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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唉喲。”郭弘軒起身伸了個懶腰,“頭疼,累!”
“休棄,幽禁庵堂。”郭弘磊神色凝重,“你們怎麼看?”
姜玉姝深吸口氣,打起精神思考,字斟句酌答:“這個懲罰,算非常嚴厲了,龔大哥選擇給郭家一個交代,稱得上‘大義滅親’。”
“咳,雖然,表姐死了,姓廖的將會活著進庵堂,但表姐死於難產,並非被謀殺。”郭弘軒愁眉不展,頻頻停頓,“姓廖的僱兇害人,該死,可表姐禁不住誘騙,犯下大錯,所以、所以——唉,頭疼!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姜玉姝嘆了口氣,“我明白四弟的意思。沒發現廖氏嫌疑之前,大家氣沖沖,一心想把錢老六、陳細金及幕後主使扭送官府,令兇手伏法。誰知,幕後主使居然是廖氏!這下難辦了,叫她給表姐償命嗎?怎麼償?一杯毒/酒?三尺白綾?仔細考慮,皆不妥。”
“若是請兩家長輩做主,不可能一命償一命的。”郭弘磊心知肚明,沉聲說:“萬一鬧得沸沸揚揚,不單煜兒和寶珠受連累,郭、龔兩家勢必淪為笑柄。”
姜玉姝揉了揉眉心,“老夫人絕不會允許的。”
“依我看,”王巧珍一貫輕視庶出小叔子,故郭弘哲並不悲痛於大嫂的死,慢條斯理道:“對女人而言,被休棄、餘生幽禁庵堂,煎熬度日,簡直生不如死,罰得比‘三尺白綾’更重。世交情誼珍貴,龔世兄非常有誠意了,如果我們咄咄逼人,恐怕會破壞交情。”
郭弘軒贊同頷首,“三哥言之有理。”
姜玉姝扼腕,“假如表姐當初能拒絕陳細金,此時此刻,我們就不用愁了,卯足力氣幫她討回公道即可!”
“說到底,表姐也有錯,而且錯得不輕。”郭弘磊十分無奈。
姜玉姝不得不提醒,“聽說,當年,龔大哥娶廖小蝶,是老夫人保媒,對?”
“咳,對。”郭弘軒嘆氣,苦惱嘟囔:“姓廖的不是好東西,害得丈夫丟官,估計龔家一早就怨我們了。”
其餘人無言以對。
——寡嫂與“周舉人”偷偷相愛,長達半年,被騙財騙色,臨終時仍唸叨“夢生”……忒不光彩。郭家既底氣不足,又得保全逝世大哥的尊嚴,左右為難。
半晌,姜玉姝下定決心,表明態度:“只要龔大哥信守承諾、別過陣子就把廖氏弄出庵堂,我就贊成他的提議!”
郭弘哲率先附和,“我與二嫂的想法一樣。”
“我也贊成。”郭弘軒拍拍椅子扶手,“唉,關著罷,避免毒婦繼續害人。”
郭弘磊亦斟酌畢,“沒有更妥的辦法了。走,去見母親,告訴她結果。”
“行!”
夕陽被烏雲遮蔽,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城。
忽然,天空亮起一道閃電,緊接著,雷聲轟鳴,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郊外路上
車輪轆轆,雷聲“轟隆隆~”悶響。
“駕!”車伕駕車疾行。
龔益鵬坐在車伕旁邊,抱膝靠著車門框,疲憊吩咐:“看樣子,多半會下大雨。快點兒。”
“是。”車伕賣力趕車,“駕!”
車內
“放開我!”
“你們、你們放開我!”
廖小蝶拼命掙扎,手腕被丈夫用一條帕子捆住,臉色蒼白,眼睛佈滿血絲,暴怒呵斥:“滾開!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碰我?”
龔益鵬在車外,兩名僕婦不敢直白如何,眼神鄙夷,微笑答:“消消氣,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下一瞬,豆大的雨滴落下,急促敲擊車頂,嘈雜刺耳。
風聲雨聲趕車聲,聲聲不入耳。龔益鵬猶如木頭人,被暴雨淋成落湯雞,默默沉浸在哀傷之中。
瓢潑大雨橫掃赫欽,路面迅速積水,黃泥水渾濁。
兩匹馬迎風前進,打著響鼻甩腦袋,由跑變走。雨水撲進車伕眼睛裡,他下意識抬袖擦拭,一沒留心,兩匹馬躲避風雨,踢踢踏踏,把左車輪帶進坑裡去了!
“啊——”馬車一歪,廖小蝶險些摔倒。
車伕慌忙勒韁,“籲!籲!”
龔益鵬倉促抓住門框,“怎麼回事?”
“狂風大雨,馬看不清路,不肯走了!”車伕急忙檢視,搓搓手,稟告:“車輪陷進坑裡了,得推出來。”
龔益鵬抹了把臉,跳下車,挽起袖子準備推車。
“哎,兩位大娘,你們哪怕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