吧,這麼早回去做什麼,這吃完了也得消消食,是不?”
張氏傻了眼,牽著李金卓的手走也不是,不走也是,乾站了一會兒,面上又堆起了笑,“娘,你瞧金卓認生,這興元啊,也快回來了,我得在家等著他呢。要不,下次吧?下次甭說洗碗了,做一桌子的菜都行。”
趙氏一下用力將抹布仍在了桌上,冷著臉道,“金卓認什麼生?我的孫子跟這家裡頭哪個生分了?這姑姑就是生人了?興元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做飯了,還是伺候著他換衣服了?你今兒不洗碗,是想你懷著身子的嫂子洗還是想你難得回來做客的阿姐洗?”
趙氏一連番的反問,直讓這張氏抿緊了唇,即使搽著白粉也能看到面上隱隱的紅色,想必心裡是氣得不清。
正巧這金卓吃完了飯,瞧著澤文與他差不多大,又比那個李香菊友好,便把手從張氏手裡頭拿出來,跟自己的表弟一道玩玩。
張氏眼瞧著自己兒子的手一下從手裡頭脫開來,朝著澤文樂顛顛地跑過去了,當即是將氣撒到了他身上。
“你個沒上進的!”邊說著,邊扯著他的後領口一把將他拖了回來,“玩!就知道玩!你瞧瞧你表弟!年紀小都會給自己娘長臉了!你會什麼?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娘!”
金卓被張氏猛地一拉,一屁股墩兒坐了下去,當即眯著眼睛“哇哇”大哭起來。
這下可把趙氏心疼壞了,這可是李家唯一的孫子,自己哪次不是微微討著好的,哪敢這麼大聲對他說話。如今這張氏不僅怒罵了自己的金孫,還將他拉倒在地了,臉色更是難看。張氏知道自己犯了趙氏的忌諱,立即想將金卓扶起來,趙氏卻是先她一步,將她的手一把推開,“還不去洗碗!”
張氏見著自己的婆婆是真發了火,立刻是“哎哎”地去了廚房洗碗。在一旁安靜站著的徐氏給大女兒李香宜使了個眼色,李香宜也跟著去了廚房。
趙氏想抱起痛哭的金卓,哄哄他,只是這金卓體重實在讓趙氏無力辦到。李香春見著了,臉上難得露著笑,一雙眼睛眯得更是像一條縫,拍著手哄著李金卓,想將她抱至自己的身前。
李金卓一邊抹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