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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姝激動無措,垂首審視自己的肚子,小聲說:“自從到了西蒼,估計是水土不服,月信一直很不準,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上次他探親,每天夜晚……唉,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胎兒?
姜玉姝擔憂之餘,臉泛紅暈,羞於啟齒,尷尬答:“沒什麼。”
“咳,哦。”翠梅與彭長榮已定親,雖未成親,情事上卻開了竅,她模糊有所猜測,卻沒好意思琢磨。
“小鄒抓藥去了,您先躺下歇息,等煎好藥再起來喝。”
姜玉姝頷首,順從仰躺,雙手不斷地撫摸腹部,時而紅著臉笑、時而皺眉擔憂、時而嚴肅板著臉……即將成為母親,她慌慌亂亂,滿腦子全是孩子,無暇分神考慮其它。
這天夜裡,裴文灃悲悶痛苦,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小廝苦勸無果,硬架著他歇在客棧。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我不明白,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姝妹妹,明明是我的。”失意之人醉醺醺,涕淚交零,大著舌頭,結結巴巴地說:
“玉姝是我的!郭、郭弘磊算什麼東西?紈絝之徒,那個混賬畜生,混賬東西,搶走了我的妻子。”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倆小廝寸步不離,連哄帶騙,甚至跪下磕頭也不管用,焦頭爛額。
結果,次日一早,裴文灃醉酒昏睡,錯過了送別。
莊松算是共事的夥伴,遲早瞞不住,且偶爾需要對方關照,郭家人便悄悄透露了喜信。
來時一大一小兩輛舊馬車,回時卻變成一新一舊的兩輛。
晨風吹拂,翠梅掀開簾子,把包袱放進去,只見新馬車整潔寬敞,椅子、靠背、後側廂壁均鋪有軟墊,大熱天,明顯是為了姜玉姝而佈置的。
“縣衙的意思,特地派了輛馬車,今後歸你用,便於往返月湖和連崗兩鎮之間。”莊松笑道。
姜玉姝自是感激,“多謝各位大人。”
“她如今是雙身子,切勿急趕路,寧肯慢些,也別顛簸。”龔益鵬揹著手,威嚴吩咐。
莊松畢恭畢敬,“您放心,既然知道了,絕不會急趕路的,再急也不在乎三天兩天。”
“這就好。”
龔益鵬偏頭,使了個眼神,其隨從便會意,忙奉上兩個食盒。他官袍筆挺,和和氣氣,叮囑道:“食盒裡有幾樣糕點,不嫌棄的話,路上將就用些,別餓著了。”
姜玉姝忙道謝,“怎會嫌棄呢?謝謝表姐夫。”
“我在府城,總是公務纏身,至今只探望過老夫人兩次,一直無法抽空探望你們,實在抱歉。”龔益鵬嘆了口氣,真心實意。
姜玉姝也嘆了口氣,苦笑道:“哪裡?你已經夠費心的了!一大家子分離至今,我們從未去長平探親,平日僅靠書信聯絡,遠遠比不上你。”
“身不由己,怪不得你們。”龔益鵬鄭重其事,承諾道:“等弘磊的孩子出生,記得報個喜信,到時無論如何,我一定帶小蝶去月湖鎮喝喜酒!”
“好的。”
姜玉姝對眼前厚道之人印象不錯,歉意說:“提起孩子,我們沒能去喝外甥女的滿月酒,更是抱歉。”
龔益鵬雖遺憾暫無兒子,但聊起女兒便歡欣一笑,“小女已經會翻身了,等弘磊的孩子出生,我看能不能帶上她,給你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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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目以待!”
莊松抬頭看了看天色,龔益鵬會意,主動說:“你們要趕路,我就不虛留了,下次再聚,啟程吧。”
姜玉姝福了福,“那麼,告辭了。”
“一路小心,多保重。”龔益鵬送了幾步。
“改天再聊。”
鄒貴擺好矮凳,“您慢些。”
姜玉姝踩著凳子登上馬車,與翠梅並排而坐,掀開簾子說:“告辭。”
龔益鵬揮了揮手,盡力關照世交兄弟的妻子。
須臾,一隊官差帶刀護送,兩輛馬車往北,返回月湖鎮。
途中,翠梅好奇揭開食盒,嘀咕問:“咦?不是說糕點嗎?這是什麼?”她拿起木匣,開啟一看,“哎呀,是人參!”
姜玉姝扭頭望去,見匣內盛著三根人參,參香撲鼻。她頓時感慨,嘆道:“表姐夫真是、真是——唉,我們又欠了他的人情。”
“無妨,日後慢慢兒報答嘛。”翠梅眉開眼笑,喜滋滋地說:“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