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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洲勾起笑容,但那笑容裡怎麼看都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這是我們五爺,你就跟著這麼叫就行了。好了,紀先生,人到齊了,不請我們進去麼?”
陸星洲後面說了什麼,紀文翰都聽不清了,腦子裡反覆盤旋著“五爺”兩個字,他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有點勢力,自然聽過五爺這個名字——陸五爺,陸家那位大煞神?親臨他們家來了?!
紀文翰只覺得有點站不穩,段茹蘭緊緊貼著他,抖如糠篩,還在因為剛才那短暫的一瞥而發慌,這時候的紀文翰比起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幸好他的理智告訴他,假如他真的失態,下場一定不會太好,他才勉強穩住,低垂著頭把人往屋裡迎,半個字兒都不敢說。
陸五爺閒庭漫步地穿過院子裡的小徑,姿態悠閒得彷彿他並非客人,而是這家的主人一般,紀家擁有一座佔地頗廣的院子,紀文翰愛好附庸風雅,特地僱了幾個熟手的園丁來打理花園,到處種滿了鮮花,風一吹花朵搖曳,看起來景緻宜人。
陸五爺掃了一眼,道:“院子打理得不錯,你喜歡花?”
紀文翰馬上點點頭,生怕慢一秒會讓這位爺不滿意:“是是,院子裡頭的都是我讓人從各地蒐集過來的名貴品種,五爺您看上哪株,儘管開口,我立刻吩咐人為您移植到盆裡,您看這片的蘭花,價值連城……”
紀文翰心下一喜,自以為找到了陸五爺的喜好,搜腸刮肚摳出一點貧瘠的花草知識,就開始對著整片院子誇誇其談,言語中明裡暗裡都是討好,末了,還扯了把段茹蘭:“茹蘭啊,平時你不是最愛侍弄這些花花草草的嗎,你快來給五爺介紹一下。”
段茹蘭僵著身子,眼珠子動也不敢動,她已經從丈夫殷勤到近乎諂媚的態度裡看出來了,這位五爺絕對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的存在,她也想說些什麼,可她平時只是澆澆水,種花的粗活哪裡會由她來幹,她什麼都不懂啊!
“五爺……文翰,我這就把花匠叫過來!”段茹蘭想了半天都沒憋出一個詞,慌得不行,美容塑身、穿衣打扮這些她倒是精通,這種粗活哪裡會!
真是沒用!紀文翰立刻在心裡嫌棄起來,段茹蘭這女人除了逛街花錢還能幹什麼,天天跟那群貴婦聚在一起,怎麼不見學到別人的一星半點?其他世家的妻子哪個不是修養高雅、樣樣精通,她倒好,二十多年了還改不掉這身小家子氣,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紀文翰立刻拉住想跑去叫人的妻子,縱然心中再怎麼嫌棄,面上卻一點不顯,他趕緊補救:“五爺,這只是茹蘭一點小愛好,怕說得不好,所以就想讓專業人士來為您解說。”
“不必了。這麼說,這些花草都是你讓人去種的?”陸五爺沁著寒意的目光悠悠落在段茹蘭身上,見她點頭,微微勾了勾唇,“你還配不上這些花草,現在,自己去把院子清理乾淨。”
段茹蘭以為自己幻聽了:“五爺,您說……什麼?”
陸星洲好心提醒:“五爺是讓你親自去把花花草草都拔乾淨,他看了覺得很礙眼,懂了嗎?”
“什、什麼?”段茹蘭養尊處優,哪裡聽到過這種要求,下意識就要流露出氣憤的神情,然而她剛表露出想要抱怨的念頭,原本無聲無息綴在陸五爺身後的保鏢卻忽然上前兩步,三兩下將段茹蘭雙手反剪,押著她就往花園裡走。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紀文翰懵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想要去拉人,誰料剛抬起手,腦門後就抵住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紀文翰一僵,顫顫巍巍回頭望去,才發現對準自己後腦勺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這時候他再仔細看,才發覺陸五爺帶來的那些保鏢,個個都藏著熱武器,早前他曾聽傳聞說這位五爺手下管著一個龐大的私人軍火交易網,現在看來,這傳聞應當是真的了……
段茹蘭也看清了指著自己丈夫的東西,她的腰間同樣被堅固的東西抵住,不用低頭,她也能猜到那是什麼,她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瞬間軟了半邊身子。
“快去吧,否則再過不久就得下雨了,耽誤時間。”陸五爺堪稱和善地說道,他轉著佛珠,絲毫沒有抬頭去看天,卻用篤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扣著段茹蘭的保鏢馬上將她押了過去,這下段茹蘭可是半點反抗之心都不敢生出了。
“你也去,夫妻同心,怎麼好意思叫你在旁邊幹看著?”陸五爺望向僵得像塊石頭一樣的紀文翰,語氣輕緩,猶帶著幾分笑意,“送他過去。”
保鏢立刻就動手,紀文翰不敢用力掙扎,推搡間刻意繫好的名貴領帶歪了一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