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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她筋骨沒受傷,才掃視佟京一隊人,疑惑問:“路挺寬的,她主動讓路,誰那麼不小心?甩鞭子打傷路人的馬?”
“咳,我。”眾多人目睹,佟京無法抵賴,不得不致歉,懊惱道:“唉,剛才我經過的時候,尊夫人的馬突然受驚,湊上來,我碰巧一揮鞭,壓根來不及收力。實在抱歉,改天我一定賠一匹好馬!”
胡說!分明是你先突兀大吼並甩鞭子,打傷了我的馬的耳朵,它才受驚的。姜玉姝心知肚明,當眾卻不便生氣,微笑反駁:“哪裡?我的馬是先受傷了,然後才受驚的。”
郭弘磊挑眉,“哦?”他走向親手訓練出來的溫馴母馬,檢視其傷勢,安撫摸了摸馬脖子。
“不是?”佟京暗暗咬牙,矢口否認,“它明明是被陌生馬群嚇怕了,嚇得亂跑。郭夫人,你該換一匹馬了,換個膽大些的,然後勤加練習騎術,以便更穩地控馬。”
其餘人心思各異,默不作聲地旁觀。
郭弘磊喜怒不形於色,踱了幾步,擋住妻子,從容不迫道:“拙荊的騎術,是我手把手教的,她學會五六年了,今天頭一次受傷。”
佟京笑臉又一僵,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最終語氣硬邦邦,“我說了,一定會尋一匹好馬賠給知縣!”
眾目睽睽,至少要維持表面和氣,否則,傳回營必起議論。姜玉姝定定神,繞出來,大度一揮手,“算了算了!我的馬只是耳朵受了傷,會痊癒的,不至於要佟大人賠償一匹。至於騎術,因人而異,既防不住種種意外,又有‘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說——”她停頓,眸光意味深長,微笑說:“總之,幸虧有驚無險,這件事,就此揭過,不必再提。”
她發現我是故意的了?佟京欲言又止,乾笑表示:“該賠償的,我絕不——”
姜玉姝擺手打斷,“真的不用!我看佟大人急匆匆的,想必有急事,快去辦事,區區小事,不值得多費口舌。”
話已至此,佟京不斷乾笑,無論說什麼都不妥了,只能點頭,“我確實有軍務在身。既如此,你們聊,我們先走了。”
郭弘磊滿腹疑團,卻在妻子示意下冷靜,“慢走。”
嘖,麻煩!佟京訕訕上馬,“駕!”他率領部下,打馬離開,馬蹄聲轟然遠去。
姜玉姝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關切問:“你呢?你若是忙,也趕緊走,別耽誤公務。”
夫妻面對面,相距僅尺餘,其餘人識趣地避開。郭弘磊不答,低聲問:“剛才究竟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但依我猜,他應該不是蓄意謀殺朝廷命官。現在不方便談,改天有空再細聊。”姜玉姝徹底平復了,眉眼帶笑。
“你出城來做什麼?”
“最近連降大雨,我怕潤河新築的堤岸被沖壞了,得親眼看看才放心。然後,順路看一看桑樹的長勢。”
姜玉姝問:“你呢?出營做什麼?”
“機密軍務,不能告訴你。”郭弘磊眺望北方天際,目光沉沉,叮囑道:“潤河一帶沒什麼,但千萬別靠近北境線。”
姜玉姝順著他的眼神,也遙望北方,頓感不安,“怎麼?難道又要交戰了?”
郭弘磊低聲答:“放心,眼下還算太平。但兩國接壤,邊境線漫長,防不勝防,小心駛得萬年船。”
“嗯,我明白。”姜玉姝輕聲說:“我看看堤岸和桑樹就回城了。”
“這就好。”
交談片刻,均有公務在身的兩人分別。
“來,上去!路遠,你出行最好坐車,省得風吹日曬雨淋。”郭弘磊像初教時,攙住她的腰,把人扶上馬,“手疼不疼?”
姜玉姝搖搖頭,“不疼。我倒想坐車,但你瞧,前天剛下過大雨,道路泥濘,坑坑窪窪的,車輪一會兒就裹一層泥巴,沒法趕車。”語畢,她抬手一引,“你也快上馬。你們先過去。”
郭弘磊上馬坐穩,習慣性讓她,“你先過去。”
“你先!”姜玉姝十分堅持,“必須您先請。”
郭弘磊不解,“為什麼?”
姜玉姝笑盈盈,一本正經答:“首先,你的品級比我高,下官理應讓路;其次,為妻應該尊敬夫君,我不想你被人笑話娶了個母老虎。”
“哈哈哈~”旁觀將士們鬨然大笑。
右手握韁,掌心傷口刺疼。她忍著疼痛,含笑催促:“請。”
郭弘磊莞爾,劍眉星目,俊朗頷首,“行,依你。”說完,他沒堅持相讓,依言先行,策馬時扭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