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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我的病難治?還是……孩子有什麼不好?
一想到孩子可能不好,她簡直憂心如焚,且極度自責,自責於未能呵護好胎兒。
少頃,潘嬤嬤把老大夫請至偏廳,郭弘哲正在等候,一見面,他疾步相迎,關切問:“如何?不要緊吧?”
“莫急,莫慌。”老大夫擺擺手。
“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到底要不要緊?您剛才一遲疑,嚇得人心驚膽戰。”潘嬤嬤尾隨,心急火燎。
老大夫落座,鋪平紙,提筆蘸了蘸墨,慢條斯理地說:“郭夫人脈象濡弱,軟而無力,‘濡主溼邪,弱主氣虛’,觀脈象,她必定一向勞心費力,且憂思深重,白天精力不濟,夜裡多夢少眠,極易被驚醒。”
“對,對的。最近,她經常做噩夢,風雪聲、打更聲,半夜老是被各種動靜驚醒,嚇得大汗淋漓。”潘嬤嬤頻頻點頭。
“心氣不足,體虛盜汗。”
潘嬤嬤嘆氣,解釋道:“大夫高明,全被您說中了!唉,我們夫人自從有孕以來,忙忙碌碌,一直無暇保養身體。”她湊近,焦急問:“那,您可有辦法給她調養調養?孩子呢?孩子好不好?”
“莫急,老朽正在開方子。”老大夫行醫大半輩子,耐性十足,不慌不忙,“做母親的虛弱,脈象不夠穩健,母子一體,孩子多少受了些影響。幸而胎還算穩當。”
郭弘哲不知所措,乾焦急,扼腕說:“孩子不能有事,嫂子更不能出事!否則,如何向二哥交代?大夫,家嫂母子的安危,皆繫於您一人之手了。”
老大夫和藹答:“我一定盡力而為。”
“咳。”潘嬤嬤到底忍不住,小聲問:“八個多月的身子,您診出是兒子還是女兒了嗎?”
老大夫埋頭寫藥方,因無十足把握,索性推說不知,歉意答:“請恕老朽醫術平平,無法斷定男女。”
“啊?”潘嬤嬤難掩失望之色。
郭弘哲會錯了意,誤以為大夫診出是女兒,正色表示:“無妨,侄女也挺好的。當然,侄子更好。只要二嫂孃兒倆平安!”
“沒錯!母子平安,是最重要的。”潘嬤嬤使勁點頭。
老大夫擱筆,吹了吹墨跡,遞過藥方囑咐:“按方抓藥,按時服藥,平日多寬一寬病人的心,別讓她操勞傷神。”
“哎。”潘嬤嬤躬身接過藥方。
“病人心事重,無論是何緣故,總之家人要想方設法地開解她。”老大夫起身,拎起藥箱,繼續囑咐:“這個方子,主治風寒發熱,兼有鎮靜安神之效。七日後再診脈,如果病癒了,我再開安胎與調養身體的方子。”
“好,有勞了。”郭弘哲付了診金,拿過藥方準備請何氏的人抓藥,順道送大夫出門。
下一瞬,潘嬤嬤匆匆返回臥房。
老人邁進門檻之前,腳步一停,揚起笑臉。
姜玉姝心神不寧,一聽見腳步聲便慢慢坐起,迫不及待地問:“嬤嬤,大夫說什麼了?我的病要不要緊?孩子有沒有事?”
“沒事,不要緊!”
潘嬤嬤挽起簾帳,寬慰道:“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了?夫人不過是著涼而已,喝了藥,很快會好的。”
姜玉姝目不轉睛,追問:“孩子呢?孩子怎麼樣?”
“好得很!”潘嬤嬤坐在榻沿,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肚子,安慰道:“孩子若不好,怎麼能天天動彈?”
姜玉姝略放下心,“這倒是。孩子每天都動彈,總是固定時辰才動,一板一眼的。”
“對啊。”潘嬤嬤遵從大夫叮囑,樂呵呵,“真是個乖孩子,等生下來,一定不難照顧。”
姜玉姝心思悄轉,冷不防問:“大夫是不是說我的病難治啊?”
“噯喲,根本沒有的事兒,哪裡就病到如此地步了!”潘嬤嬤連連搖頭,極力否認,“放心,三公子已經託潘夫人的人上街抓藥去了,待會兒煎藥服下,一準兒藥到病除!”
“真的?”
“千真萬確!”
姜玉姝不得不起疑,遂全神貫注,旁敲側擊半天,最終,潘嬤嬤一個不慎,說漏了嘴:
“天吶,什麼絕症?快別胡說了!明明只是憂思深重、孃兒倆虛弱些罷了。”
姜玉姝恍然,凝重說:“原來大夫是診出孩子虛弱?而非有什麼疾病?”
“孃兒倆都沒大礙,夫人不要胡思亂想。大夫叮囑,切忌勞心費神。”潘嬤嬤說漏了嘴,懊惱不迭。
月份大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