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摸自己胳膊,心裡滿不在乎,卻從善如流,“屬下明白,會去醫帳的,多謝將軍關心。”
“去吧。”
郭弘磊告退,轉身離去,背影寬闊挺拔。
勵王目送幾眼,低頭細看佈滿標註的戰勢圖,欣然問:“老將軍手下,人才濟濟,何愁收不回庸州?”
竇勇笑了笑,眼裡流露自豪之色,“但願兒郎們奮勇直前,早日收復失地。”
“天佑大乾,北犰終將滅亡!”
夜漸深,勵王見老將軍病體難支,遂道別,各自回房休息。
“殿下,歇息了吧?”心腹侍從有的鋪床,有的添炭,有的捶腿。
“不急,還早。”
勵王靠坐矮榻,反覆琢磨戰勢圖,突然抬頭,納悶問:“外頭正下雪,小九怎麼還沒回來?”
眾侍從面面相覷,硬著頭皮,躬身答:“九殿下說屋裡炭盆多了些,有點兒悶,外出透氣去了。”
勵王哼笑一聲,“炭盆少了說冷,添多兩個說悶!冰天雪地,悶什麼?多半是找郭弘磊敘舊了。”
“大冷天,大晚上,不適合溜達。快把人找回來。”
“是。”侍從聽令行事。
勵王合上戰勢圖,有感而發,緩緩說:“開國靖陽侯,赤膽忠心,鞍前馬後追隨太/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豈料,威名卻被不肖子孫辱沒了。”
“當初的貪墨案,鬧得沸沸揚揚,那侯府的世子,實在是不像話。”心腹侍從接腔。
勵王累得脖子酸,仰靠軟枕,驀地笑了,“本王一度以為郭家徹底敗落了,但此行,冷眼旁觀大半個月,發覺郭弘磊算是不錯的。將門虎子,可造之材。”
眾侍從無一不精明,擅察言觀色,紛紛附和:“聽說,他十分勇猛,每次上陣殺敵,總是帶頭衝鋒陷陣。”
“年紀輕輕,性子倒挺穩重的。”
“難怪竇將軍賞識他。”
……
勵王閉目養神,威嚴說:“且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真才實學。真正的有才之士,鮮少遭埋沒,早晚脫穎而出。”
與此同時。醫帳
相熟的一行人皆負傷,幸而不重,風雪夜裡結伴而行。
潘奎身負輕傷,攬著郭弘磊肩膀,耳語說:“寧王敗了,眾皇子中,再無人能與勵王較量。依我看,皇位必將傳給勵王!”
郭弘磊被林勤和彭氏兄弟簇擁,謹慎留意四周,耳語答:“按律,本就應該是他的。”
“聖上長壽,猶豫不決,至今未冊立太子,真個是‘皇帝不急,滿朝文武急’!”潘奎鬍鬚拉碴,凍得鼻尖通紅,迎著風雪,絮叨說:“咱們這地方,兵荒馬亂,突然兩個尊貴皇子駕臨,夠稀奇!”
“九殿下和善,像是來遊玩的。勵王卻不同了,他整天鑽研軍情,據說晚上還點燈熬油地琢磨對敵計策,明擺著的,等咱們奪回庸州,最大的功臣肯定是他!縱不是他,也得是他。嫡長子立下大功,皇帝封他為太子,名正言順。”
郭弘磊一直警惕留意周圍,耳語勸告:“這種話最好少說,當心被外人聽去,解釋不清的。”
“嘖,我當然不敢亂嚷了,只是咱們兄弟之間,閒聊罷了。”潘奎大大咧咧。
下一瞬,拐彎避風處突奔出一人,撲通跪下,膝行至潘奎跟前,仰臉哭求:“大人,小的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寬宏大量,饒恕一次吧!”
“您要是不肯收留,小的走投無路。”
“求您了,寬恕一次。”說話間,此人不停磕頭。
“喲?”
“哎喲?”
“這不是田波嗎?你怎麼又來了!”
林勤和彭氏兄弟樂了,解恨之餘,幸災樂禍,忍笑問:“哎,你不是選擇投靠巫千戶了嗎?為什麼回頭找我們奎哥的麻煩?”
郭弘磊俯視,面無表情,自始至終沒把此人放在眼裡。
田波懊悔至極,強擠出眼淚,順勢改了稱呼,“奎哥大人有大量——”
“別!別別別!老子可不敢認你這種人做兄弟。”
潘奎黑著臉,十分不耐煩,厭惡說:“田波,你早就不是我的手下了,你既然投靠了巫海,有事該去求他,不歸我管。”
“起來,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潘奎避開了,並不受他的磕頭。
田波膝行追趕,磕得一腦門雪,憋屈訴苦:“巫海接連指揮不力,被降了職,喜怒無常,動輒責罰親兵,險些打斷我的腿……當初,小的簡直鬼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