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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什麼?”
田素素心知肚明,卻一直沒戳破,暗忖:相識至今,我早看出來了,四公子懶散,玩心重,得過且過,缺乏恆心與毅力,無法下苦功讀書。
甚至,他頗厭惡讀書,只是礙於長輩嚴格督促,不得不順從。
秦州之行,他比我還上心,一是憐惜我孤苦,二……估計是他自己想外出透透氣。
她並不滿意郭弘軒,暗暗嫌棄,卻找不到更好的了,冷靜想:我應該“懂事”地勸一勸,不該強硬反對。明知故碰逆鱗,惹惱恩人,終身靠誰去?
因此,花魁幽幽嘆息,“沒什麼。”
“您唉聲嘆氣,莫非不滿意公子的做法?”
“沒有。”
丫鬟小聲勸說:“奴婢斗膽勸一句:郭公子家境富裕,品貌出眾,一片真心愛護姑娘。您可千萬要抓緊呀,萬一錯過,恐怕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即使找到,年紀呢?年紀一大,就、就……難了。”
田素素咬唇,審視銅鏡裡的臉蛋,生怕喪失美貌便窮困潦倒,猶如抓住救命浮木,振作道:“我明白!恩人幫我贖身那天,我就下定決心了,今生今世,視他為依靠。哪怕一輩子無名無分也無妨,做外室,總比老死青樓強。”
於是,三天後,她不情不願,卻假裝欣喜感激,被恩人攙上馬車。
郭弘軒幹勁十足,莫名興奮,喝令:“起程!”
“好嘞。”受僱的鏢師鞭子一甩,策馬前行,簇擁馬車和靈柩,南下秦州。
與此同時·郭府
返程在即,下人開始打點行李。
姜玉姝一邊疊衣裳,一邊問:“秦州路遠,四弟僱了幾個鏢師,一去一回,人吃馬嚼,二百兩夠花嗎?”
郭弘磊坐在矮榻旁,陪龍鳳胎玩耍,板著臉答:“懂得節省就夠,但老四壓根沒當過家,十有八/九不夠。哼,到時,看他怎麼解決囊中羞澀的難題。”
“咱們派去的人扮成鏢師,會不會被識破?”
郭弘磊不由得嘆氣,“夫人多慮了。老四若有那份機警和眼力,怎會被花魁迷昏頭腦?”
姜玉姝啞然失笑,隨即嗔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男人不貪戀美色,有花魁什麼事兒啊?”
郭弘磊挑眉,扭頭看著妻子,正欲辯論,龍鳳胎卻先後爬近,攀著父親胳膊站起,都對束髮頭冠感興趣,踮腳伸手,意欲摘取把玩。
“啊——”龍鳳胎並肩,哥哥嗓門洪亮,妹妹附和:“啊啊?”
“停,停下,住手,站好!頭冠沒什麼好玩的。”郭弘磊坐直了,一手護著一個孩子,無奈道:“這倆孩子,跟燁兒一樣,我一坐下來,他們就拽頭冠玩。”
姜玉姝忍笑旁觀,“頭冠鑲嵌了玉石,鮮豔或有光澤的東西,小孩子都喜歡。”
下一刻,睡醒午覺的郭燁小跑找來,二話不說,雙手抱住母親的腿。
“噯喲,”姜玉姝彎腰,抱起還不到自己大腿高的長子,關切問:“怎麼啦?扁著嘴,沒睡醒嗎?”
郭燁揉揉眼睛,低落問:“娘,嬤嬤說,你和爹爹,明天又要出遠門,對嗎?”
孩子的“又”字,令姜玉姝一陣難受,落座榻沿,解釋道:“爹孃要去圖寧辦事,一有空就會回家的。”
“我也想去。”郭燁窩在母親懷裡,順手揪了揪旁邊弟弟的頭髮。
郭炅懵懂扭頭,挪動胖嘟嘟的腳丫子,走向兄長。
“你不能去。”郭弘磊叮囑道:“你得待在家裡,陪弟弟妹妹玩耍。”
雖然聚少離多,但郭燁本能地依賴父母,央求問:“那,我帶上弟弟妹妹,大家一起出去玩,可以嗎?”
姜玉姝搖搖頭,“爹孃不是去玩。而且,圖寧太遠了,不方便帶小孩子。”
郭燁扁扁嘴,不說話了,下巴擱在母親肩膀上,呆呆醒盹兒,悶悶不樂。
做父親的見狀,威嚴承諾:“你在家若能乖乖聽話,等我下次回來,帶一套木質兵器給你。”
“呀?”郭燁瞬間眼睛一亮,鯉魚打挺似的跳到榻上,欣喜激動,“什麼兵器?像哥哥那樣的嗎?”
郭弘磊點點頭,被三個孩子包圍,大的激動追問,兩個小的仍堅持摘頭冠。
“那,爹孃什麼時候才有空回家?”
郭弘磊嚴肅答:“說不準,總之,一有空就探親!”
“能不能快點兒?”郭燁滿懷期待,恨不能立刻收到禮物。
“我盡力。”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