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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在靖陽侯府時,廖小蝶亦是如此,晨昏定省,不厭其煩地陪伴王氏,千方百計地哄老人高興。
聽見下人問安與腳步聲,廖小蝶站起,轉身揚起笑臉,“表嫂。”她的臉頰面板潮紅,起了些小紅點,十分顯眼。
“表妹起得真早。”
哈哈哈,見效了!她果然犯病了!
王巧珍瞬間心花怒放,暗中冷笑,慢悠悠靠近,關切問:“老夫人昨晚歇得好不好?天愈發暖和了,犯春困,您該多睡會兒才是。”
王氏拍拍榻沿,王巧珍會意地落座,老人無奈答:“這都什麼時辰了?再困也該睡醒了,你啊,天天早睡晚起,仔細睡多了頭暈。學學小蝶,她就一貫起得早。”
“春困嘛,大清早我實在起不來,橫豎閒來無事,才多睡了一會子。”王巧珍親暱挨著婆婆,掩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
家境敗落,再度寄人籬下,廖小蝶再度忍辱負重,忙附和說:“這時節確實容易犯困,原本我也困得起不來的,誰知杏斑蘚又犯了,癢得睡不著覺,只好起來尋薔薇硝。”
王氏有感而發,唏噓說:“唉,府裡遠遠比不得從前嘍,諸多東西不齊備,想用薔薇硝,還得打發人出去買。”
“奇怪,怎麼又犯了?”王巧珍皺眉,若無其事,斜睨幾眼,“從前在都城侯府住著時,便見你年年犯,年年治,居然至今未能根治嗎?”
廖小蝶癢得難受,抽出帕子輕輕撓臉,苦笑答:“從小到大,沒有哪一年不犯的,大夫明說了:年年都有春季,體質天生,無法根治。”
王巧珍狀似順口問:“現在才三月底,犯早了些吧?”
“今年天暖得格外早,院子裡的花兒陸續開了,依我看吶,十有八/九有倒春寒。”王氏猜測道。
廖小蝶頷首贊同,“是啊。夜裡用不著炭盆了,早起一開門,太陽多大。”
“唔。”歷經磨難,王氏把喪夫喪子與家敗之慟深埋心底,年紀越大,越不愛動輒較真,性情越平和,她慈眉善目,樂呵呵閒話家常。
廖小蝶頻頻以帕子蹭臉解癢,王巧珍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片刻後,奉命外出買藥的下人返回,僕婦奉上一個紙包,稟道:
“老夫人,薔薇硝買回來了。”
王氏抬手示意,廖小蝶便接過,“你快拿去擦擦,看著臉越來越紅了。”
“哎,那我回房洗洗臉再擦藥。”
“去吧。”
廖小蝶急匆匆回房,洗臉擦藥。因為囊中羞澀,僅剩幾兩盤纏,她輕易不肯動用,決定一切儘量靠郭家。
誰知,擦了薔薇硝之後,非但未能緩解癢症,臉反而越來越腫,嚇得她坐立不安,趕去正房求救。
午後,天光明亮,王氏眯起老花眼端詳片刻,納悶問:“怎麼會這樣?莫非藥鋪配錯了藥?”
“應該不是。薔薇硝我極熟悉,早上的藥沒問題,只是不知為什麼擦了不見效。”事關容貌,廖小蝶心驚膽戰。
王巧珍心知肚明,卻故意忿忿道:“肯定是藥鋪粗心大意,沒配準分量!哼,豈有此理,真個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想當年,誰敢糊弄靖陽侯府?如今卻連小商販都敢糊弄咱們,老夫人,不如讓三弟上一趟縣衙,請劉知縣主持公道吧?”
“表嫂消消氣,薔薇硝真的沒問題,我用多了,閉著眼睛也能辨認,千萬別為了我而打官司。”廖小蝶勉強擠出微笑。
王氏嘆氣,“巧珍,你又衝動了。衙門是什麼地方?家裡比不得從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落下仗勢欺人的惡名,招人恨。”她略一思索,吩咐道:
“這樣吧,立刻去請個大夫來,瞧瞧是怎麼回事,好對症下藥。”
“是。”僕婦躬身領命,轉告小廝外出請大夫。
廖小蝶感激表示:“多謝老夫人。總是給您添麻煩,小蝶心裡著實不安。”
“沒什麼。你這是老毛病了,也不是自個兒想犯的,既然犯了,只能請醫用藥。”
不多久,大夫上門診病,望聞問切之後,埋頭開藥方。
龔益鵬在旁,擔憂問:“大夫,拙荊的病,要不要緊?”
“確實是杏斑蘚,但也有水土不服的症狀,加之身體虛弱,所以有些嚴重。”老大夫慢條斯理,擱筆,吹乾墨跡。
龔益鵬一呆,詫異問:“水土不服?我們已經遷居西蒼多年,拙荊早已適應了啊。”
“哪裡?西蒼多山,十里不同天,一個地方一樣水土,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