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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蹤。”
“聽說,”姜玉姝盯著青花瓷茶杯出神,“現在大部分人認為教諭死於謀殺、小部分人認為是意外,另有一些人,懷疑李昌就是兇手?”
“是。”黃一淳直搖頭,“確有一些人懷疑李昌,但並非指責他恩將仇報,而是懷疑兩人釣魚時、李昌不慎令恩公落水,施救不及,致使其溺亡,因害怕被追究,慌亂之下,編造出‘拎著木棍的男子’。”
姜玉姝喝了口茶,“這種情況,不無可能。但查案講究證據,猜測僅可供議論,不能作為證據。死者家屬報案了嗎?”
“報了。死者家屬說了,查清真相之前,不敢下葬。”
姜玉姝垂眸思考,“衙門各有分工,典史負責巡捕緝盜和查案。李啟恭查得怎麼樣了?”
“荊家一報官,我們聽說教諭被害,立刻趕去檢視,李啟恭帶領捕快,叫上李昌,連夜搜捕疑犯,滿城搜遍了,也沒抓住‘拎著木棍的男子’。”
姜玉姝沉吟片刻,“我知道了。你先回前堂,吩咐下去,儘快安排人手栽種桑樹苗,晚了就難成活了。其餘的事情,我思考思考,明早召集大家,共同商量,集思廣益,一件一件地辦。”
有知縣坐鎮主持大局,黃一淳彷彿有了主心骨,不再焦頭爛額,起身道:“您剛回來,舟車勞頓,快請歇息,明早再從長計議。”
“好。”
夜間·書房
傍晚時,姜玉姝泡了兩刻鐘的熱水澡,一則解乏,二則靜心思考。然後,她打起精神,吩咐悄悄傳暗衛。
“夫人晚飯沒吃多少,燕窩羹已經燉上了,睡前吃一盅,最是滋補的。”翠梅拿了件薄披風,為女官披上。
姜玉姝從冥思中回神,攏了攏披風,笑道:“滋補?睡前吃宵夜,最容易發胖才是真。”
“發胖就是發福嘛,富態。”
姜玉姝果斷拒絕,“我還年輕,不想發福!你有孕在身,別跟著我熬,早些睡。”
“多謝夫人關心。不過,奴婢整天待在後衙,沒什麼事可做,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困。”翠梅拿起剪刀,剪了剪燈芯,挑亮燭光,不捨地說:“唉,姑娘回府了,後衙少了她,冷清許多。以前大家圍著孩子,說說笑笑,高高興興,一整天一下子就過去了。”
姜玉姝想起兒女,笑容淡了淡,嘆道:“唉,曉嫣在時,我平日沒什麼空照顧她,家裡熱鬧,她跟哥哥們在一起,更快樂!”旋即,她打趣說:“你喜歡孩子,乾脆多生幾個,到時熱鬧是熱鬧,只怕你嫌吵。小孩子調皮搗蛋時,能氣得爹孃頭疼。”
翠梅咬唇,下意識摸了摸腹部,臉泛紅,不禁滿懷期待,“榮哥也叫我多生幾個……順其自然。唉,自己生的,再如何調皮搗蛋,也只能忍受,又不能扔掉。”
“哈哈哈~”姜玉姝忍俊不禁,贊同頷首。
下一瞬,親信小廝鄒貴稟告:“夫人,老侯來了。”
姜玉姝收起笑容,“請他進來!”
轉眼,受僱為知縣暗衛的男子入內,老侯身穿雜役服,四十開外,貌不起眼,抱拳行禮,躬身問:“大人傳見,不知有何吩咐?”
“坐。”
“謝大人賜座。”老侯畢恭畢敬,落座,目蘊精光。
姜玉姝示意上茶。
老侯嘴裡謙恭道謝,舉動卻不卑不亢,接過茶,嗅了嗅茶香。
姜玉姝輕聲問:“我交代你的兩件事,辦得如何了?”
“您請過目。”老侯有備而來,呈上一紙筒。
鄒貴接過展開,沒發現不妥,才轉交給知縣。
姜玉姝一目十行,閱畢,不由得咋舌,納悶問:“你們說,李啟恭妻妾成群,卻勾三搭四,專好與有夫之婦廝混,他究竟什麼毛病?”
翠梅鄙夷撇嘴,“見一個愛一個,花心唄。”
“家花沒有野花香。”鄒貴小聲嘀咕。
姜玉姝面不改色,翠梅斜睨同伴,“野花香?仔細我告訴你老婆!”
“別別,千萬別,我說笑而已。”鄒貴脖子一縮,訕笑。
老侯盡職盡責地稟告:“承蒙大人賞識信任,侯某暗中盯梢李啟恭半年間,目前發現,他有四個姘頭,全是有夫之婦,不定期幽會偷情,至於他曾經玩膩拋棄的,就不清楚了。另外,他和聞希是郎舅,私交甚密,經常一處喝酒,隔三岔五設宴請客,頻繁宴請商人。”
“最近,他們收了不少孝敬,侯某能接近並確認的,都記下了,其餘無法接近的,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