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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要依附姜家。”
馬屁股後方有一孩童掉了個小泥人,泥人滾至馬蹄子邊,驚得它不安分地略移了幾步。
寧扶眠緊了緊右手中的韁繩,拉得馬向前走,避開了跑來撿泥人的小孩。
他目送那小孩遠去,才回頭繼續道:“妹妹可否有興趣陪我去個地方?”
語氣間未有絲毫怒意,讓沈如茵懷疑自己看見的是否真的是那個陰狠的二皇子。
她試探地打量眼前這個衣著華麗的人,反讓他以為自己在猶豫,倏地一笑,“妹妹不必擔心,我知道你放出自己尚且在世的訊息,必定不是要自找麻煩回宮去,也自然不會暴露你的行蹤。”
馬兒不耐煩地哼哼,沈如茵正要開口,被周冶搶了先。
“便勞請殿下帶路。”
寧扶眠看向周冶的眼神中更多了一絲考究,勾了勾嘴角牽馬走在前面。
京城中這條直奔皇宮正門的筆直大道向來最是繁華,即便到了晚上,來往行人也絡繹不絕。
沈如茵活在現代時沒能去首都看看,重來一世倒是直接降在皇宮內,可惜也未有機會好好逛一逛。
三人一路無言。
她一時走馬觀花般地東張西望,一時注視著前面那人的背影。
若要說這世上誰與蕪媛的血緣關係最親密,便是寧扶眠無疑了。
可是這樣親密的兩個人,卻要時時刻刻互相提防。
她隔著面紗描著自己臉廓的形狀。
蕪媛與寧扶眠的這兩張臉真是不負眾望地十分相似。
這張臉還未長開,現在看來仍是清麗的少女模樣。
可若是照著寧扶眠這幅長相發展下去,未來她就要變成史書中那些魅惑人心的紅顏禍水了……
也不知道當年的白洛是不是也長了這般勾人的臉,才會招惹那樣的禍事。
最怕是帝王愛啊!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寧扶眠牽著馬轉入小巷,落後兩步解釋道:“這裡雖狹窄了些,卻近便不少。”
沈如茵心想這種時候一般都會戲劇性地來幾個蒙面刺客什麼的,趁著二殿下孤身一人,將這個覬覦皇位的棘手物件一刀解決掉。
哪知她心裡聲音方止,便立刻老天顯靈似的來了幾個刺客。
還是光明正大既不蒙面也不穿夜行衣的刺客。
刺客們舉著大刀用力揮來,沈如茵立刻理智地拉著周冶急速退後——
她與周冶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打算做活耙子輕易葬送在這兒。
寧扶眠伸手在馬頭上拍了一掌,馬兒長嘶一聲回頭衝他二人而來,最終擋在他們身前。
隨後便聽見寧扶眠一聲冷笑,“今日她又吩咐了什麼?是劃十刀,還是二十刀?”
為首的一名刺客頓了頓,收回大刀對寧扶眠行了一禮道:“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殿下,得罪了!”
說罷便揚刀砍來。
寧扶眠唇角的冷笑還未消散,就那樣堪堪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地等著那人砍。
刺啦——
錦袍被劃破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沈如茵隔得老遠便看見寧扶眠肩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一層層鮮紅色。
刺客們達到目的立刻散去,半分也不多留。
她鬆開周冶衝上去檢視安靜得可怕的那個人。
肩上傷口很深,寧扶眠臉色慘白,還望著刺客離開的方向。
她一手摘下面紗,一手伸向他欲幫他按住傷口。
寧扶眠淡淡止住她,喚道:“踏雪。”
遠處的馬兒聽見主人呼喚,達達跑來,低下頭溫順地在他耳邊蹭了蹭。
他取下馬背側邊掛著的包袱,對她抬了抬下巴,“過去,背對我。”又面朝周冶,道:“煩請周先生來幫我一幫。”
語畢,他倚著牆緩緩坐下,開啟包袱掏出幾個小藥瓶。
沈如茵聽話地走到一旁背對著他,聽見他緩慢沉穩的聲音。
“今夜之事乃預料之中,也是知曉必定不會傷及妹妹,才帶著你二人一道。”
話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寧扶眠“嘶”了一聲,帶著笑意道:“讓周先生生氣實屬不該,只是眼下這傷口確實痛極,還望先生下手輕些。”
周冶聞言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
寧扶眠繼續道:“方才那些人都是我母妃派來教訓我的,只因我今日失了巡防營,叫她老人家不開心了。”
沈如茵心中大震,沒想到這未曾見面的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