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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個人閒得不知幹啥好,回到住的地方也是冷清清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白天一個人做飯洗衣,晚上一個人獨守空房,娘子你忍心我們繼續這麼苦下去?”
“官人,你別說了,我答應你搬到縣城就是了。”忽然傳出一聲女子的輕叫,床板聲又咯吱咯吱地響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李書玉就自己穿衣起床了,把頭髮先編了兩個麻花辮紮起來,那古代女孩的髮型她笨手笨腳的總是梳不好,只能一會兒等孃親段氏起床了讓她娘幫忙去弄。想著爹爹昨天下午才回家,還說一家人過兩天都要搬到陳留縣去住,和孃親不得說一夜話啊,孃親肯定起不來,她還是早點起身去把早飯做了吧。穿上鞋,拉開裡間的門閂,她來到了外間,看見兩個弟弟書文和書浩躺在床上正睡得香,書浩歪著腦袋在床枕上,嘴角還流出了不少口水。她輕輕笑了笑,又給他們掖了掖被角,就輕手輕腳地出了西屋,重新關上門。看看北面屋子的門還沒開,知道爹孃還在睡,她就一個人進了東面的一個小茅屋也是她家的廚房洗洗手臉忙活開了,不一會兒,煙囪裡就冒出了嫋嫋的炊煙,飄蕩在清早微冷的晨風裡。
等到天大亮了,北面屋子的門才開啟,段氏捂著嘴打了個呵欠,繫了系衣領上的扣子,又轉身把門關上,準備到廚房做早飯。還沒進廚房就聽見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段氏知道這是自己八歲多的閨女書玉在裡面做飯,臉上不由紅了紅,昨夜被官人鬧得太厲害,她竟睡過頭了。走進廚房,看見一大一小兩個鍋裡都正冒著熱氣,灶火已經熄掉了,書玉在案板上麻利地切著鹹菜,不一會就切好裝到碗裡,滴了兩滴香油攪拌均勻了放在案板上,轉過身正想拿乾布擦擦手,就看見她娘站在門口,嚇了一跳,忙和她娘打招呼:“娘,你起了啊!我正想去叫你們都起床吃飯呢!”段氏露出個不自然的笑容,“嗯”了一聲趕緊去洗臉了,要不她覺得在閨女面前因為那事起晚了實在是太羞人了。
好在書玉也沒仔細瞅她孃的臉色,出了廚房回到西屋,先把兩個弟弟都叫起來,給三歲多的二弟書浩穿戴整齊,幫著兩個弟弟梳好頭髮,就拉著二弟去洗臉,書文早已洗好臉幫段氏拿碗筷去了。李宏業穿好衣服走出裡間的時候看見七歲的大兒子書文正在堂屋的桌子上擺碗筷,娘子段氏進進出出地端飯端菜,大閨女書玉拉著洗好臉的二兒子書浩正往堂屋過來。三個孩子看見他,齊刷刷地喊了聲:“爹爹!”一瞬間,李宏業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地了,直到段氏提醒他快去洗臉要吃早飯時才回了神,原來他不是在郡上那個冷清清的房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有娘子、有閨女、有兒子,一家人熱熱鬧鬧地等他吃早飯,嗯,這種感覺真好!以後天天都會這樣的,李宏業想到這裡腳步不由輕快起來,哼著小曲洗臉去了。
書文很奇怪,問她娘:“爹爹咋恁高興?大清早就唱起小曲了?”段氏手一頓,裝作沒聽見繼續盛粥,只是那耳朵悄悄地泛起一抹粉紅。書玉白了大弟弟一眼,露出一副“你這麼笨怎麼說你好”的樣子:“爹爹回家了當然高興,難道你不高興?”書文“哦”了一聲不說話了,他這大姐嘴巴太厲害,自己經常被她數落,還是少說兩句吧。等李宏業回到屋裡端坐在中間,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就開始吃早飯了,書浩知道過兩天自己就要去縣城住了,嘰嘰喳喳地問他爹這個那個問題,書玉書文也好奇地問她爹到了縣城他們住哪裡,住的房子是啥樣子,縣城有啥好玩的地方等等一些問題,他爹也不嫌煩,心情愉悅地一一回答了,還給段氏和三個孩子都夾了菜,飯桌上喧譁的同時掩不去一片溫馨。
吃完飯,李宏業帶著書文先去了村子南邊的父母家問安,準備等會再去書文讀書的地方向先生拜別並辭學,畢竟搬家到縣城以後這邊的私塾就讀不成了,臨走去拜別先生也是人之常情,好歹是啟蒙的先生教導之情是永不能忘的。段月娥帶著書玉開始收拾家裡的東西,因李宏業提前說了,他現在調到了陳留縣,好歹是一個正經的管事,有官家給的大院子居住,裡面床鋪桌椅板凳啥的都有,廚房裡的東西到了縣城以後再添置新的,家裡的粗笨東西就不用帶了,最多帶些床上的鋪蓋和穿的衣服以及一些能捎帶的小物件,別的要麼賣掉要麼送人都要處理掉,所以段氏和書玉把家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弄了一院子,挑了兩個大木箱和兩個小木箱,開始往裡面塞東西。
俗話說“窮家難捨”,這家裡的每一個物件都是段氏辛辛苦苦置辦起來的,用了這麼多年也都難以捨棄,就想著這個也帶走那個也不留下,還是書玉見不得她娘這副啥都不捨得丟下的樣子,作主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