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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廳委實夠氣派,足可容納百來桌,男賓女賓之間用幾幅寬屏隔開,將她送到女賓一面,王洛堯便自走開。
蘇蘇由艾芙攙扶沿著夾道一路走來,發現廳裡不少熟面孔,她在江寧生活了近兩年,主持侯府中饋亦不短時間,同城內有頭有臉的貴婦小姐都或多或少有過接觸,認識不少人。
“二嫂——”
此時,一道清亮的嗓間在廳內響起,蘇蘇循聲看去,正是數月未見的王洛歌,登時眉開眼綻地迎上前去。
王洛歌那一廂也繞過幾張桌子朝她這裡走來:“剛才貝姐姐拜堂的時候你看到沒?”
蘇蘇聽言,有些無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雙身人,不便到前頭去,怕衝撞了她!”
王洛歌登時瞭然,面有歉意:“我前日就聽耀楠說你懷有身孕,正想著哪天尋個時間過府去看看你,不巧最近事情又特別多,總是走不開身!”
“我知我知!”蘇蘇趕忙接話,讓她釋懷,“我聽說你大嫂身體欠安,手上的事務只能移交給你,你以前在府裡又沒怎麼學,自然一時半會兒之內是要傷神的!”
王洛歌雖然打扮比以前成熟不少,但面目神情還如同之前一樣活潑輕揚,此時聽蘇蘇說她以前不學中饋,也頗覺後悔:“當初我娘就逼我學來著,可我就是不感興趣,後來快嫁人前,你也勸我,只是我想我又不是嫁得長子,中饋嘛自然輪不到我手上,如此便耽擱下來了,現今到了用時方恨當初不該偷懶!”
蘇蘇出言安撫:“其實倒也沒什麼難的,你只是剛接手,等再過段時日,套路摸熟了,自然就輕鬆掌握了!你大嫂雖身子不穩便,但又沒到不能說話的地步,有什麼難的,你只管去請教她好了,再不然就請教你婆母!你婆母那麼喜歡又疼你,你向她討法子,她還能藏著掖著不告訴你?”
“話是這麼說,可總張口問人家還是不大好,所以,多數情況下我都是把以前的賬拿過來自己研究,然後依著慣例行事,況且我娘給我配了個婆子,就是許媽媽,我娘掌中饋時,她一直跟在身邊,多少有些經驗!”王洛歌有自己的主張,不過在提到她娘時,語氣裡不由自主地帶著黯然。
蘇蘇理會,卻不好主動把話題扯到高氏身上,前些日子她是有想過將她和秦氏從素心齋裡接出,但王洛堯說的對,這段日子還是保守一些為好,待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談這些事情。
這會兒要是她提及高氏,王洛歌再順勢向她求情,她又該怎麼應對,答應了不好,不答應怕是要讓王洛歌失望,所以,不如說說別的事。
“怎麼樣?你的肚子可有動靜了?”蘇蘇湊近脖子打聽道。
王洛歌鼓了腮,紅著臉回斥:“二嫂可不糊塗,若是我現在有動靜,就不會來趕這場喜宴了,這裡人多眼雜,一不小心萬一生了閃失怎麼辦?”
“你倒仔細!”蘇蘇瞠她一眼,繼續小聲道,“你家夫君不是趕考回來了麼,剩下有的是時間,放鬆心態,很快就會有的!”
“二嫂——”王洛歌想推她一把,又瞟見她挺起的小腹,只得作罷,佯嗔道,“怎麼你現在像個婦道人家,這般嘴碎呢!”
蘇蘇聞之,覺得好笑:“我現在本來就是婦道人家,難不成還跟以前待字閨中一樣?我便是想,可這突出來的肚子也讓我沒想法啊!”
王洛歌撲哧一笑,扶著她往人多的地方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凝著眉同她小聲說話:“剛才大家都在談論欣瑜呢,據說潘府還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整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要我說,她膽子也真大,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再怎麼也不能離家出走啊,她這一走,便是再沒有回頭的路了,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哎!”
王洛歌畢竟同潘欣瑜有過少年交情,看她淪到這境地,也頗替她惋惜。
蘇蘇好奇歸好奇潘欣瑜的下落,但與王洛歌的同情不同,她卻以為潘欣瑜一定還活得好好的,以她的情智和手段,是不會毫無章法地胡亂離家出走,定然是做好充分的準備的,她不是那種輕易屈服,也不會輕易受死的人,甚至她還可能會在適當時機重回江寧城,重回大家的視線。
蘇蘇就是隱隱有著這麼個預感!
說話間,已快臨近開宴,不時有身穿統一喜慶新衣裳的丫環端著各式冷盤果品進廳來,還有人手上捧著茶盞給廳內客人添茶倒水。
蘇蘇也正覺口渴,扭頭讓艾芙取來自帶的水袋,她今日雖來赴宴,但主要不是來吃喝的,她也不敢隨便在外頭用食,遂一應水糧都在香浮院裡準備好,由艾芙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