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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嬤嬤霎時大喜過望,磕頭道:“多謝夫人寬容!”
“不準磕頭,立刻起來。我一宿沒睡,有些頭昏腦脹,你一磕頭,我更煩惱了。”
“是,是!多謝夫人。”潘嬤嬤慌忙站起,攙她坐下。
姜玉姝靠著桌子,輕輕揉捏太陽穴,緩緩說:“嬤嬤和奶媽的為人,我十分了解,昨晚的事兒,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你們之所以走開,是為了給孩子張羅晚飯。玉姍的失心病突然發作,所有人始料未及,她深深怨恨我,遷怒於燁兒,揣著剪刀行兇,防不勝防,即使嬤嬤在屋裡,恐怕也攔不住,只會白白多一個人受傷罷了。”
潘嬤嬤感激涕零,千恩萬謝,頻頻擦淚。
“夫人頭暈,不如躺下說話?”小桃關切提醒。
姜玉姝搖搖頭,“不了,一會兒我還得去上房,喂孩子吃飯喝藥。你沏一壺濃茶來。”
“是。”
姜玉姝嘆了口氣,第無數次地反省,沮喪懊惱,皺眉說:“孩子受傷,我作為母親,難辭其咎。昨夜之事,嚴格追究起來,我有錯,竟未能及早察覺妹妹性情有異,致使孩子遭受折磨。”
“您切莫自責!唉,老奴該死,辜負了公子和夫人的信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小公子獨自待著,即使沒倒黴碰上瘋子、咳——老奴該死。”潘嬤嬤尷尬打住,小心翼翼察言觀色。
姜玉姝苦笑,“怕什麼?繼續說。‘我’孃家的臉,已經被玉姍丟光了。”
“總之,無論夫人準不準老奴繼續照顧小公子,今後絕不能再讓孩子獨自待著了,他已經會翻身,既怕摔下床,又怕磕碰受傷。”語畢,潘嬤嬤突然抬手,悔恨自打嘴巴,垂眉臊眼,哽咽說:“這道理,老奴一天三遍地提醒別人,自己卻粗心大意,沒臉見人了。”
“啪啪啪~”耳光聲中,姜玉姝忙放下茶杯,叮囑道:“好了好了,知錯就改即可。切記,下不為例!”
“老夫人那兒,我雖然已經保下了,但你應該帶領奶媽去表個態,明白嗎?”
“明白!”潘嬤嬤會意,點頭如搗蒜。
“到時,小懲大誡十有八/九免不了。”
“應該的,錯了就該罰!”
姜玉姝點點頭,喝了杯濃茶,洗把臉,正欲吩咐端上食物和藥去喂孩子時,郭弘磊大踏步進屋。
“回來啦?”
姜玉姝迎上前,迫不及待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妥了。”郭弘磊脫了袍子一撂,先去洗漱,水聲嘩啦,簡略告知:“那個丫鬟葬在了郊外,至於玉姍的屍體,岳母執意帶回都城,拗不過,只能依她。千里迢迢,路途勞頓,大家都怕她路上悲傷兼憋悶,一氣病倒。”
姜玉姝給他倒了杯溫水,“我父親呢?”
“送岳母啟程後,他趕回衙門處理公務了。僧道之事,如何了?”
姜玉姝輕聲答:“早起就交代下去了,我叫管家帶著幾個小廝,悄悄去各大寺廟道觀打聽,請兩撥人,一撥驅邪,另一撥超度,儘快讓上上下下安心。”
“唔,不錯!”
姜玉姝又問:“夏公子他們呢?”
“家醜不宜外揚,對外只能說玉姍水土不服、不幸猝然病逝。夏兄信以為真,頗悲傷,護送岳母一同回都城,但東勤伯府信不信,卻難說了。”
“悠悠眾口堵不住,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索性任由外人說膩了為止。”
郭弘磊洗漱畢,喝完一杯水仍渴,連喝三杯才告知:“對了,我剛才在門口遇見魏旭的小廝了,他奉命催你去衙門,說是有要事。”
“什麼事?”姜玉姝一驚。
“他起先支支吾吾,我親自問了,他才含糊說事關借出去的‘三百萬斤糧種’,沈欽差似乎有些不滿。魏旭想必扛不住,所以著急找你商量對策。”
“糧種是我做主借出去的。”姜玉姝頓感不安,“沈大人過問,我得去一趟衙門解釋緣故!”
“今天告假,我已經和老夫人說了,會專心照顧孩子,沒想到——唉。”姜玉姝倍感無奈。
“既領了俸祿,官員當以公務為重。”郭弘磊安慰道:“但再急也不在乎一時半刻,走,先吃午飯!”
“嗯。”
午後炎熱
縣衙寬敞,縣令特地給西平倉官員安排兩間屋子以辦公。
門窗大敞,魏旭生氣且擔憂,沒吃午飯,屏退小廝,獨自待在廳裡,桌上凌亂攤開一堆書籍、公文等物。眼看要赴上峰責問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