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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附和道:“確實難得。郭家被流放,徒步從都城走來西蒼,足足三千里路,真夠遭罪受苦的。”他撓撓頭,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猶豫什麼?”曹樺彎腰,一口一口地喂兒子喝藥。
小樹想了想,據實相告:“有件事兒,屬下覺得應該稟告您。曹公子、曹達前兩天傷勢兇險,幸虧被獨參湯救回了性命。曾聽郭家小廝說,那幾根參,本是親戚送給郭少夫人補身體的,有孕在身嘛,結果全被曹達用了。”
“啊?”曹達一驚,霎時歉疚且感激,掙扎著微弱說:“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曹樺一抬手,打斷道:“放心吧!知恩圖報,豈能白白用了別人的名貴藥材?為父早就想好了,等回營,立刻修書一封,叫你母親尋幾根好參,賠給郭家。”
“一定要賠,不然,我心裡怎麼過得去。”曹達喝完藥,昏昏欲睡。兩名傷兵並排躺著,均臉無血色,唇發白。
曹樺安慰道:“當然,理應賠償。你歇著,好生休養,別勞神費力。”
曹達毫無回應,迅速入眠。
“睡吧。”曹樺起身,招呼小樹邁出廂房,掃了掃四周,忍不住問:“難道郭家事先知道小達是我兒子,所以才拿出參?還是事先不知情?”
小樹搖搖頭,“他們不知情。嚴百戶吩咐我和柱子留下,負責照料受傷的弟兄,我倆一則人生地不熟,二則忙得腳打後腦勺,既沒空,也不好意思與郭家人攀談。前天晚上,方大夫見曹達危急,跑去請示郭少夫人,飛快熬了獨參湯來灌,壓根沒找我們商量。”
曹樺嘆息著點頭,十分慶幸,後怕道:“我兒命大,既是‘吉人自有天相’,更是遇見了善人義士。否則,他那小命,恐怕難保。”
“多虧遇見了好人,而且是有本事的好人,要不然就糟糕了。”
烈日當空,悶熱極了,天邊緩緩飄來大片濃雲,似乎將降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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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弘磊迫不及待,本欲騎馬,轉念一想:她愛騎馬,但眼下有孕在身,禁不起顛簸。
同在村裡,兩處相距不遠,他便改為步行,昂首闊步,只消片刻,便趕到了莊松的下處。
因著是晌午,原先圍著看熱鬧的人群已散,紛紛回家做飯。
但劉冬仍趴著圍牆,假裝看熱鬧,光明正大凝望院子裡的姜玉姝,目不轉睛。
他趁大好機會,看得太入神,渾然未覺鄉親們已陸續離去。
習武之人腳步輕。郭弘磊袍角翻飛,遠遠便發現劉冬,同時也發現了院子裡烏泱泱的人群,起初並未留意,但拐了個彎後,他一抬頭,忽然察覺異況:
那人趴著圍牆,一動不動,神態痴痴,明顯流露愛慕之色——院子裡除了老婦人,只有玉姝和翠梅兩個年輕的,他在看誰?
郭弘磊狐疑之下,腳步愈發輕,緩緩靠近,目光銳利。半晌,他臉色一沉,定定審視劉冬側臉,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拳,心想:
豈有此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覬覦我的妻子?
下一瞬,翠梅無意中一掃,瞥視站在圍牆外的兩個男人,立馬大叫:“公子!”她急忙扯了扯姜玉姝袖子,“姑娘快看,公子回來了。”
姜玉姝詫異轉身,登時嫣然一笑,當即邁下臺階,意欲靠近卻又頓住了,驚喜問:“你回來啦?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吃了午飯沒?”
“二哥!”郭弘哲雀躍,穿過人群往外跑。
霎時,人群紛紛轉身,外村的里正好奇打量戎裝青年,本村的熟人湊近寒暄,問長問短,熱熱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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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場面,郭弘磊不便當眾發作,怒火暗燒,硬生生忍下了,若無其事,一一應答。
什麼?她丈夫回來了?劉冬大吃一驚,倉促轉身,與相距數尺的郭弘磊面對面,嚇得心險些蹦出嗓子眼兒
郭弘磊高大結實挺拔,虎目炯炯有神;劉冬黑瘦,因心虛而畏縮,惶窘緊張,下意識後退,整個人撞向圍牆,旋即一矮身,貼著牆根溜了,唯恐捱打。
哼,他如此慌張,果然心懷不軌,而非我多疑。郭弘磊側身,眼風似刀,凌厲刺向劉冬後背。
與此同時,姜玉姝匆匆把文稿遞給莊松,簡略道:“這是我的一些經驗,若不嫌棄,儘管拿去用!”
莊松撣了撣文稿,“我仔細看了幾遍,打算印成冊,分發給各村,供其邊看邊學,免得他們一窩蜂地纏著追問,咱們人手不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