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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哈哈,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姜玉姝收回眼神,想笑又忍笑,邊走邊說:“天氣越來越冷了,各位要保重身體,萬一著涼,得難受好一陣子。”
其餘下屬忙道:“您更要小心!”
“縣尊公務繁忙,平日千萬多注意休息,切莫累壞了。”
姜玉姝溫和應答,兩撥人同行一段路,於廊口分開,她帶人匆匆返回後衙。
李啟恭故意走在最後,斜瞥新獵物背影,誤以為對方已經有些另眼相看自己,不禁得意,暗忖:果然,女人都一樣!無論多麼端莊、多麼聰慧、多麼要強……骨子裡始終渴望男人的親近。
日久生情嘛,男人反覆勾引誘/惑,她遲早會上鉤!
不久·後衙
夫妻難得相聚,姜玉姝當然掛念丈夫。
她不願讓對方久等,一口氣跨進小院門檻,定睛一看:
“屬下明白,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夫人!”兩名四十開外的中年人,面相憨厚,感激抱拳道:
“多謝大人,屬下絕不辜負您的信任。”
郭弘磊扭頭,下巴一點,語帶笑意地說:“看,你們姜大人來了。”
兩名中年人忙轉身,疾步相迎,躬身抱拳見禮,拘謹說:“羅晨拜見夫人。”
“馬昭給夫人請安。”
姜玉姝毫不意外,含笑問:“這兩位就是你提過的老馬、老羅?”
“唔。”郭弘磊踱近,低聲說:“圖寧到底有些不太平,你出巡時,我沒空陪同,給你找了兩個護衛。他們從軍近二十年,剛解甲不久,熟悉圖寧一草一木,有他們帶路,誰也矇騙不了你。”
姜玉姝粗略端詳兩個新護衛,朝丈夫屈膝福了福,愉快說:“多謝,二爺費心了!”
郭弘磊莞爾,屈指一彈她的紗帽。
“小鄒!”姜玉姝揚聲吩咐:“安排老羅和老馬住下。”
“是。”小廝奔近,與新夥伴勾肩搭背,親親熱熱退下。
郭弘磊踱回屋,姜玉姝跟隨,歉意說:“咳,約好一起用飯的,我回來晚了些。”
“無妨。”郭弘磊氣定神閒,“我也是剛回來。”
“啊?你上哪兒去了?”
郭弘磊悠閒答:“南院。聽說那兒有個書院,我閒來無事,散步去逛了逛。”
“可有收穫?”姜玉姝邁進門檻,摘下帽子,兩人並排站在盥洗架前洗手。
“不過閒聊一番,解悶而已,沒什麼收穫。”
姜玉姝期待問:“他們算是圖寧最有學問的一群人,你覺得怎麼樣?有好苗子嗎?”
郭弘磊取下帕子,慢條斯理擦手,反問:“你想不想聽實話?”
“當然!”
郭弘磊搖搖頭,坦率評價:“那些書生,見識不廣,學問不深,脾氣倒挺大。而且,果然如你所言,一群人分成兩派,明爭暗鬥,針鋒相對,外人多看一會兒便知他們不和睦。心浮氣躁,不下苦功,休想金榜題名。”他有感而發,回憶道:
“想當年,我讀書時,才華出眾的同窗們,即使家世顯赫,也會被長輩命令刻苦用功,並且,絕大多數一個比一個謙虛,鮮見傲慢的,生怕貽笑大方,更怕丟了家裡面子,受長輩責罰。”
假如靖陽侯府沒倒,按部就班,他若能高中,舉業出仕;他若考不中,老侯爺肯定幫兒子捐官。
總之,他會獲得官職,富貴安穩過一生。
但,世上沒有“假如”,除爵抄家之後,昔日尊貴公子被流放充軍,在軍營裡摸爬滾打至今。
命運啊命運……姜玉姝暗中唏噓,回神笑了笑,“如何能比呢?你和你的同窗們,都是顯貴子弟,注重體統,講究禮儀。而寒門子弟,格局往往有限,莫說金榜題名,能中秀才就非常不錯了,中舉者鳳毛麟角。”
郭弘磊困惑皺眉,“道理我明白,只是奇怪,寒門學子,應該像岳父那樣、專心致志發奮用功?但我觀察小半天,發現其中不少書生懶懶散散,精神怠惰,似乎提不起拼勁兒讀書。”
“我、我爹啊?他能一心一意發奮用功,其實離不開我外祖父的資助,否則他不可能安穩讀書。”
姜玉姝嘆了口氣,頭疼說:“讀書得靠自己努力,我頂多鼓勵鼓勵,他們不用心,外人幫不上忙。”
“確實。”
“教化先不急,當務之急是秋收!”姜玉姝眸光堅毅,志在必得,蹙眉小聲說:“我一直懷疑圖寧的稅糧賬目有問題,趁巡察,正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