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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燈籠上面畫一顆桃樹……”歐陽茹眨眨眼,將自己的想法與孫芷妍說了——在她心裡,手帕之交就是要分享秘密的,她很樂意把燈籠上面寫的東西告訴孫芷妍。“上面還要結滿了桃子。”
然後大概誰也沒有辦法領會到你的吃貨情趣,孫芷妍默默地在心裡補充。然後道:“我或許會留一個謎語?”
是的,聽了歐陽茹的想法以後,孫芷妍就決定放棄治療了。
“猜字謎麼?”歐陽茹的好奇心似乎永遠也填不滿,一個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
孫芷妍卻不準備再為她解答疑問了,她神秘一笑,輕聲道:“或許吧……”
在假山旁的一棵白玉蘭樹上解下一個燈籠,孫芷妍從一名丫環手中接過毛筆,在燈籠上留下娟秀的字型,然後取出自己的花牌,系在燈籠的底部,自顧自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成品,孫芷妍這才遞給候在一旁的丫環:“我已經選好了,茹兒也快一些才好呢。”
歐陽茹這時還在畫著心目中的桃樹,胡亂應了一聲便又將心神放入了畫中。
雖然掛滿桃子的桃樹並非主流,但歐陽茹的畫工顯然很好,一顆桃樹竟畫出了桃花的灼灼其華,再添上幾顆桃子之後,又多了分童趣和樸實,正可謂是畫如其人……
不必花費半分心思,孫芷妍便知道自己之前錯得離譜了。這樣的一個燈籠,必定能夠在第一時間吸引人眼球的,相較之下,她那個只有寥寥幾個字的燈籠便要少了許多鮮活了。
打發了丫環去掛燈籠,歐陽茹又記起了攬秀亭裡的美味食物,可還未開口說回去,就遇到了攔路虎。
“喲,這是誰的燈籠,可真是……”略顯尖利的女音帶的惡意幾乎要溢滿出來“如果是我的燈籠,我定會躲在家裡半步也不敢踏出,免得丟、了、家、族、臉、面!”
從孫芷妍和歐陽茹的角度看過去,恰恰好能看到聲音的主人,那人攔下了手提燈籠的丫環,奪過比較素雅的那隻燈籠,因嘲笑而掀起的嘴角露出了牙肉,醜陋的嘴臉徹徹底底地毀了那張精緻的面容,毫無形象可言。
那燈籠方才才從兩人手中交給丫環,歐陽茹閉著眼也能認出那是那人手指著的燈籠是誰的,咬著唇上前一步:“你!”
孫芷妍拉住歐陽茹,神色淡淡,顏色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之間就吐出了兩個字:“掌嘴。”
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寬大的衣襬,孫芷妍以不大不小,又恰好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和這種落魄戶計較,沒得失了身份。”
公主出行的陣仗從來都不會小了,受過專門訓練,宮刑信手拈來的繡姑姑走著最標準的宮步上前,柔柔地抬起手,看似綿軟無力實則勢不可擋地扇出兩巴掌:“戶部尚書之女白時月不知廉恥禮教,衝撞公主聖駕,還是回去多抄幾年女戒女則再出來罷。”
也就是在宮外了,若是在宮中,哪裡用得著繡姑姑親自動手,幾個大力姑姑直接就能把白時月扇得毀容了,如何還能讓她麵皮如初,美美得站在原地。
這其實也是一種技巧,宮裡是輕易不見血的,為了教訓那些犯了錯的又罪不至死的小宮人以及妃嬪間的明爭暗鬥,於是就有了所謂的宮刑。
比如繡姑姑這一掌,扇下去以後完全不見指印,更不見腫脹,但也只是表面而已,內裡的苦,就得白時月自個兒品嚐了。
白時月生生受了兩巴掌以後頓時就傻了。直到孫芷妍等人離開了,她也沒能想明白自己是如何得罪了公主……
那個燈籠不是歐陽茹的嗎?而且為什麼歐陽茹還和公主在一起?明明王珍蘭告訴她……
第32章 青梅倚竹馬
反反覆覆地將事情捋了一遍又一遍,白時月還想不到自己其實是被王珍蘭坑了的話,就已經不是蠢笨能形容得了了。
她怎麼就忘了她的繼母是王珍蘭的表姨呢?
又是怎麼忘了王珍蘭素來是個面慈心苦的女人呢?
大約是因為一直嫉妒著歐陽英、歐陽茹的心情吧。所以一聽到能讓歐陽茹出醜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滿腔興奮地獨自跑來此處,然後狠狠地丟了醜。
白時月藏在袖裡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指甲陷入手心裡,但是疼痛卻不能使她少上半分的無助。
她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形容她的,落魄戶的性子,刁蠻潑辣而且無禮粗俗。可這樣的評價豈是她所願的,只是繼母不慈,雖然不曾刁難過她,但是也從未教導過她半分,她便像個野孩子般長大了。
所幸不論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