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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太問怎麼回事:“大夫呢?”
胡澤逾把情況說了一遍。
胡太太就放聲大哭:“這些庸醫,一個個做縮頭烏龜,見死不救,該斷子斷孫的!宋大太太的病就是顧家老爺子治好的,你去求他!要是婕兒不中用,我也跟著去了!”
“可是那位老爺子已經不出診了……。”胡澤逾為難。
人家大夫不問診,也是自保,胡太太詛咒人家斷子斷孫,有點過分了。不過她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胡澤逾沒有計較太多。
可是請顧家老爺子……。
胡澤逾直覺他是請不動的。
“這不是出診,這是救命!”胡太太哭得更加淒厲,“你快去,他若是真的不救,我就撞死在他們顧家門前。”
胡澤逾看著床上的女兒,原本那麼美麗,如今面目全非,臉腫的不像樣子,唇色青烏,似垂死之人。
他心底大痛!
有一絲希望,就該去試試的。
想著,他起身要去顧家。
“……。其實,端午節那天,顧家七小姐看過婕兒。”一旁沉默不語的胡卓突然道,“她說婕兒要小心,應該認真看個大夫,吃些牛黃麝香,否則就有喉痺之證。”
胡澤逾腳步猛然停了下來。
胡太太也不哭了。
夫妻倆目光緊緊盯著胡卓。
“你怎麼今日才說?”胡太太大怒,“倘若你早告訴娘,娘給你妹妹請了大夫,也不至於如今這般兇險!要是妹妹有個三長兩短,都是你的不是!”
她怪兒子不頂用!
胡卓心裡就腹誹:妹妹那麼健朗,看不出絲毫病態,讓你給她找大夫,你定又要罵我詛咒妹妹的。到時候還說我被顧家七小姐迷了心竅,聽信她的胡說八道,又是一番嘮叨。
這些話,胡卓不敢說。他只是道:“顧家七小姐沒有號脈,她就是那麼看了眼妹妹,就說了那麼一番話。我只當她戲弄妹妹……。”
胡太太又是一愣。
她眼底亮起的精光緩緩黯了下去。
像趙道元那樣的神醫,都要號脈問診,看幾眼就說出病症?那不是胡說八道?
居然胡說八道都說準了,顧家七小姐那張烏鴉嘴!
胡太太在心裡大罵顧瑾之!
“你快去請顧老爺子來!”胡太太見胡澤逾還在那裡思量著什麼,就大聲道,“婕兒這病,許就是顧家那個小蹄子詛咒的!要是婕兒有事,我跟他們顧家沒完!”
胡澤逾就快步往外走。
他倒不是被胡太太威脅的。
他精明過人,從兒子胡卓的話裡聽出了幾分不同尋常:顧家七小姐不用號脈就能看準病因,這等本事,哪怕是趙道元也要讓幾分吧?
前些日子傳言說顧家七小姐治好了宋大太太的頑疾,大家都只當是玩笑話,胡澤逾也當玩笑。
直到這一刻,他才驚愕:也許,真的是事實!
宋大太太的病,滿延陵的大夫都治不好,若真是被顧家七小姐看好了,這份醫術當真了得!
顧家七小姐知道病因,自有法子治婕兒!
他恨不能肋下生翅,立馬飛到馬原巷顧家去。
——*——*——
馬原巷顧家,顧瑾之正跟祖父唸書。
父親顧延臻身邊的小廝司箋跑了來,跟祖父說:“……。來了兩位貴客,三爺請在外院喝茶,他們想見見國公爺。”
老爺子是說過不見客的。
顧延臻知道老爺子的脾氣,要不是那兩位貴客身份特殊,也不會遣了小廝來問。
老爺子半晌沒有接話。
司箋忐忑站在一旁,給顧瑾之使眼色,讓她幫著說說好話。
顧瑾之就笑,並不開口。
“貴客從哪裡來的?”而後,老爺子才問。
“一個從南昌府來的,一個從廬州府來的。”司箋立馬道。這肯定是顧延臻提前交代過的。
南昌就是後世江西南昌,廬州是安徽合肥。
這兩個地方的人,怎麼湊到了一起?
應該是從借道延陵,往京城去吧?
“那請過來吧。”顧老爺子又是猶豫,最後才勉強說道。那勉強聲中,帶著暗暗嘆氣。
能讓顧老爺子不得不見的人,來頭不小。
是南昌王和廬陽王嗎?
顧瑾之闔上書,準備告辭,老爺子卻瞪了她一眼,藤條戒尺揮過來,戳她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