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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小心。”鄒貴立在車旁,作勢虛扶,卻又不敢觸碰。
姜玉姝下車站定,三人好奇掃視四周。
“三位稍等。”衙役把馬栓在樹蔭下,而後快步帶路,“請。你們放心,有我盯著,掌櫃和夥計絕不敢欺生抬價!”
姜玉姝緊隨其後,笑道:“多謝了,我們人生地不熟,就怕店家欺生。”
話音剛落,一行四人踏進藥鋪,衙役打頭,進門便喊:“掌櫃的呢?快快出來,我們要採買一批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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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翠梅忽然止步,“看,表公子在那兒!”
姜玉姝一怔,詫異抬眸,望見裴文灃主僕仨站在櫃前。
“喲?”蔡春硬著頭皮,佯作驚喜,“表姑娘,您怎麼來這兒了?”
吳亮也硬著頭皮,明明故意為之,卻假裝偶遇,恭謹道:“表姑娘好。”
裴文灃面如冠玉,轉身相迎,風度翩翩,詫異問:“你上藥鋪做什麼?莫非身體不適?”
姜玉姝定定神,搖頭答:“沒,我只是來買些藥材。表哥今天休沐啊?”
裴文灃靠近,扇子搖著搖著,情不自禁變成替她打扇子,解釋道:“不,我是告假,看病抓藥,然後遵從長輩之命,去南普寺進香求符。母親和祖母十分注重,再三再四地提醒,非叫我親自進香不可。”
“原來如此。不奇怪,老人往往注重求神拜佛,相距數千裡,舅母和外祖母肯定非常擔心,所以才叫你去寺廟拜一拜。”
姜玉姝信以為真,想當然地問:“什麼病?仍是水土不服嗎?”
“不知何故,這西蒼的水土,我至今不太適應,格外麻煩。”裴文灃搖著扇子,煩惱皺眉。
姜玉姝並未懷疑,不由得同情,腦海裡突湧現一些往事,寬慰道:“表哥是江南人士,從小在魚米之鄉長大,當年上都城求學時,你也是水土不服,足足半年才適應了。”
“唉,別提了,我當年病得狼狽,怪丟人的。幸虧姑父不嫌不棄,四處請醫問藥,我才漸漸痊癒。”裴文灃目不轉睛,一聲嘆息,心裡酸澀。
姜玉姝忍俊不禁,安慰“病人“道:“好,我不提。邊塞與江南水土迥異,俗話說‘病去如抽絲’,你別急,耐心服藥,慢慢兒調養著吧。”語畢,她扭頭一個眼神,鄒貴便會意,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奉上,她接過抖開,遞給藥鋪掌櫃,正色道:
“掌櫃的,這上頭所列的藥材,請按分量一一稱來並註明名稱,若有缺的,我們去別處補齊。”
“哦?我看看。”中年掌櫃接過藥單,略掃視一番,旋即交給夥計,叮囑道:“按這位夫人的要求,仔細抓藥。”
“是。”藥鋪上下全認識裴文灃,也認識衙役,故不敢怠慢,言行舉止殷勤麻利。
掌櫃熱情洋溢,招呼道:“抓藥須等一陣子,幾位客官,請坐下喝茶。”
裴文灃便抬手引領,“走,咱們喝茶去,別白站著等。”
姜玉姝便跟隨,“嗯。”
少頃,雙方行至店堂一角,表兄妹對坐。
“買那麼多藥材囤著,八成是給那個天生患病的郭家老三用吧?”裴文灃猜測道。
姜玉姝犯困,垂首喝茶提神,解釋答:“各種各樣的藥材,並不全是給阿哲,而是家常需要的,人偶爾難免頭疼腦熱,所幸有個方大夫,我們平日才不用跑去鎮上看病。”
“家中有大夫,的確是好事。”裴文灃不得不承認。
姜玉姝喝了半盞茶,掃視周圍一圈,略傾身,小聲問:“昨日商談後,我冷靜一琢磨,隱隱覺得有些奇怪。赫欽連年歉收,縣裡缺糧,這我是清楚的,但為何潘大人忽然心急火燎——咳,他似乎十分焦急,迫切想達成千萬級糧食的目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緣故啊?”
“怎麼?”裴文灃端著白瓷茶盞,鳳目流光一瞥,“龔知州沒告訴你嗎?”
姜玉姝愣了愣,尷尬答:“他奉命下縣裡巡察,公務繁重,百忙之中抽空見我,彼此問候一番就散了,忘記打聽這件事。”
“聽你喚‘表姐夫’,我還以為你倆熟識呢。”裴文灃撇了撇茶沫,嗅了嗅茶香。
熟什麼熟?一共才見兩次面!
姜玉姝哭笑不得,沒接腔,試探問:“如此一聽,表哥知道緣故了?可否說來聽聽?”
“其實,縣裡已經傳開了,告訴你也無妨。”面對面,裴文灃壓著嗓子,簡略告知:“此事恰與郭弘磊的表姐夫有關!前幾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