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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對視,眼神交纏,兩情相悅,彼此信任。
下一瞬,房門突然被叩響,潘嬤嬤無可奈何地告知:“公子,莊主簿納涼路過,瞧見‘囍’字紅燈籠,我們不便實話相告,便謊稱是您的生辰,他一聽,非得當面道賀。”
郭弘磊定定神,朗聲答:“無妨,我這就去見一見!”他鬆開手,叮囑道:“你歇會兒,我去去就回。”
“嗯。”姜玉姝目送對方帶上門,步伐輕快,對鏡卸簪釵。
與此同時。赫欽縣衙
後衙其中一間廂房內,燭光明亮。
桌上堆著幾大摞檔冊,裴文灃伏案疾書,忙得不可開交,廢寢忘食,眼下泛青黑。
“公子,“親信小廝蔡春快步近前,奉上幾封信,稟道:“都中又來信了。”
“哦?”裴文灃頭也不抬,平靜問:“誰的?”
蔡春翻看信封,逐一告知:“老夫人、夫人、大人、姜大人。”他一頓,小心翼翼地說:“還有姜夫人的。”
“啪“聲一響!
裴文灃臉色突變,重重把筆拍在桌上,冷冷道:“許氏那毒婦,居然還有臉來信?快念來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
郭弘磊:打那以後,我一看見房梁……
第70章 春風春雨
“念、念信?”小廝吃了一驚。
裴文灃面沉如水,右掌覆著方才被拍在桌上的筆, 黑色墨點凌亂四濺, 險些髒汙了檔冊,沉聲答:“唸吧。我實在不想親眼看毒婦的筆跡。”
“是。”蔡春本是書童, 漸漸成為心腹,識文斷字。他聽命行事, 託著信箋清了清嗓子, 硬著頭皮念道:“咳,文灃賢侄——”
“行了!”
裴文灃瞬間忍無可忍,抬手阻止小廝,頭疼靠著椅子, 揉捏眉心,冷笑道:“好一個陰險毒辣的繼母, 簡直厚顏無恥。她叫誰‘賢侄’呢?”
蔡春明白幾人之間的嫌隙與仇恨, 附和著寬慰道:“對,厚顏無恥!那等自私卑鄙的婦人,根本不值得公子動氣。”
“玉姝一定是被許氏陷害了, 毋庸置疑。”裴文灃喝了口茶,荼白袍袖輕擺, 領口袖口鑲著竹青銀紋滾邊, 鳳目狹長,面如冠玉, 俊逸文雅。
須臾,他吩咐道:“罷了, 不必照著念,你先看一遍,然後挑要緊的說。”
“是。”蔡春會意,謹慎審視半晌,稟道:“公子,假如小的沒會錯意,姜夫人、許氏特地來信,全是為了您和姜二姑娘的親事。字裡行間,她暗示親生女兒‘嬌慣不懂事’、‘估計與您志趣不和’。說白了,她分明不贊同這樁親事!”
裴文灃心知肚明,漠然道:“她做下缺德事,心虛了,不敢把親生女兒交給裴家。”
“嘁~“蔡春一聲嗤笑,嘟囔說:“娶妻當娶賢。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誰樂意求娶她的女兒?她倒想得美!”
裴文灃面無表情,狹長鳳目裡閃寒光,語調平平地說:“婚姻之事,自古講究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許氏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紀,卻竟然不懂這個道理,真稀奇。她不該拐彎抹角地提醒我,而應該雙方長輩商議。”
“我做不了自己親事的主,無法答覆,你把信收拾好,轉寄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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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給誰?”蔡春眼睛一亮。
裴文灃淡淡答:“姑父。”
“好主意!”蔡春頓時大樂,愉快道:“請姜大人管束繼室,以免她頻頻打擾您的清靜。”
新官上任,裴文灃忙碌不堪,卻不得不抽空處理來信。他打起精神,伸手道:“我瞧瞧家書。”
蔡春躬身奉上信。
裴文灃一一拆開,粗略掃視後便撂在桌上,臉色愈發陰沉沉。
“府裡一切還好吧?”蔡春麻利擦拭方才濺出的墨跡。
裴文灃再次靠著椅子,懊惱答:“長輩身體硬朗,信上仍是勸我答應改娶二表妹。”
“仍未改主意啊?”蔡春愁眉苦臉,脫口道:“娶姜二姑娘,不太妥吧?姐姐妹妹都定了親,最終卻互換夫婿,傳出去豈不惹人嘲——“他匆匆打住,訕訕賠笑。
長輩固執,裴文灃倍感無奈,嘆道:“眾所周知,朝中有人好做官。姑父是祖父的得意弟子,官至工部侍郎,祖父深信女婿會盡力提攜內侄,為了仕途著想,才叫我娶二表妹。”
“老太爺的確是為了公子好。”蔡春剪了剪燈芯,燭光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