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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在人群的喝令與壓制下,驚馬逐漸平靜。
“夫人,”護衛懸心吊膽,“您沒事?”
李啟恭趁亂湊近,“大人可有受傷?”
姜玉姝心如擂鼓,搖頭答:“我沒事。”她驚魂甫定,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地說:“多謝,多謝諸位仗義相救。”
施救將士紛紛表示“舉手之勞而已”,互相對視,其中一人篤定問:“您是郭夫人?”
姜玉姝強自鎮定,硬摁下亂蹦的心,頷首答:“拙夫弘磊,同各位一樣,正在宋將軍麾下效力。”
“嘿,果然是郭夫人!”
這幾名將士並非佟京手下,僅是恰巧辦同一趟差,善意勸說:“夫人要是還不熟練,就別騎馬了,改乘車或坐轎,雖然慢,但安全。”
“是啊,萬一墜馬,後果不堪設想。”
“平日多練練,等熟悉了,再騎馬出行也不遲。”
……
姜玉姝徐徐吁了口氣,心跳呼吸漸漸平復,開始起疑,苦笑告知:“多謝各位的建議。其實,這匹馬我騎了五年多了,非常溫馴,剛才是因為它的耳朵被打傷了,受傷才受驚的。”說話間,她下馬,心疼檢視愛駒傷勢,“可憐,耳朵裂了這麼大的口子!難怪它受驚。”
眾隨從紛紛下馬,李啟恭搶在同伴之前,飛快掏出金瘡藥,自告奮勇道:“卑職給它上點兒藥,估計很快就會痊癒,大人無需太擔心。”
姜玉姝點點頭,“好,快給它止血!”
下一刻,她身後忽響起一聲:“郭夫人,你沒受傷?”
礙於場合和對方的身份,佟京並未揚長而去,也下了馬,慢慢靠近。
姜玉姝循聲轉身,審視一番,內心恍然,微微皺了皺眉,語氣疏離客氣,明知故問:“你是……?”
佟京面子有些掛不住,皮笑肉不笑,“呵呵,知縣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親兵不消吩咐,大聲告知:“這位是我們圖寧衛的指揮僉事,佟大人!”
多年不見,此人仍是陰陽怪氣的,簡直冤家路窄。姜玉姝審視對方,滿臉的“不認識”狀,一板一眼,禮節性道:“哦,原來是佟大人。”
“想當年,”佟京昂首挺胸,絕口不提揮鞭驚馬一事,揹著手慨嘆:“孫捷孫知縣和你,一同拜見宋將軍,商談挖河道引潤河一事,一轉眼,河道挖成了,孫捷調走了,換成你當知縣了。噯喲,真是令人感慨!”
姜玉姝僥倖逃過墜馬一劫,後怕之餘,側耳細聽,觀察對方神態,迅速確定方才突兀的“駕”聲是對方嗓音,並直覺他正在打岔,心想:兩撥人加起來,近百餘騎,他早不吼晚不吼,早不抽晚不抽,偏巧打傷了我的馬?莫非……是故意的?
思及此,後怕不由得轉為氣憤,她恍然頷首,“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在校場,佟大人是不是邀請弘磊比武了?”
當日,輕敵之下,佟京連輸三場,顏面掃地,被其視為奇恥大辱。他笑臉一僵,陡然生惱,卻不能流露,硬忍下,草草點了點頭。
他對我,懷有敵意。姜玉姝分得清敵意和友善,目不轉睛,捕捉到了佟京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與敵意,登時也不快,正欲再刺他兩句時,側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齊齊扭頭,郭府護衛定睛眺望,眼尖者抬手一指:“看,是咱們二爺!”
“是嗎?”姜玉姝忙細看,欣然一笑,“巧了,還真是他!”
不久,郭弘磊率領另一支隊伍,快速靠近,遠遠便望見妻子,近前勒韁,利落下馬,大踏步靠近,詫異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停在此處做什麼?”
姜玉姝原本能忍受,但一見丈夫,瞬間感覺疼痛,不由自主,不假思索地攤開右掌,遞給他看,瞥了一眼佟京,簡略告知:“剛才,我們給將士們讓路,結果不知是誰,甩鞭子的時候,打傷了我的馬的耳朵,馬受驚了,我差點兒摔下地,萬幸穩住了。”
郭弘磊一愣,驚訝皺眉,鞭子忙交給親衛,捧起妻子的右手,端詳其破皮滲血的掌心,顧不上其它,關切問:“除了手,還有哪兒受傷了?”
兩百多雙眼睛注視下,姜玉姝回神,立即繃緊臉皮,嚴肅答:“沒了,就右手,被韁繩磨破了皮,小傷,不礙事!”
“大人,上點兒藥?”李啟恭及時奉藥。
郭弘磊不動聲色,看了風流典史一眼,吩咐道:“軍中的止血藥更好。拿來。”
“是!”親衛連忙遞藥。
郭弘磊親自為她塗藥,並仔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