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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姝,那老東西活不到今年。”
李啟恭擺擺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他湊近,嚴肅問:“老鄧,離開圖寧了沒有?”
“放心!”聞希耳語告知:“事成之後,中間人立刻結清酬勞,他犯下命案,肯定害怕被追查,一拿到錢便出城了,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嘍。他自稱‘老鄧’,但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本就是亡命之徒,東躲西藏,從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待滿三個月。”
李啟恭放下心,“這就好。”
對飲片刻後,小舅子再度湊近,笑吟吟問:“姐夫,上次我提的,紡織作坊的事兒,批令辦得怎麼樣了?”
聞希笑臉一僵,迅速變作愁容,為難表示:“唉,批令一共才三份,知縣已經做主發出去兩份,眼下只剩一份。究竟給誰?我做不了主啊,底下篩選後,還得姜玉姝過目。”
“銀子不是問題。”李啟恭拿起酒壺,為對方倒酒,“我那個朋友,十分有誠意,為人大方,具體需要如何打點,姐夫儘管吩咐。”
聞希雙下巴顫動,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清清嗓子,透露道:“咳,其實,我有個朋友,他也對紡織作坊感興趣,他也想弄一份批令,蓋個作坊玩玩兒。”
李啟恭早已知情,絲毫不意外,卻佯怒質問:“呵,難怪你一直推三阻四,原來壓根就沒想幫我。既然決定胳膊肘往外拐,何必哄得小弟白白惦記著?虧你還是當姐夫的!”
“嘖,瞧你,又急躁了。家有河東獅,豈敢得罪小舅子?姐夫當然選擇幫你了!”聞希探身倒酒,笑嘻嘻,“但我也不能失信於老朋友,因此,我絞盡腦汁,總算琢磨出一個兩全之策。”
李啟恭把玩酒杯,“兩全之策?且說來聽聽。”
“嘿嘿嘿~”聞希打了個酒嗝,提議道:“志同道合便是朋友,既是朋友,同時看好紡織作坊,索性一起經營唄,齊心協力,盈虧共負,比單打獨鬥強多了。”
李啟恭搓搓下巴胡茬,猶豫說:“這……我的朋友,與你的朋友之間,並無交情,甚至似乎曾有過節,他們恐怕不一定樂意聯手。”
“老弟,你多慮啦!”
聞希胸有成竹,“商人精明,重利,為了掙錢,什麼手段使不出來?何況只是暫時聯手而已。待拿到批令後,他們各出一半錢,輕鬆便能把作坊蓋起來,靜待日後盈利。前景大好的生意,商人怎捨得拒絕?”
李啟恭稍一沉思,頷首道:“言之有理。圖寧的桑蠶業,有皇商文家和秦州首富打前陣,不少商人動了心,搶佔位置蓋紡織作坊,坐等日後收蠶繭,應該是願意聯手的。”
“必定願意!”
李啟恭欣然問:“那,事不宜遲,過兩天我設宴,你帶上你的朋友,大家吃頓飯,儘快把事情談妥,如何?”
聞希放下酒杯,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眯眯。
李啟恭會意,“放心罷,該給的孝敬,不會少了你的。”
聞希頷首,紅光滿面,舉杯說:“此事拖不得,務必趕在知縣回來之前辦妥,以免到時手忙腳亂。”
“行!”李啟恭舉杯,兩人碰杯,相視一笑,親密無間,之前的種種嫌隙,彷彿一筆勾銷了。
與此同時·赫欽郭府
廳堂高大空曠,門窗緊閉。
香案上,供奉著祖宗牌位,香燃燭燒,莊嚴肅穆。
案旁高几,放著一根鞭子、一根板子,乃家法刑/具。
除了剛進門的新媳婦和孩童之外,其餘幾人開始密談。
王氏坐在香案下方,次子次媳、庶子坐在其對面,均神色嚴肅。
王氏拉長了臉,吩咐道:“跪下。”
郭弘軒垂頭喪氣,默默下跪。
王氏威嚴問:“當著列祖列宗的靈牌,你自個兒說說,都犯了哪些錯?”
“兒子、兒子犯了挺多錯,自知該罰。”郭弘軒嚥了口唾沫,瞥了瞥兄長,討好地表明:“請母親和二哥、二嫂、三哥責罰,或罵或打,只要能讓家人消氣,我甘願領著。”
王氏怒斥:“甘願?怎麼?你糊塗犯錯,還敢不甘願受罰不成?”
“不敢,不敢不敢!”郭弘軒連忙搖頭,“母親儘管動用家法,兒子知道錯了,求您原諒。”
郭弘磊心平氣靜,一改發現當晚時的盛怒模樣,緩緩說:“長輩教訓你,是為了督促你改過自新,你若能悔改,家人自然包容。”
“對!如果你不悔改,打,打到你改為止!”王氏瞪視幼子,質問:“即日起,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