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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王氏束手無策,搖頭嘆氣。
姜玉姝喝了杯熱茶,迅速打定主意,緩緩說:“半年沒見孩子,我實在惦記得慌。老夫人,我想去庸州探望探望,天氣合適時把他帶回來,弘磊公務繁忙,燁兒不宜久待圖寧。”
“啊?”王氏皺眉思索。
郭弘軒遲疑說:“雪只會越下越大,二嫂很可能也被困在庸州的。”
“唉,世上哪個當孃的不想念孩子?”王巧珍心思暗轉,一貫喜歡獨掌家務,狀似隨意,隨口說:“況且,弘磊一個大男人,本該專注經營前程,如今卻得分神照顧孩子,必定手忙腳亂。”
王氏一聽,頓時心疼兒子,考慮半晌,嘆道:“那行,玉姝,你去一趟庸州,看能不能儘快把孩子帶回家,別讓弘磊太累。”
“好!”
於是,姜玉姝剛到家,尚未歇息便開始收拾行李,急欲探望孩子。
臨行前,她把全年的俸祿分成兩份,一部分交公,另一部分存為體己,並連夜安排妥所有應送的禮物,吩咐管家代為送出。
其中,交公的俸祿先是到了婆婆手中,然後撥給長媳,用以過年。
“嘖,她當女官,也就這點好處了。”王巧珍拍拍裝銀兩的匣子,撇撇嘴,內心滋味難言。
雪花飄飄,姜玉姝辭別家人,再度登上馬車出遠門。
十一月下旬·庸州城
為了偶爾清靜獨處,裴文灃在城中置了一所小宅子,僱了廚娘和雜役,負責看屋子。
這天休沐,他正抽空寫家書,兩名小廝忽然奔入書房,忐忑稟告:“公子,杜姑娘又來了!”
“她獨自一人,提著食盒,說是給您送年禮。”
“不見!”
裴文灃臉色一變,眼裡飽含厭惡,“啪”地把筆拍在桌上,冷冷說:“吩咐下去,從今往後,除非我親口允許,否則,誰也不準放她進來,攆走就是了。”
“可、可是——”兩名小廝為難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裴文灃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她又耍什麼花招了?”
小廝小心翼翼,如實答:“杜姑娘這次倒是規規矩矩的,罕見地文靜。”
“而且,她、她哭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今天一定要見您。”
裴文灃一肚子火,面無表情,“被糾纏不休的人是我,她有什麼好哭的?她連廉恥都沒有,能有什麼急事?”
“杜姑娘還說,如果公子不肯相見,她、她就要凍死在門口。”小廝倍感無奈,另一人接腔勸說:“唉,她那種人,攆不走,賴在咱們門口,有礙您的名聲。”
裴文灃沉默片刻,狠狠一拍桌,倏然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咬牙說:“豈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如此不知廉恥,休怪我不客氣!”
第170章 心碎剎那
傍晚, 邊城風雪交加, 出行不便,庸州城裡的老百姓皆在家貓冬, 街上行人稀少。
杜飛燕裹著大紅披風,左手撐傘, 右手拎著食盒, 凍得臉白唇紫,靜靜站在門外等候, 一動不動,出神地沉思。
須臾, “吱嘎~”一聲, 院門被拉開, 裴文灃露面,揹著手立在階上,袍角翻飛, 隱約流露怒意。
杜飛燕霎時眼睛一亮,欣喜走近,含笑喚道:“裴大哥!”
“看,桂花糕, 我剛學會的,嚐嚐?”
裴文灃語調平平, “多謝,但我不喜歡甜食。”
胡說!紀映月三天兩頭地做糕點,你明明愛吃……杜飛燕心裡發堵, 訕訕一笑,“那、那我下次學做鹹的。”
“杜姑娘,上回在酒樓,裴某自認為已經把話說得非常清楚了。”裴文灃板著臉,百思不得其解,勉強剋制著慍怒,困惑問:“你為何仍糾纏不休?”
杜飛燕尷尬止步,急忙搖頭,黯然解釋答:“我、我沒想糾纏,只是……上次在酒樓,我一時衝動,口無遮攔,不慎得罪了你,事後一琢磨,十分懊悔,故專程來道歉。希望裴大哥大人有大量,別與我斤斤計較。”
“氣話而已,裴某並未放在心上,絕不會記恨或報復,姑娘大可放心。”裴文灃抬手,作了個送客的手勢,嚴肅告誡:“另外,你我非親非故,今後請別再喚‘大哥’,以免外人誤會。”
“你一個姑娘家,實在不應該頻頻私會外人,請回,不要再來了!”
杜飛燕攥緊食盒柄,指節泛白,臉色青紅交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