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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路進得房內,這才看到襄王殿下果然正坐在桌前,手拄著下頜望向窗外,只衝著身後留下一個委委屈屈的背影,乍一看上去,還真挺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秦景陽沒有回頭,只是語氣很不好地開口:“不是說讓你們別進來煩我麼?”
楚清音憋著笑湊上前去:“我也不能進來麼?”
聽見“自己”的聲音,秦景陽頓時身體一僵。他慢慢轉過身來,待一看到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頓時又覺得心裡的憋屈指數上升了好幾個層級。
“哼!”他氣得再度扭過頭去。
楚清音笑眯眯道:“你剛剛拂袖而去,可是將趙嬤嬤嚇得不輕,還以為哪句話不小心說錯得罪了你呢。人家好歹是伯母送來的人,你一會兒可得把話說清楚了,別留下誤會。”
“你取笑我。”秦景陽悶聲道。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楚清音一臉無辜地攤開手,“你看早上時,我那副樣子,像是知道晚上還會換回來的麼?我也以為真的便恢復正常了呢,誰知道卻只是調換了晝夜的狀態而已。”
秦景陽沒有做聲。
楚清音也明白,單純是身份調換無法恢復正常倒也算了,現在這種先得到了希望再大大失望的落差感,才是讓秦景陽覺得沮喪的真正原因。笑歸笑,她還是得讓襄王殿下振作起來,於是彎下腰湊到他耳邊,放緩了口氣道:“其實想想,現在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我們白天時是自己的樣子了不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校場練兵演武,也不必再每晚替我補漏,休息都不得安穩。至於晚上,關起門來便只剩了你我兩人,哪個是男,哪個是女,又有什麼分別呢?”
聽見這句話秦景陽才有了反應。慢吞吞地轉過頭來,瞟了她一眼:“區別可大著了。”
“啊?”楚清音一愣,剛要問是什麼區別,隨即便反映過來他說的是那檔子事,頓時哭笑不得地道:“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正所謂陰陽和合生萬物,敦倫之事乃天經地義,事關子嗣繁衍,怎麼不正經了?”秦景陽一臉嚴肅,振振有詞地反駁。
道理我都懂,但是王爺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楚清音默默想。頂著一張女人臉說出這麼掉節操的話來,形象何在啊。
秦景陽卻在此時張開雙臂朝她撲了上來:“娘子,以後我們只能白日宣淫了!”
“要宣你自己宣去!”楚清音一把將他拍開,“反正都是一男一女,晚上怎麼就不能做了?”
秦景陽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登時張口結舌。愣了片刻,身體猛地後仰;“清音,你……”
“我什麼我?”楚清音笑得一臉邪惡,故意慢慢地湊近前去,“本王早上離去時不是說了,要與王妃鞏固鞏固成果麼?王妃你還不好好配合。”說著,還低下頭,對準秦景陽領口下露出的鎖骨凹陷處,輕輕吹了一口氣。
這一處是洞房花燭夜時剛被髮掘出來的敏|感|點,昨晚楚清音可是因為它而吃了不少苦頭,此時終於可以以牙還牙,出了這一口惡氣。果不其然,秦景陽身體一顫,居然前所未有地露出了慌亂的神情:“你……你可別亂來,當真會後悔的!”
看著襄王殿下這副花容失色的模樣,楚清音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景陽,我剛才真該拿個鏡子過來,讓你看看你自己剛才的表情!哎呦笑死我了肚子好疼哈哈哈哈哈哈……”
秦景陽:“……”
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十分古怪。
王爺從屋子裡出來時便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似乎聽到了天大的好訊息;與他截然相反的則是王妃,臉陰沉得彷彿能滴下墨來,看著別人的目光都是冷颼颼的。誰也不知道這兩尊大神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旁邊侍候的婢女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點差錯。
雖然已經卸去了長史的官職,但程徽依舊住在襄王府內,自然也是要和兩人一起用餐的。他坐在下首,眼觀鼻鼻觀心,專注於消滅面前的飯菜,就是不往上面那兩人的臉上看,生怕自己會繃不住笑出來。
吃過飯後,程徽便以自己去書房等候王爺為由,先行一步。他走後,楚清音便永胳膊肘頂了一下秦景陽。
“趙嬤嬤。”秦景陽不情不願地開口,“下午說話時,是我突然想起了某件不快的事情,這才沒了談天的興致,卻是與你無關的。切莫往心裡去。”
趙嬤嬤誠惶誠恐,連忙稱不敢。