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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兒姑娘自會吉人天相,您不用太擔心。”宋盼兒看著床上躺著的胡婕,有點嚇住了。她露出了戚容,拉住胡太太的手安慰她。
胡婕腫的面目全非。
宋盼兒聲音裡的悲切,一下子就勾起了胡太太心裡的痛,她反握住宋盼兒的手,嗚嗚哭起來。
“也不知孩子有沒有福氣活下來……。”胡太太哭著說,“聽聞你們家老爺子醫術了得,還請您幫著說項,求老爺子來看看婕兒,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們家!”
說著,她就要給宋盼兒跪下。
宋盼兒忙扶住她:“說什麼傻話呢?婕兒姑娘不會有事的。我們家老爺子是不問診的,可瑾姐兒學會了老爺子半生的手藝。她一定會治好婕兒姑娘的。”
兩個女人說話的功夫,顧瑾之已經坐到了胡婕床邊,替她號脈。
她煞有架勢的樣子,讓胡太太和宋盼兒都沒有說話。
兩個女人,各有心思。
胡太太心裡滿是懷疑和反感,心想宋盼兒為了彰顯自己的女兒,拿她的胡婕做墊腳石,不肯求顧老爺子來瞧,見死不救!外人求不動顧老爺子,難道宋盼兒這個兒媳婦也求不得?看著胡婕病成這樣,她還讓她女兒來顯擺醫術。
真真是沒了良心,遲早要有報應的。
想著,胡太太的手指緊緊攥了起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就不能得罪顧家和宋盼兒,所以她忍受顧瑾之裝模作樣號脈。
而宋盼兒,心裡很欣慰:顧瑾之有模有樣的,真像個大夫!她為自己的女兒驕傲。
兩人各自想著心思,沒有出聲。
胡澤逾和胡卓也沒有說話。
丫鬟僕婦們更是腳步輕輕。
屋子裡一時間落針可聞。
半盞茶的功夫,顧瑾之收回了搭在胡婕手腕上的手,道:“病來得很暴,乃是熱毒太熾。但不是死症。”
胡太太眼睛就一亮。
不管相信不相信顧瑾之,此刻顧瑾之的話,給了胡太太希望。
她已經被其他大夫嚇住了,心裡渺茫,顧瑾之的話給了她一劑定心丸。
她忙道:“七姑娘,您救救婕兒!”
“我現在救不了。”顧瑾之道,“沒有藥。”
胡太太眼底的感激和希望都化為烏有。
說得那麼好聽,感情根本不會治,還裝腔作勢!
胡澤逾則問:“七姑娘需要什麼藥?我叫人去買。”
“叫做六神丸。”顧瑾之道,“牛黃、麝香、蟾酥、珍珠粉、冰片、百草霜配成。”
她把藥方告訴了胡澤逾。
這味藥方,到清代康熙年間才被髮明出來,對治療急性喉痺證很有療效。後來到了民國,藥方受到了保護,直到顧瑾之死的時候,六神丸都是國家一級處方。
顧瑾之是中央衛生部的廳級領導,還跟發明這六神丸的雷家後人交好,學會了製藥手藝。
所以這味藥方她見過,也會配,只是需要時間。
根據以往的醫書記載,急性喉痺證是很長時間的疑難雜症,直到康熙年間,六神丸被髮明,才有了轉機。
因為滴水不入,無法入藥,所以大夫斷為死症。而現在這個時空,距離清代康熙年間,至少兩百多年。沒有穿越的優勢,沒有後世四十多年的豐富從醫經驗,顧瑾之也不會有把握。
可胡家人並不是很相信她。
她是大夫,治病救人才是本職,爭一口氣為了什麼?反而耽誤胡婕的病,所以她把配藥告訴了胡澤逾。
胡澤逾有了點猶豫。
顧瑾之看在眼裡,就說:“您讓人去藥店問問,倘若沒有,明日再到我家裡來取藥。”
胡澤逾連連道是,心想顧瑾之為人厚道,不爭名利。
是因為年紀小不懂這些名利的好處,還是從小被顧老爺子教養的有了這份寬和?
胡澤逾心念轉過,讓兒子胡卓親自去藥店。
胡太太聽到顧瑾之說明日再來,心想她可能是回家請教顧老爺子,再看宋盼兒一臉驕傲,她冷哼一聲。
這聲冷哼雖然輕,還是被宋盼兒捉住。
宋盼兒可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不快。她當面問胡太太:“您這是什麼意思?”
胡太太心裡已經夠煩了,早沒了耐性,冷聲道:“三夫人問什麼?”
“您是覺得我家瑾姐兒胡說八道?”宋盼兒臉色也不好看。
胡澤逾就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