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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清晨
幾名書生僱了一輛車,忙碌把行李往車上放。
少頃,為首的中年人吩咐車伕:“你把東西運去縣衙南角門,我們隨後就到。”
“好嘞!”車伕鞭子一甩,“駕!”車輪轆轆,他慢慢遠去。
緊接著,書生頭領一揮手,招呼道:“走!”
其同伴摩拳擦掌,鬥志昂揚地說:“既然官府再三邀請,咱們就去逛逛。”
“哼,我倒要瞧瞧,李家堡那些莽夫,究竟能作出什麼好詩!”
“月底的鬥詩大會,聽說,知縣設立了嘉獎,頭名將獲得珍貴字帖一份,前十名將獲得文房四寶一套。”
為首者昂首闊步,“嘉獎與否,不要緊,要緊的是,荊鎮絕不能輸給李家堡!否則,豈不是丟了先生們的臉?”
一晃眼,九月中旬了。
傍晚·李府
郎舅對坐,喝酒閒聊。
“嘖,那女的倒有幾分本事,上任半個月了,至今沒出過醜。”聞希一杯接一杯,醉醺醺。
李啟恭斜睨,“那女的?我勸你,最好別叫習慣了,萬一不慎當面出口,她指不定怎麼罰你。”
“嘿嘿嘿,好好好!姜大人,姜知縣,行了?”
李啟恭輕嗅酒香,“小心駛得萬年船。扳倒老酸儒的節骨眼上,你可別闖禍。”
“停職三個月,三個月……夠了!”聞希拍桌,咬牙切齒,惡狠狠,耳語說:“荊遠山那老不死的,倚老賣老,逮誰咬誰,早就該滾回荊鎮等死了。哼,這一次,他休想順利復職!”
郎舅商談良久,小廝突然求見,稟告:“五爺,獄卒來報,當鋪盜竊案的嫌疑犯,在牢裡尋死了!”
李啟恭慢悠悠問:“死了沒?”
“沒死。但他撞牆,頭破血流,傷勢不輕。”
李啟恭一揮手,“知道了,叫獄卒留住他的小命,我明天——”他打住,手停在半空,改而起身說:“罷了,我現在就去瞧瞧。”
“管他呢,明天再瞧也不遲,來來來,喝酒喝酒!”聞希一把拽住小舅子。
李啟恭卻撇下他,“公務要緊,改天再請姐夫痛快喝一場。”語畢,他迅速回房換上公服,趕往縣牢。
聞希趴桌,目送對方遠去,嗤笑,嘟囔說:“公務要緊?呵呵,你小子的心思,我還能不清楚?”
“勾引有夫之婦,就那麼好玩嗎?”
“嘖,臭毛病。”
一個時辰,夜幕降臨。
李啟恭揹著手踱出牢門,牢頭殷勤相送,“大晚上的,五爺親自來一趟,真是辛苦了。”
“小心點兒,盯緊了,犯人可以病死,不能打死,判決之前得防著嫌犯畏罪自殺。”
“是,小的一定嚴加看守!”牢頭畢恭畢敬。
僕從在別處等候,李啟恭獨自走遠。
“您慢走。”牢頭躬身目送。
秋夜,風沁涼,十五的圓月高懸在天幕上,皎潔銀輝籠罩著邊塞。
李啟恭悠閒散步,漸漸的,腳步不由自主走向後衙,心癢難耐,暗忖:此時此刻,她在做什麼?
她是一個極有意思的女人,若能偶遇,便不虛此行了。
與此同時·衙門外
“籲!”
郭弘磊率領四名親兵,難得空閒,連夜進城探望妻子。
他勒韁下馬,大步如飛,門房奔近問了兩句,霎時熱情洋溢,急忙通報的通報,帶路的帶路,湧向後衙——
作者有話要說: 郭弘磊:(⊙o⊙)…【震驚!】
第209章 不軌之心
李啟恭天生好色。
無論少女、少婦、徐娘……只要花容月貌玲瓏有致, 他統統喜歡。
他年過三十, 妻妾成群,不缺女人, 卻常常設法勾引有夫之婦,痴迷於欣賞女人偷情時忐忑、貪戀、渴求、羞愧、焦慮、欲割捨卻捨不得的複雜情態, 等玩膩之後,便一腳踢開,施施然, 搜尋下一個獵物。
哼, 那些放蕩賤貨, 揹著丈夫偷男人,無論吃多大的虧, 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絕不敢聲張的。
不知,姜知縣是不是那種女人?
她丈夫在軍中,夫妻一年團聚不了幾天,食髓知味的年輕女人,長久獨守空房, 偶爾豈有不饞的?
思及此,李啟恭情/欲上頭,血往下湧, 加快腳步走向後衙,盼望與獵物偶遇,趁機聊一聊, 使獵物早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