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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王巧珍的兩個丫鬟幸災樂禍,萍兒悄悄冷笑,小梅撇撇嘴。
“這……”姜玉姝沉吟不語。
郭弘哲與郭弘軒下意識望著兄長,郭弘磊略一思索,低聲答:“事關重大,小輩不敢貿然做主,請容我們與家母商量商量,最快今晚,最遲明早,給世兄一個明確答覆。如何?”
夫妻一體,龔益鵬自認理虧,頷首答:“當然可以!”頓了頓,他挫敗嘆息,猶豫說:“如果有異議,儘管提出來,咱們、咱們從長計議。”
“總之,我會竭盡全力彌補,盡力維護郭、龔兩家之間的世交情誼。唉,萬一交情壞了,我可就成罪人了,難以向相關親友交代。”
姜玉姝見對方難堪羞慚,憐憫之餘,寬慰道:“放心,您的公允與誠意,我們俱看在眼裡,不會把事情混為一談的,此事解決後,只要龔家不嫌棄,交情照舊!”
“好,好。”龔益鵬如蒙大赦。
“鵬哥!你、你出爾反爾,居然想休了我?”廖小蝶淚溼臉龐,一咕嚕爬起,膝行湊近,推搡丈夫的腿,“別忘了,你曾經發過毒誓的:今生今世,如果拋棄結髮妻子,天打五雷轟,不得善終!”
龔益鵬被推搡得一晃,顫聲道:“我足夠包容了!這次,你心狠手辣,令人失望透頂,豈能包庇?如何寬容?我確實違背了誓言,但天理昭昭,假如真有‘天打五雷轟’,我們都該死。”
廖小蝶臉無血色,從未後悔謀害王巧珍,只後悔自己不慎露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鵬哥,看在我辛辛苦苦給你生了個女兒的份上,看著寶珠,再原諒我一回,求你了!”
“現在才想起女兒?未免太遲了。小蝶,你不適合當母親。”龔益鵬一聲長嘆,扭頭問:
“弘磊,能不能借用你的人手?擇定庵堂之前,我想把她送去縣郊那所院子裡,暫時關押,以免影響老夫人養病,又怕嚇著幾個小孩兒。”
縣郊小院?王巧珍難產而亡的地方?
“不!”
“我不去,死也不去!”廖小蝶畢竟心虛,霎時頭皮發麻,手腳並用地抱緊丈夫,“鵬哥,你好狠的心,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郭弘磊不理睬遠房表姐,溫和說:“還是世兄考慮得周到。”旋即,他叮囑四弟:“你立刻吩咐管家準備馬車,挑兩個人同行,負責‘照顧’。”
“哦!”郭弘軒摩拳擦掌,小跑出去安排。
不久之後
老管家帶領兩名幹練健壯的僕婦,邁進門檻,躬身稟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郭弘磊點點頭,瞥了瞥地上跪著的丫鬟,解釋道:“小弟走不開,還得世兄親自‘護送’。”
“哪裡?本就應該由我處理。”龔益鵬會意,“你們先忙,咱們晚上再商量。”語畢,他鐵了心,捂住髮妻的嘴,招呼僕婦協助,硬把掙扎求饒的廖小蝶拖走了。
須臾
解決了外人,姜玉姝等人開始清理門戶:審問萍兒和小梅。
姜玉姝板著臉,審視兩個丫鬟,一字一句,威嚴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凡事必會留下蛛絲馬跡。萍兒、小梅,你們夫人與廖氏之間,除了‘誘蘚散’一事,究竟還鬧過什麼矛盾?都牽扯了誰?”
“你們最好老老實實,一五一十,把知道的全說出來。否則,我乾脆交給官府審訊,懶得操心了。”
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磕頭答:“奴婢說,全說,絕不敢隱瞞半個字。”
“求夫人饒命!”
“我們夫人與廖賤、廖氏之間,不和已久,積怨極深,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一切得從孤女投靠侯府開始說起。當年,老夫人仁慈,善意收留廖姑娘,初時,她規規矩矩,夫人不屑刁難,相安無事。”
“但後來,廖姑娘勾引世子,妄想做側室,惹惱了夫人。”兩個丫鬟爭先恐後,你一言我一語,詳述王、廖之間的種種矛盾。
女子相鬥,後宅手段,多半上不得檯面。郭弘磊三兄弟不約而同地皺眉,隱忍旁聽,足足聽了大半個時辰,才告一段落。
傍晚,遠山外飄來一大片陰雲,遮住了赫欽縣的天光。
越來越悶熱了,憋得人難受。
最終,真相大白。姜玉姝聽得頭暈腦脹,一揮手,吩咐道:“暫時把她們關起來,等我請老夫人示下,改天再處置。”
“是。”侍立一旁的僕婦領命,拽起萍兒和小梅,兩人抽抽噎噎,絲毫不敢反抗,惶惶告退。
轉眼,偏廳內僅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